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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成婚
“明天就是罱安王府迎亲的日子了，海棠，我想去见见司空默怜，有没有什么办法？”
现在已经是夜晚了，海棠不知道为什么司空涟幽会想要见司空默怜，不过她也有办法，“看守二小姐的丫鬟都是些贪财的，到时候给她们一些银钱就好了。”
司空默怜听见房门被打开了不知道是谁了，已经这么晚了还来，“是谁？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
司空涟幽轻轻的关上了门，刚刚她贿赂了门外的丫鬟就进来了，还让海棠在门外等着，海棠此刻就守在门外，今夜没有人打扰她和司空默怜谈话。
“怎么，连我也不想见吗？”司空涟幽好笑的看着司空默怜，看来半个月来司空默怜在房间里还过得挺好，不过这种好日子就在今天截止了。
“是你！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你给我滚出去！”司空默怜赶紧坐起来，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要在司空涟幽的面前露出柔弱的表情。
司空涟幽对司空默怜的疾言厉色并不在意，反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我今日来事有些真相要告诉你，你不想听听吗？”
司空默怜有些疑惑，她自小就被母亲教导着欺负司空涟幽，从来不把司空涟幽放在眼里，是什么时候司空涟幽也变了？
这些日子里，司空涟幽在明里暗里的针对自己，甚至还攀上夜王，反观自己却失去了和墨王的婚约，凭什么？为什么？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就算我现在被爹爹逼着嫁给罱安王世子，那我也是世子妃，你会不会成为夜王妃还不一定呢！”
司空默怜并不想认输，所以在言语上攻击。
司空涟幽却笑了，她不明白明明是司空默怜谋害了罱安王世子，害得他变得痴傻，如今是凭什么有这么大的自信说出这番话？
“你不会真以为你嫁到罱安王府会过上好日子吗？你以为罱安王为什么会向父亲提亲，司空默怜，你真的不知道吗？”
这下司空默怜再也不能维持镇定的表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快告诉我，为什么？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是我。”司空涟幽很痛快的承认了，因为她来就是为了刺激司空默怜的。
“是我毁了你和墨王的婚约，是我告诉了墨王你所做的一切，包括你谋害世子钰准变成傻子的事情，都是我说的。”
可能是司空涟幽承认的太过痛快，司空默怜有些不相信，疯狂的摇着头，“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知道的，再说了墨王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墨王生性最讨厌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女子，而你之前伪装的很好，可惜被我戳破了。”司空涟幽满脸都是笑意。
司空默怜气疯了，原来自己目前的处境都是拜司空涟幽所赐，她怎么能忍受，“司空涟幽，我不会放过你的。”
司空默怜说着就立刻朝着司空涟幽扑上来，眼神凶狠，但是却被司空涟幽轻轻的一掌推开。
司空默怜愤怒起身，想要用双手将司空涟幽掐死。
可司空默怜才刚起身，就因绝食的缘故，忽然间头晕目弦，站立不稳，即便如此，司空默怜仍咬牙支撑着不堪一击的身子，扑向司空涟幽。
“你给我死！”司空默怜恶狠狠地叫喊。
