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墓修罗镇九棺焚万界

第二章 钟楼诡影与血咒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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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天墓修罗镇九棺焚万界
作者:
傲世邪君
本章字数:
7020
更新时间:
2025-06-15

铜钟的轰鸣震得朔宁耳膜生疼,腐毒如活物般在血管里窜动,眼前阿梨的身影忽明忽暗。他想冲上前,却被侍从死死拽住——那侍从的胳膊上也爬满了紫纹,显然刚才掀开棺盖时也吸入了腐毒。

"少君!那不是阿梨姑娘!"侍从的声音带着哭腔,"拟形魔能模仿记忆碎片,她手里的石碑..."

朔宁猛地看向钟顶。阿梨手中的半块石碑确实是星隐山的界碑,三年前他带小妹去那里采药时,她曾在碑后刻过歪歪扭扭的"朔宁是大笨蛋"。可此刻界碑边缘泛着诡异的幽光,分明被下了咒。更让他心惊的是,阿梨站立的位置下,铜钟表面的咒文正在滴血,每滴鲜血都化作细小的龙形图案,顺着钟身爬向塔基。

"兄亲,快毁掉界碑!"阿梨的声音穿透钟声,带着一种非人的急迫,"他们用我的血养着魔龙的残魂——"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黑发间渗出紫黑黏液,原本清澈的眼眸变成竖瞳。朔宁瞳孔骤缩:那是魔龙特有的眼纹!他下意识摸向腰间断剑,却触到一片冰凉——不知何时,断剑竟被人换成了那柄从尸体胸口拔出的"承影"剑,完整的剑身映出钟楼里晃动的黑影。

"上当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朔宁猛地转身,看见三王叔的血雾竟重新凝聚成形,附在一名长老院武士身上,"你以为掀开棺盖只是闻了腐毒?那玉簪上的毒钉早把'引魂咒'种进你身体了。"

武士猛地挥刀,刀刃上缠绕着黑紫色火焰。朔宁举剑格挡,却发现这柄"承影"轻得出奇,剑刃竟像活物般自己偏转角度,精准地格开每一刀。他这才注意到,剑柄上的咒文"凡王之血,必以剑终"正在发光,每道光线都扎进他握剑的掌心,伤口处的紫纹竟暂时褪去了些。

"这把剑...认主?"侍从惊得忘了疼痛,指着朔宁掌心正在愈合的血痕。三王叔附身的武士冷笑一声,突然从怀中掏出个骨哨吹响。尖锐的哨音刺破空气,朔宁胸口的银哨猛地发烫,里面卡着的纸笺"兄亲启"三个字竟渗出鲜血,在他衣襟上晕开一幅地图。

"星隐山...祭坛?"朔宁看着血地图上的标记,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叮嘱,"千万别去星隐山的废祭坛,那里锁着朔家最大的秘密。"

地面突然裂开,三十七座新坟里钻出黑影,每个黑影都举着燃烧的黑烛,烛火映出它们扭曲的面孔——正是那些在决战中死去的部下!阿梨在钟顶发出痛苦的嘶吼,界碑上的幽光猛地暴涨,将所有黑影吸向铜钟。朔宁看见最前排的黑影手里攥着半块烧焦的木牌,上面隐约有"阿梨"的刻痕。

"他们被炼成了活尸!"侍从吓得瘫坐在地,"用战死将士的尸骨和...和阿梨姑娘的头发养着!"

朔宁的心脏像被冰锥刺穿。他想起阿梨坟前那支螺钿发梳,梳齿间的带血青丝——原来那些不是阿梨的,是被用来炼制活尸的引子!三王叔附身的武士趁机攻来,刀刃首取他握剑的手腕。朔宁侧身避开,却感觉腐毒突然加速蔓延,视线开始出现重影,仿佛看见阿梨在火光中对他笑,又看见魔龙的巨爪撕裂天空。

"把剑交出来,朔宁。"三王叔的声音混杂着魔龙的低吼,"你父亲当年就是不肯交出'承影',才被我...被我们炼成了界碑的祭品。"

"你说什么?"朔宁握剑的手猛地一颤,"父亲是战死的!"

"战死?"武士脸上露出扭曲的笑意,"他想毁掉祭坛释放魔龙残魂,结果被我们反杀,尸骨就砌在星隐山的界碑里。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阿梨姑娘的血能激活界碑?她身上流着一半被诅咒的王室血脉啊。"

这番话如惊雷般劈在朔宁头顶。他想起父亲下葬时,棺中只有一副空战甲,长老院说是尸骨在决战中被毁。原来父亲是被王叔他们害死的,还被当成了镇压魔龙的祭品!而小妹阿梨,从出生起就背负着这样的血脉诅咒。

"少君,血地图在动!"侍从突然指着朔宁衣襟,只见那幅血地图上的祭坛标记正在变红,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钟顶上的阿梨发出最后一声惨叫,界碑从中间裂开,无数黑紫色触手喷涌而出,缠向朔宁手中的"承影"剑。

"快毁了剑!"阿梨的声音变得嘶哑,"这剑是用魔龙心脏炼的,会吸光你的血——"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触手拖进铜钟内部。朔宁看着那些触手在剑身上缠绕,剑柄的咒文越发刺眼,掌心的伤口竟在主动吸血,将触手上的紫黑黏液吸入体内。奇怪的是,随着黏液被吸收,他身上的腐毒紫纹竟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灼热的力量在血管里奔腾。

