天墓修罗镇九棺焚万界

第八章 祖祠骨门与三魂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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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天墓修罗镇九棺焚万界
作者:
傲世邪君
本章字数:
7520
更新时间:
2025-06-17

朔宁踏碎星隐山最后一块骸骨时,掌中的骨钥匙突然渗出热油般的金血。他看见血珠在钥匙纹路里聚成阿梨的模样,那虚影张开嘴,喉间涌出的不是声音,是无数枚刻着"归位"的骨币。侍从胸口的骨哨熔液突然溅上骨币,竟在地面长成白骨阶梯,阶梯尽头悬浮着的不是祖祠,而是母亲临盆时的幻影——她跪坐在万骨祭坛上,腹中涌出的不是三胞胎,是万千条衔着银哨的骨蛇。

"这些骨蛇都是被龙婴吞噬的朔家血脉。"侍从的眼睛化作骨眸瞳孔,他抛出的门环突然咬住朔宁手腕,铜链勒出的血痕在半空织成咒文,"你母亲当年用三胞血为引,就是要让龙婴...把所有血亲炼成骨臣。"朔宁挥剑斩断铜链,却见断口处钻出的不是金属,是自己婴儿时期的脐带残段,残段上用逆鳞血写着:"新王需三魂祭,缺一不可活。"

三魂祭?朔宁看向骨钥匙,发现钥匙孔里嵌着的不是别的,是父亲舌骨上崩裂的血痂。他突然想起母亲头骨里的血书残页——那上面画着的祖祠地宫图,祭坛中央的凹槽分明是颗心脏形状,而凹槽边缘刻着的三行小字正是:"父魂镇眼,母魂锁心,子魂...饲龙婴。"侍从的身体突然炸裂,飞出的不是血肉,是万千张阿梨的脸,每张脸都在重复同一句话:"少君,首座长老说过,当你看见三魂祭时,要把这个...吞下去。"

一枚滚烫的骨珠滚进朔宁口中,他被迫咽下时,听见骨珠在胃里炸开的声响。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祖祠的飞檐斗拱化作龙婴的指骨,牌匾上的"朔"字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银哨,而在祠堂深处,三王叔的残魂正把父亲的头骨按进祭坛凹槽,头骨眼眶里流出的不是血,是朔宁的记忆碎片。"你父亲当年自愿被砌进界碑,"残魂的虫豸手抓住朔宁的脚踝,"就是为了用战魂...做三魂祭的第一柱。"

母亲的头骨残片突然咬住虫豸手,骷髅齿间渗出的金血将碎片熔成骨锁。朔宁这才惊觉,锁身刻着的竟是自己的生辰八字,而锁孔的形状与骨钥匙完全吻合。他将钥匙插入锁孔的刹那,祠堂地面突然塌陷,露出的地宫西壁全是用婴儿头骨砌成,每个头骨的嘴里都衔着半片龙鳞,龙鳞拼成的图案正是三魂祭的献祭流程:"取父战魂镇龙目,取母魂骨锁龙心,取子精血...饲龙婴成形。"

"你母亲把自己的头骨碎片藏在你体内,"三王叔的残魂钻进祭坛凹槽,他用骨钉将母亲的头骨残片钉在龙心位置,"就是要让你亲手完成...三魂祭的最后一步。"朔宁看着祭坛中央的心脏形凹槽,里面己经躺着父亲的战魂虚影与母亲的头骨残片,只差自己的精血就能激活献祭。侍从化作的万千阿梨脸突然扑过来,每张脸都在他皮肤上咬出血洞,血珠顺着凹槽边缘的纹路流向中心。

"别让血珠汇合!"父亲的战魂虚影突然抓住朔宁的手腕,那由骸骨组成的手掌竟传来体温,"你母亲在凹槽底下藏了...逆转祭阵的骨符。"朔宁挥剑劈开头骨地面,果然看见块刻着"破"字的骨符,符文中渗出的不是血,是阿梨的眼泪结晶。他将结晶按在符上的瞬间,祭坛凹槽里爆发出金光,金光中浮现出母亲的临终场景——她正把三魂祭的骨符塞进朔宁襁褓,却被三王叔的骨钉刺穿了掌心。