司空涟幽只轻轻一侧身，便躲开了司空默怜的柔弱身子：“你还是省些气力吧，别做些无谓的事反抗了。”
司空默怜见司空涟幽轻易便躲开了，内心的暴怒换化作颤栗弥漫着司空默怜全身，她颤抖着身子，将最后的气力用来歇斯底里地咆哮：“你给我死！”
司空涟幽没成想她仍是不死心，非要用这柔弱身子来作无用的攻击，司空涟幽冷笑一声，丝毫不给司空默怜面子，轻轻一推就将司空默怜推倒在地。
“你为何如此对我！”司空默怜瘫在地上，歇斯底里朝司空涟幽咆哮。
“你事到如今，还是一味责怪我吗？你不曾想过，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吗？”司空涟幽话音冰冷，此番也不必留任何情面于她了。
“我司空默怜这一生，都与你势不两立！你滚出去！”司空默怜用尽全身气力吼叫着，最终只能大口大口喘息，在地上再无气力挣扎。
“呵呵，嗯。”司空涟幽呵呵一笑，径直走了出去。
司空默怜抬眼，这司空涟幽的身影已消失于门外，她低下了头。
“呵呵，”司空默怜苦笑了一声，“想我此生，就此就要跌入地狱吗？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完，司空默怜如疯子般狂笑起来。
诡异的笑声传荡在空荡的空气中。
蓝雨婷正襟危坐在房中床边，思绪早已飘出了天际。
“我可怜的默怜啊，为母该如何是好啊……”蓝雨婷呆滞的眼神，出神地低头望着床边。
罱安王府可谓众人口中地狱般的存在，想到日后，司空默怜只能在那地狱般的罱安王府中度日，蓝雨婷的泪水早已流干。
毫无任何反抗余地了吗？蓝雨婷的思绪能在挣扎，可事实已成定局，她再无反抗余地。
次日便是司空默怜加入罱安王府的日子了，若是有法子改写这命数，此时也不必坐于这床头，只能发呆度日。
蓝雨婷默默走出房间，来到司空默怜的屋子。
“女儿，母亲来了。”蓝雨婷边说着，边推开了司空默怜的房门，只见司空默怜瘫坐在地，像个疯子般，司空默怜抬眼见到母亲进来，又开始像疯子般的凄厉大笑。
“哈哈哈，母亲，明日，女儿将与你如生死两隔般了。”
“女儿，不要说傻话，你……”蓝雨婷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找不到任何能说出口的话语，“乖，女儿啊，起来，吃些东西吧。”
蓝雨婷边说边将司空默怜扶起身，坐在床边。
“我这就收拾些饭菜过来，听母亲的话，吃些东西才有力气。”
“母亲……呜呜呜。”司空默怜呜呜地哭出了声。
“哎！”蓝雨婷叹着气起身，三步两回头地走出屋子，最终快步走到厨间，热了些稀粥，盛了些小菜，用木托端着小菜稀粥，回到了司空默怜的屋子。
“吃些吧，来。”蓝雨婷将饭菜放在桌上，尔后走到司空默怜身旁，扶着司空默怜走到桌旁坐下，用汤匙一口一口地喂着愣愣出神的司空默怜。
时间很快就到了次日，蓝雨婷一宿未合眼，整个夜晚，蓝雨婷的思绪都在绝望哀叹和期待转机中来回流转，遭这些念头反复折磨的蓝雨婷，面容竟憔悴了几岁般。
窗外，阳光已照亮了这大地，蓝雨婷抬头看着窗外，用那遍布血丝的双眼，凌乱的几缕头发令蓝雨婷有了几分沧桑感。
司空默怜像个木偶般，任由侍婢摆布，脸颊涂上腮红，唇也早已染红，头顶戴着婚冠，不知何时，身上也早就穿好了婚嫁。
“小姐，该去客堂侧厢等候轿子了。”侍婢出言提醒着司空默怜。
“……”司空默怜用呆滞的眼神出神地望着镜中的自己，这出嫁的喜庆日子，司空默怜的神情如办丧事般灰白。
见司空默怜一言不发，侍婢左右架起司空默怜，将司空默怜半推半就地带出了房门，司空默怜毫不反抗，她自知，反抗毫无任何作用。
司空默怜来到侧厢，蓝雨婷在她停坐后，姗姗来到。
“女儿，到了那罱安王府，且顺其自然吧，为母……会多多去看你的。”蓝雨婷勉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司空默怜抬眼看着憔悴的母亲，淡淡回应道。
罱安王府也是看中礼仪的，即使不过纳妾，仍办得风风光光，外头看来的风光，司空默怜只觉得这风光越隆重，越是在她心口扎着刀子。
