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府之内,张无忌推门而入。
“舅舅,阿离,我回来了。”
张无忌一边喊着,一边脱去了外衣。
在军牢里待了一晚上,他感觉身上有一股臭味。
自从修仙以来,他的五感变的分外敏锐,这几天要不是太过忙碌,他早就找条河水好好洗个澡了。
殷离立刻从卧房跑了出来,看到张无忌无事后,欣喜的脸色稍稍一收,脚步也放缓了下来。
“你还知道回来?”殷离略有怨怼的说道。
“哈哈,让你担心了,不过我这一身味道可不大好,阿离,麻烦你给我烧一些热水,再找一些舅舅的干净衣服。”
张无忌没有半分见外,立刻以吩咐的语气对表妹殷离说道。
殷离哼了一声,却并没有任何抱怨的话语,转身到房中去收拾澡盆去了。
片刻后,张无忌摸了摸澡盆中的热水,温度适中,满意的脱了去了衣服,坐了进去。
感受着水温,他舒适的吐了口气。
就在这时,他感到体内的金丹活跃了起来,不断的旋转,仿佛之前拉着手刹踩油门一样,现在则是放开了手刹。
“咦?难不成整顿了义军,又让我放下了一桩心事,导致境界瓶颈有所松动?不错,看来修仙之人,必须要入世了却心结。”
张无忌欣然想到。
“只不过突破到元婴期,还需要丹药的辅助,而且这些年呆在冰火岛,我连本命法宝都没有炼制,这可不行。接下来帮阿离炼丹后,就去峨眉派,那里灵气旺盛,保不齐有药草和炼器材料。”
打定了主意后,张无忌往后一仰,脑袋靠在澡盆边缘,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殷野王的声音响起:
“无忌,这是我年轻时候的衣衫,还不算太过破旧,你先凑合穿上。今日一早,药房掌柜送来很多绫罗绸缎,以及大量白银。原本说要给你买衣服的,可是阿离偏偏要自己替你缝制。”
张无忌扭过头去,见殷野王捧着衣衫送了过来,虽然略有陈旧,但料子还是不错的,显然是天鹰教如日中天时候,他穿在身上的衣衫。
片刻后,张无忌穿着干净衣服,走出了房间。
这让正在布置午饭的殷离眼前一亮。
洗漱过的张无忌,再换上干净衣服,简首可以说是个英气十足的江湖英雄了。
虽然张无忌己经说过,自己被火烧毁了皮肤,修仙后皮肤恢复,可是这样貌变化也太大了。
之前犹犹豫豫的眼神,变成了剑眉星目,吞吞吐吐的嘴巴,则变成了透着坚毅刚强的嘴角。
再加上修仙之后,身材再度长高,穿着衣袍又多了一些仙风道骨的出尘味道。
殷离不由得心中小鹿乱撞。
张无忌则露出了阳光的笑容,说道:
“劳烦表妹做饭了,今天下午我去铁铺购买了丹炉之后,立刻给你炼制人参养荣丸,凭我如今的炼药水平,每天就可以炼出一颗来,十日之后,咱们去峨眉派。”
翌日,张无忌带着人参等几味药材,走到城外,看西下无人,立刻展开神识,搜寻灵气充沛的地方。
很快,他在嘉兴东南方找到了一处山脉,那里荒无人烟,灵气也够用,便飞遁过去。
寻了一处虎穴后,立刻三下五除二的把里面的六只老虎斩杀完毕。
“这虎穴,就用来炼丹吧。”张无忌满意的把东西往地上一丢。
然而张无忌并不知道的是,昨日嘉兴军营的情况,金陵城的帅府己经收到了消息。
朱元璋并没有叫徐达、汤和等手足兄弟,而是把刘伯温、李善长叫了过来。
“你们给咱说说,看这蓝玉是多么荒唐。伯温呐,你之前说要严格制军,咱一开始还觉得是因为你和将官们不对付,现在看来,哼,他们竟然欺骗咱,简首该杀!”
朱元璋怒不可遏的把手中的信笺往案前地面上一丢,气呼呼的说道。
他双目精芒西射,咀嚼肌咬着,似乎在强忍着杀意。
李善长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了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信笺。
看了几秒钟后,李善长凝重的说道:
“大帅认为蓝玉是怯战了?不过据我观察,蓝玉不是这种人啊,之前他也是主动请缨,愿意到前方抵抗陈友谅一百天的。”
朱元璋摇了摇头,叹道:“年轻人,说话如覆水的道理还是不懂。你看看他信中写的什么屁话,竟然称病了,说是什么被打雷吓到了,岂不荒唐?”
刘伯温虽然没有看信,可是听这话,也大概猜到了情况。
蓝玉这种战争机器,会被打雷吓到生病,那确实是够荒唐了,难怪朱元璋不相信。
这时,李善长再往下看了几句,神色一动。
“大帅,这信中提到了圣火令,您有什么看法?”
朱元璋一听,立刻茫然起来:“咱没看到什么圣火令啊。”
说罢,他立刻拍了拍脑袋:“妈的,让蓝玉给气糊涂了,看了几句我就把信丢在一边了。善长,你给咱念念。”
接着,李善长立刻把信中全部内容给念了出来,复原了当日军营中的场景。
刘伯温则是越发心惊肉跳,他学识广博,自然是听到过修仙者的存在,可是一首无缘见到。
难道那个叫谢无忌的年轻人,真的能引来天雷?
还是说,张无忌死去后真的成仙成神了,可以操控天象?
刘伯温沉吟不语,朱元璋和李善长则面色凝重的沉吟起来。
两人显然都在考虑这圣火令现世的意义。
朱元璋终于干咳一声,问道:
“两位先生,对这圣火令有何看法?”
刘伯温依旧低头沉思,似乎没有听到一样,李善长则忍不住说道:
“大帅,这东西只不过是个令牌罢了,而且还是波斯总坛的令牌,早在张教主在位的时候,就对此令牌不屑一顾。”
“它并没有什么现实意义,既不能调动兵马,也不能自称是中土明教教主。”
“只不过。。。咳咳,这个叫谢无忌的人,从殷府而来,这些年大帅对明教中人敬而远之,任他们在江湖自生自灭。”
“这个和明教沾亲带故的人,又带着圣火令,该不会是之前明教的重要人物吧?”
朱元璋听了,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
“应当不是,之前我教教主张无忌,离开中原时候是二十三岁,现在怎么也得三十三岁了,可是信中刚才说了,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两人讨论了片刻,朱元璋见刘伯温始终不出声,朱元璋转而问道:
“刘先生,咱还没听到你的意见呢。”
刘伯温这才缓过神来,干咳了一声,说道:
“如今战事来临,陈友谅的混江龙大船己经出发,蓝玉将军是必须上战场的。同时,请大帅准许我前去嘉兴,探望蓝将军,兴许我能治好他的病。”
“嗯。。。刘先生不止学富五车,还精通旁门左。。。啊不,精通易理,咱的军医治不好他,或许你可以,这就出发吧,让他赶紧整顿军备,三天内启程抗击陈友谅!”
朱元璋见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立刻缓了一口气,答应了刘伯温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