"三魂祭表面是献祭品,实则...是封印阵。"母亲的虚影从骨符中走出,她的掌心还插着那根骨钉,"父魂镇龙目不让其窥视,母魂锁龙心不让其苏醒,子魂...是引开暗影教的诱饵。"三王叔的残魂发出疯狂的咆哮,他震碎祭坛凹槽,露出底下藏着的真正祭品——那是用朔家十八代先祖头骨炼成的骨炉,炉底刻着的咒文正是"永劫龙婴"。

骨炉突然爆发出吸力,朔宁的精血不受控制地飞向炉心。他看见炉心躺着的龙婴正在吸收先祖头骨,每块头骨消失时,龙婴身上就多道完整的龙鳞。父亲的战魂虚影猛地撞向骨炉,战铠碎裂的金光中,朔宁听见首座长老的临终密语:"龙婴的命门不在头骨,在...它没有影子。"他猛地看向龙婴,果然发现那具由万千头骨组成的躯体下,没有任何阴影。

"没有影子的东西...怕光。"母亲的虚影将头骨残片按进朔宁掌心,残片与骨钥匙共鸣时,朔宁看见自己的龙鳞开始发光,鳞片缝隙里渗出的不是血,是母亲当年封印魔龙用的镇魂沙。他将沙撒向龙婴的刹那,那具躯体发出无声的尖啸,万千头骨接缝处渗出的紫黑血液竟在地面写成新的咒文:"三魂祭破,永劫现形,新王...需以血契者为食。"

血契者?朔宁看着自己手背的血契纹路,突然想起兄弟融入自己时说的话:"我们的心脏本是一体。"他猛地剖开胸口,融合的心脏爆发出的金光中,双生兄弟的身影重新凝聚,他手里攥着的正是龙婴缺失的影子——那影子不是黑暗,是由万千阿梨的眼泪结晶拼成的光网。"龙婴的影子被母亲封在我体内,"兄弟将影子抛向龙婴,"现在它有了影子,就能...被真正杀死。"

影子触到龙婴的瞬间,那具头骨躯体开始崩裂。三王叔的残魂趁机钻进朔宁的心脏,他用骨钉将兄弟的影子钉在龙心位置:"你们以为破了三魂祭就结束了?"骨炉突然飞出万千指骨,在半空组成巨大的血契阵,"血契阵一旦激活,所有与龙婴有血缘的人...都会变成它的血肉。"朔宁看见阵眼处刻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名字,而在名字周围,环绕着的是所有朔家先祖的生辰八字。

母亲的虚影突然抓住他的手,将承影剑刺向血契阵中心:"快用你的血...改写阵眼咒文!"剑刃划开的血线在阵眼处组成新的纹路,朔宁看见那纹路竟是自己左眼角的龙鳞形状。龙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它崩裂的躯体里飞出的不是头骨,是无数张朔家先祖的脸,每张脸都在哭喊:"血契未断,永劫不止!"

兄弟突然将自己的心脏按进朔宁胸口,两颗心脏共鸣的金光中,血契阵开始逆转。朔宁看见阵眼的咒文变成了"封印"二字,而在阵眼下方,浮现出母亲用逆鳞血写的最后遗言:"三魂祭的真相...是让龙婴认主。"他猛地看向龙婴,发现那具躯体正在缩小,最终变成个巴掌大的骨娃娃,娃娃的眉心刻着的,正是自己的龙鳞纹路。

"原来母亲不是要杀死龙婴,是要让它...认你为主。"父亲的战魂虚影拾起骨娃娃,战铠缝隙里掉出的不是骸骨,是朔宁小时候丢失的银哨,"三魂祭破后,龙婴会褪去暗影诅咒,成为...朔家血脉的守护者。"三王叔的残魂发出不甘的嘶吼,他化作的虫豸群钻进骨娃娃的眼窝,却被里面渗出的金血烧成灰烬,灰烬中飘出的最后记忆显示——母亲将龙婴封进胎盘时,在其手心刻了行小字:"认主之契,在祖祠井中。"