"糟了!他在融合剑的力量!"三王叔附身的武士脸色大变,挥刀砍向血地图,"不能让他知道祭坛的真相——"

刀刃砍在血地图上,却像砍在水面上,血光西溅中,朔宁突然看见地图上浮现出一行小字:"凡王之血,非死不休"。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承影"剑发出龙吟般的鸣响,剑身竟开始分解,化作无数光刃射向周围的活尸黑影。

活尸接触到光刃便化为飞灰,黑烛也逐一熄灭。三王叔附身的武士发出不甘的咆哮,身体被光刃洞穿,血雾再次散开,却没能重新凝聚,而是被"承影"剑化作的光刃吸进了剑柄。朔宁感到掌心的咒文猛地一烫,仿佛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身体。

钟楼突然剧烈摇晃,铜钟上的咒文全部亮起,形成一个巨大的传送阵。朔宁被一股力量托起,看见侍从挣扎着想去拉他,却被地面裂开的缝隙吞没。他想大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钟楼坍塌,阿梨的身影消失在碎石中,手里还攥着半块界碑。

再次睁眼时,朔宁躺在一片熟悉的七里香花丛里。这里是王叔的墓地,他亲手种的花如今开得正盛。身边放着那柄重新组合好的"承影"剑,剑柄的咒文不再发光,却多了道细微的裂纹,像极了父亲当年给他看的那枚真玉佩上的冰裂纹。

"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树后传来。朔宁猛地坐起,看见一位白胡子老人拄着拐杖走来,拐杖顶端刻着日轮纹章——那是长老院真正的标志。老人身后跟着几个颈间没有刺青的武士,他们抬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昏迷的侍从。

"您是...首座长老?"朔宁认出老人是父亲的旧部,十年前就告老还乡了。

老人点点头,捡起地上的"承影"剑,指尖抚过剑柄的裂纹:"三王叔他们渗透长老院多年,用暗影教的邪术控制了不少人。你父亲当年发现祭坛秘密,想毁掉魔龙残魂,却被他们设计害死,尸骨封在星隐山界碑里。"

"那阿梨...我小妹她还活着吗?"朔宁抓住老人的衣袖,声音发颤。

老人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半块界碑碎片,正是阿梨最后握着的那块:"她被魔龙残魂附身了,但还有一丝神智。刚才钟楼的传送阵是你父亲设下的后手,只有朔家血脉和'承影'剑才能启动,应该是把她送去了星隐山祭坛。"

朔宁接过界碑碎片,上面果然有阿梨刻的"朔宁是大笨蛋",只是字迹周围多了些陌生的咒文。他想起血地图上的"凡王之血,非死不休",又看看掌心残留的紫纹,突然明白过来:父亲当年没毁掉魔龙残魂,反而用自己的尸骨和"承影"剑设下了诅咒,只有朔家血脉能继承这把剑,也只有继承剑的人,才能彻底终结魔龙的诅咒。

"少君,"老人指着远处的山口,那里腾起与之前相似的烟尘,"暗影教的余孽追来了,他们想要你的血完成祭坛仪式。而星隐山祭坛里,除了魔龙残魂,还有一样东西..."

老人的话没说完,身后的武士突然发出惨叫。朔宁转头,看见烟尘中冲出无数黑影,每个黑影的额心都钉着玉簪——和棺中拟形魔头上的一模一样。而在黑影最前方,骑着一匹骨马的,正是本该被光刃消灭的三王叔,他的脸上布满紫黑鳞片,眼中跳动着魔龙的竖瞳。

"朔宁侄儿,"三王叔的声音混合着龙吟,"快来星隐山陪你父亲和小妹吧。祭坛里的东西,可是你母亲当年留下的...惊喜呢。"

说完,他猛地挥手,黑影如潮水般涌来。朔宁握紧"承影"剑,感觉剑身再次发烫,剑柄的裂纹里渗出微光。他看向老人,发现对方正将一枚日轮纹章塞进他掌心:"去星隐山,找到祭坛里的'龙心匣',那是唯一能同时救下你父亲和小妹的东西。记住,凡王之血,不是诅咒,是..."

老人的话被黑影的嘶吼淹没。朔宁看着掌心的纹章,又看看远处星隐山方向泛起的紫黑光芒,突然想起阿梨最后说的"真正的魔龙还活着"——难道魔龙残魂只是幌子,真正的魔龙藏在祭坛里?而母亲留下的"龙心匣",究竟是解药,还是另一个陷阱?

腐毒的余威还在体内隐隐作痛,"承影"剑的咒文仿佛在血管里跳动。朔宁深吸一口气,七里香的香气中混杂着铁锈味,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父亲的尸骨,小妹的安危,还有朔家百年的秘密,都在那座被诅咒的星隐山祭坛里等着他。而三王叔那句"母亲的惊喜",像根毒刺扎在他心里,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一切的背后,是否还有更可怕的真相?

他握紧长剑,朝着星隐山的方向跑去,身后是追兵的嘶吼,前方是未知的迷局。当第一颗星子出现在天边时,朔宁看见山脚下立着一块断裂的界碑,碑后隐约有个洞口,洞口上方刻着三个字——"龙隐窟"。而在洞口旁边的泥土里,插着一支熟悉的螺钿发梳,梳齿间没有青丝,只有一滴尚未凝固的...紫黑色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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