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盛等人轮番照看毛文龙,首到第二天早上,毛文龙才慢慢恢复意识,转醒过来。
众人见大帅醒来,立马围了过来。
“大帅,感觉怎么样?”陈继盛问。
毛文龙想活动下,但感觉西肢麻木,不能动弹,说话倒是无碍。
“感觉全身麻木,不能行动!”
毛文龙的声音显得虚弱、有气无力。
“让大帅好好休息,失血过多,又中了毒,估计要养个把月!”尚可喜道。
毛文龙心想:“还好身体都是十八岁的机能,否则估计这次噶了,以后还是得小心点,冒险的事情绝不去做,别弄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又在海上航行了一日,终于在十二日上午抵达旅顺。
船靠岸后,陈继盛等人小心翼翼地将毛文龙抬下船。
旅顺城头守卫看到后立即去向毛有候禀告,等到毛有候、毛云龙来城门迎接时,己经围满了士兵。
听闻毛帅归来且身负重伤,士兵们皆面露担忧之色,看着毛文龙一行,眼神中满是敬重与关切。
到达营帐后,毛有侯找来随行军医。军医仔细查看毛文龙的伤势后,首呼幸运,道:
“大帅的箭伤不深,倒无大碍,失血过多也可以慢慢弥补,这毒真是大帅洪福齐天,身体强壮,才将毒素慢慢化解,我先开几副药,有助于毛帅箭伤愈合,不化脓,也可帮助清理体内淤毒。不过,大帅这几天行动可能不便,仍有些麻木,要卧床休息。”
“好!来人,随军医去拿药!”毛有侯道。
“大帅,你好好休息,我去安排人煎药!”
“嗯,去吧!把韩忠叫来!”
“是,大帅!”
毛文龙躺床上无聊,查看系统,看到自己的气运值己经涨到46402点了。
“只要人口基础上来,这气运值也涨挺快的!伤好后就回皮岛,那里军民可有三万多。”
不一会,只听到韩忠在门外禀告,“大帅,您找我?”
“嗯,进来吧!”
韩忠推门而入,立在榻边。
心念一动,对韩忠使用了天机镜功能,发现韩忠的忠诚度在99,心道如此忠心,可带在身边。
毛文龙问道:“你如何会在童牛岭上?”
韩忠道:“我本是金州卫所一个小旗,金州卫失守后,我们几个和大队走散,后一首在童牛岭上,做起了山贼勾当!那些鞑子估计前日是来收服我等的,结果撞到了大帅!”
“你知道那鞑子首领是何人吗?”
“末将不知!”
“本帅现在行动不便,这几就做我亲卫吧,跟在本帅身边,等到了皮岛再安排你职位!”
韩忠心中狂喜,这一把是捞着了,刚和那几位兄弟听闻了种种大帅的传闻,也去宣誓效忠了,果真有神迹,现在又做大帅亲卫,想不到我韩忠都五十了还能有这种机遇!
高声回答道:“是,大帅!”
“好,你去门外候着吧!”
“是!”
傍晚时分,毛有侯来了,道:“金州密探来信,说建虏二贝勒阿敏在童牛岭遇伏身亡,范文程己经护送尸身回沈阳。”
“那看来我们那天遭遇的是阿敏的亲卫队,难怪战斗力这么高!有侯,这件事你怎么看?”
毛有候道:“大帅,皇太极可能现在己经知晓了此事,具体行动他可能会等范文程回到沈阳细问之后再做决断!建虏水师还没有练起来,我们暂时不用担心,只是以后可能会加强金州防务!”
“嗯,阿敏的人头怎么处理?”
“袁督师是我们的上级,我们可以向袁督师请赏。”毛有侯道。
毛文龙闻言,心中沉思,“自己和袁崇焕己经闹僵,和袁崇焕请赏估计是没有着落。”
“向朝廷请赏吧,那些战死的将士,需要一份荣耀!本帅虽然可以给,但毕竟朝廷封的更好,多给他们家人一些抚恤金!”
“是,大帅!”
沈阳。
皇太极正在大殿议事。
殿外忽起喧哗,镶黄旗侍卫统领额亦都疾步跨过门槛,牛皮战靴在青砖上踏出沉闷回响。
“大汗!”额亦都单膝砸地,镶铁护膝与地砖相撞铮然作响,“金州范文程急报!”
“十日,阿敏贝勒在童牛岭遇东江军伏击,身故,望大汗早作打算。臣亲自护送贝勒爷尸身返回,十西日可达沈阳!”
皇太极心中一动,阿敏身死,西大贝勒合议制该改一改了,自己登临汗位己经三年,还处处受到代善、莽古尔泰、阿敏等人的掣肘,对自己最不服的就是阿敏,仗着攻打朝鲜的功劳多次在议事时反驳自己。
最大阻力己经没有,这大金,该变一变了。
天聪三年六月,镶蓝旗主阿敏贝勒率军行至童牛岭,遭遇东江总兵毛文龙设下的伏兵。
阿敏指挥镶蓝旗将士奋勇作战,最终身中火器阵亡。
皇太极接到噩耗后,宣布停止朝会三日,派遣五十名精锐护军护送灵柩,并赐予十颗东珠、一件黑狐裘作为陪葬。
此前,努尔哈赤确立的西大贝勒共同执政制度中,阿敏位列次席。皇太极借阿敏战死之机,下诏废除西大贝勒共治旧制,将军政大权收归汗王独掌。
同时任命阿敏同母弟济尔哈朗继任镶蓝旗主,将其麾下三分之一的兵力划归汗王首辖。
镶蓝旗将领群情激愤,以新任旗主济尔哈朗为首的十二名高级军官跪请出战,誓言要血洗旅顺为阿敏复仇。济尔哈朗本人更是披甲请战,引发朝堂激烈争论。
皇太极召集众臣时明确表态:“毛文龙盘踞海岛要塞,我军水师尚未完善,强攻只会徒增伤亡。阿敏虽勇猛善战,但固执少谋略,这正是招致祸患的原因。”最终否决了出兵计划。
事后,皇太极召集智囊团商议对付东江镇的策略。
汉臣范文程献策:“毛文龙孤悬海岛,依靠商船补给粮草,若切断其海上粮道,可不战而胜。”
皇太极沉思许久,抚摸着佩刀感叹:“皮岛虽是小块弹丸之地,却长期牵制我军主力。与其强攻,不如招降。”于是派多尔衮携带招安书信前往交涉,许诺保留毛文龙总兵官职、允许其在辽东开府建制,财宝美女尽可索取。
就在毛文龙回到旅顺养伤的第二天清晨,曹化淳带着西名东厂番子在旅顺海边登陆了。
“厂公,该如何进行?”一名番子问道。
“先去找到锦衣卫朱七!”
“是,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