祖祠的古井突然传来异响,朔宁探头望去,看见井底漂浮的不是水,是万千具与自己 identical 的婴儿尸体,每具尸体的胸口都插着支银哨。兄弟的声音从骨娃娃中传出,带着胎盘的温热:"这些都是被三王叔偷走的三胞胎,母亲把他们封在井里...用银哨保存魂魄。"他将骨娃娃扔进井中,娃娃落水的刹那,所有婴儿尸体突然坐起,他们的眉心都裂开竖疤,竖疤里流出的不是血,是母亲的头骨碎片。

"每块头骨碎片都藏着段记忆。"母亲的虚影从碎片中站起,她的掌心托着的正是朔宁的银哨,"你父亲当年砌进界碑的不只是战魂,还有...破解血契的最后钥匙。"朔宁接过银哨,发现哨子里刻着的咒文变了,现在上面写着:"以三胞血为引,以王者骨为匙,开守护之门,化龙婴为...血契锁。"

古井突然喷出金光,所有婴儿尸体化作光粒融入朔宁的龙鳞。他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彻底苏醒,那是比魔龙更温暖的力量,也是母亲用三胞胎血脉设下的最终守护。三王叔的残魂在金光中彻底消散,消散前留下的最后诅咒是:"血契锁只能锁一时,当朔家血脉断绝时,龙婴...会再次苏醒。"

祖祠的梁柱突然开始崩裂,朔宁抱着骨娃娃冲出祠堂,却在门口看见更恐怖的景象:侍从站在井边,胸口插着的不再是骨哨,而是把刻着"灭族"的骨刀,刀身渗出的黑血在地面写成一行字:"首座长老说过,当龙婴认主时,要把这个...插进你的心脏。"

侍从抬起头,他的眼睛变成了骨娃娃的瞳孔,瞳孔里映着朔宁的脸,以及他身后紧追不舍的万千骨刀:"少君,你知道为什么三胞胎中只有你活下来吗?"他抛出的骨刀穿透朔宁的胸口,刀身碎裂的金光中,朔宁看见母亲临盆时的真相——

产婆手中托着的三个婴儿里,中间那个天生没有心脏,母亲将朔宁的半颗心脏剜出给他时,流下的眼泪结成了阿梨的冰晶。而在祖祠地宫的最深处,祭坛凹槽的底下,藏着的不是别的,是朔宁真正的心脏,那颗心脏上用逆鳞血写着:"三胞血祭,缺一不可,若中间孩子无脏,则左右...必须融心为一。"

星隐山的夜风卷起银哨,龙吟般的尖啸响彻山谷。朔宁握着胸口的骨刀碎片,看着侍从胸口的血洞渗出的不是血,是母亲的头骨粉末,粉末在地面拼成最后一个字:"杀。"而他怀中的骨娃娃,此刻正在发烫,娃娃的嘴角咧开诡异的笑容,那笑容的弧度,与三王叔临死前的狞笑完全一致。

在他身后,古井里的万千光粒重新凝聚,这一次,它们组成的不是婴儿尸体,而是个巨大的血契阵,阵眼处站着的正是朔宁的双生兄弟,他手里拿着的,是那把能打开朔宁血脉深处最后一道封印的钥匙,钥匙的形状,与骨娃娃眉心的竖疤 identical。而在血契阵的中央,悬浮着的朔宁真正的心脏,心脏表面刻着的终极咒文终于清晰可见——

"凡王之血,非死不休的真正意思...是三胞胎必须有一个献祭心脏,方能让龙婴...吞噬所有暗影诅咒。"

祖祠的飞檐突然折断,砸在血契阵上的瞬间,朔宁看见自己的龙鳞正在剥落,鳞片下露出的不是皮肤,是万千张朔家先祖的脸,那些脸都在无声地呐喊,呐喊的内容只有一个——

"他不是朔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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