众人的脸上挂着婚庆的喜庆模样，笑意洋洋地相互恭维着，司空默怜将这一切虚假看在眼里。
转眼，便要她上轿了。
蓝雨婷默默扶着司空默怜，将她扶上了轿子。
见其上了轿子，围观的孩童发出欢呼雀跃的笑声，纷纷笑着闹着。
司空默怜手边，放着一个篮子，篮子中放着许多婚庆包装的糖和点心，按照旧俗，她要跟那些出嫁的女人一样，将这篮中之物从轿子的窗口抛洒出去，带着灿烂笑意。
“哦~新娘撒喜糖咯~！”
“快抢快抢！”
……
围观的孩童们终于等到了重头戏上演，周遭的热闹气氛更加浓郁，伴随着敲锣打鼓的声音，这一声声的欢庆，热闹了周围的人群，也一声声，扎疼了司空默怜的心。
“女儿啊！我的女儿啊！”蓝雨婷趴在轿子的窗口，用手紧紧抓着司空默怜的手，哪怕为了礼仪，蓝雨婷也不该流下泪。
此时，她再也控制不住了。
“母亲，救救孩儿啊……”司空默怜用绝望的眼神，向蓝雨婷求救。
“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啊！”司空默怜的求救，让本就绝望的蓝雨婷再也绷不住，最后的对转机的期望，此刻已尽数破灭。
自知无力改写命数，司空默怜坐在轿中一言不发，任由众人抬着轿子，将她一步步抬进那地狱般的罱安王府。
蓝雨婷默默跟着轿子，时不时用袖头将热泪抹去，直到轿子终于停落在罱安王府门口，蓝雨婷再也无力改写这结局。
“女儿，母亲会常来看你……”蓝雨婷话音未落，便被府中走出的人打断了。
“哟，纳个妾，还这般阵仗，啧啧啧，”出来迎轿的并非旁人，而是罱安王妃，王妃用不耐烦的嫌弃神情朝轿夫说道，“抬进去吧。”
“母亲……”司空默怜用绝望的眼神，最后看了蓝雨婷一眼，也最后叫唤了一声。
“女儿……”蓝雨婷自言自语般，眼睁睁看着轿子往罱安王府走进去，自知刚才那声叫唤，她自然是没听到了。
司空默怜感觉到轿子落地了，不多会儿，轿帘被一只手掀开。
“哈哈，我新纳的妾到了，下来吧。”罱安王用浑厚猥琐的声音哈哈笑着说道。
司空默怜按照话语，走下了轿子。
“礼毕了，你听从旁人安排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别过。”罱安王迎完轿，便快步消失在司空默怜面前。
“是。”司空默怜遵照礼仪，回应了一声。
“你的房，在厨房侧厢，自行过去吧。”王妃甩了司空默怜一个白眼，也径直离开了。
四下，众人退散，仿佛刚才的喜庆如梦幻般，不曾存在过，仅剩司空默怜独自站在这空地处，不知如何是好。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司空涟幽仍如往常般度过这些日子，唯独与往常不同的，便是海棠每日都要跟司空涟幽讲司空默怜在罱安王府的遭遇。
“涟幽，昨日我听说司空默怜多了个同伴呢，你知道是谁吗？”海棠活泼地跟司空涟幽搭着话。
“哦，谁啊。”司空默怜随口应了句。
“那傻子世子钰淮呀，钰淮那傻孩子，一直维护司空默怜呢，好歹她至少没那么凄惨了。”海棠说着，也收起了活泼的笑容。
“哦？是吗？”司空涟幽知道，司空默怜在罱安王府多不受罱安王和罱安王妃的待见，唯有钰淮那个傻子世子庇佑司空默怜，但钰淮一走司空默怜还是被人折磨，府中地位还不如一个洗脚婢女。
恰逢此时，两人闲聊的功夫，外头传来叫声。
“小姐，宰相府差人送来了请柬。”
“送进来吧。”海棠招呼道。
司空涟幽将海棠递来的请柬打开，请柬简单写了句：“司空涟幽，特此邀请前去宰相府，陪伴叶灵菌。”
“叶灵菌刚嫁入宰相府不久，邀请我过去陪陪她呢。”司空涟幽对于收到这样的请柬有些意外。
“哦？那小姐你去不去呀？”海棠问道。
“去吧……”司空涟幽说道，思绪又开始飘起。
司空涟幽知道，叶灵菌深爱沈慕青，然而却嫁给了柳纪年，定是每日都郁郁寡欢，所以邀请她前去陪伴叶灵菌，顺便最好能开导开导她。
即使不为柳纪年，为了沈慕青这个朋友，司空涟幽也没有拒绝前去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