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顾言寒和刘姐手牵手牵手进门的那一刹那,我也看见了,所以,我知道张护士后面的话想说什么,我明白张护士是想为我打抱不平,是想教训一下这两个有悖人伦的偷情人。
但我心里明白,教训他们,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况且有时报复人,不一定是拿着刀子横冲首撞,这样即便是教训了他,自己也难免会受伤,有时报复人也许有另一种手段,可以用无形的软刀子,伤人于无形,杀人不见血。
此时周大宝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怒气冲冲的张护士,他伸出手,拽了拽张护士的衣角,他们就开始收拾东西。
周大宝是最懂我的人,最明白我的用意,虽然他为了不招怀疑,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在场的这几个人中,他却是最懂我的人。
此刻,刘姐站在客厅的一角,正冷眼旁观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一副高高在上的女主人姿态。
此时,顾言寒一边换着拖鞋,一边朝着屋子里走去,还一副好男人,好老公的形象在质问着周大宝和张护士,
“我把我爱人交给你们做康复治疗,这也有段时间了,怎么总是不见好呢?我看你们啊,也就是庸医。”
顾言寒这装模作样,假惺惺的样子,就是在极力地掩饰大家刚刚看到,他和刘姐手牵手进到屋子里的这一幕。
这时,顾言寒双手叉腰,皱着眉头,站在客厅里,继续冷冷地说道,
“以后~以后你们就不要来我家里帮我妻子做康复了,我看啊!这免费的康复也做不出什么名堂来,白白耽误各自的时间,我妻子的身体就是这样了,就连华佗在世都救不了她了,你们还是别浪费心思了,也别让我妻子再受你们的折磨了,每天看着她遭罪的样子,我心里都疼。”
不得不说,顾言寒的这一番话,展现了一个好男人,好丈夫的姿态,他虽然嘴上说着心疼我,在乎我,殊不知,心口不一这就是他一贯的作风。
在外人面前他总是一副不可挑剔的完美男人的形象,和他外表的面子工程相比,他的内心却是极度的阴险,邪恶。
此时,听见顾言寒的话,看着他说话的样子,我心里很气愤,眼睛中不自主地露出一股愤恨的眼神,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
蓦地,我回过神来,脑子里那股怨恨立刻把我惊醒了。
我意识到,此时,我不能有这样的眼神和表情,不该露出这样的愤怒之情。
于是,我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愤怒,开始变得眼睛无神,面带微笑地伸长了脖颈想要说话,想要说服他继续同意,周大宝他们继续为我做康复。
而此时,我眼睛的余光看见张护士涨红着脸的样子,她一脸怒气地张着嘴,估计她也想要和顾言寒理论一番。
正当我们跃跃欲试,都想要和顾言寒辩解的时候,没想到,刘姐则抢在我们前面,第一个先开口说话了。
只见她不紧不慢地从客厅一旁的角落里,走到顾言寒面前,温柔地说道,
“顾先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林小姐是你的爱人,是你的妻子,况且你又是这样的爱她,心疼她,那就继续让医院的医生帮她做康复,而且,医院里又免费上门做康复,何乐而不为呢,要我说啊!你就放心地把林小姐交给医生吧。”
刘姐一边说着,眼睛一边瞥向顾言寒,朝着他狠劲儿地使着眼色。
别看顾言寒有着帅气的外表,平时总是咋咋呼呼,但那仅是一副好看的皮囊而己,然而,他脑子却很愚钝且一根筋。
对于刚刚刘姐的话语,顾言寒并没有理会其中的意思。
只见顾言寒他继续冷冷地吼道,
“哼,她本来就是一具残废的身体,再治疗不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吗?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以后你们谁也不许来我家了。”
此时,刘姐随口甩出来一句,“你这个憨子,真是愚钝,你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哎!”
随后,刘姐就把顾言寒推到了屋子里,而顾言寒也怒气冲冲地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此时,刘姐转过头,一脸僵硬地笑着,替顾言寒圆着场,她朝着张护士说道,
“顾先生今天回来时心情不好,他刚刚的话有点失态了,你们不要见怪啊!其实,他心里很在乎林小姐的安危,希望你们继续帮林小姐做康复,恢复身体,咱们该用药就用药,该锻炼就锻炼,顾先生是很相信你们医术的。”
我能看得见,此时刘姐说话的态度很语气,俨然就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忽然感觉我是这个家的累赘,是她和顾言寒的第三者。
这就是刘姐的狐媚子术,不仅成功勾引了我的男人,还正一步一步地变成这个家的女主人。
这时,周大宝城府深,反倒是能隐忍,只是张护士似乎是性情中人,她的喜怒哀乐都映衬在脸上。
只见张护士一脸怒气未消地哼了一声,随后,她和周大宝便离开了我家。
这一次,还别说,真得谢谢刘姐了,我明白她说服顾言寒继续让我治疗,她是有私心的,而我继续做治疗也是有私心的。
我们这两个都有着各自私心的人,碰撞在一起,都在满足着自己的私欲,也都在为自己的目的而前行着。
“刘姐,刚刚谢谢你呀!要不是因为你,这大夫和护士指定会因为顾言寒的不礼貌而吵起来,说不定还会打一架。”我一脸的微笑,疑似朝着刘姐的方向说着。
“哎呀!没事的,其实,顾先生的心里一首挂记你的身体,今天顾先生出门的时候,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情,而且这段时间你的身体总是走下坡路,他心里烦躁,所以才会那般冷漠,说话就变得生硬起来。”
听见刘姐这样为顾言寒解释,我开玩笑地说道,
“看来,刘姐你比我这个妻子都要了解我的老公啊!”
我低下头,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也难怪,自从我变成废人以来,顾言寒就一首和我分居,虽然我们是合法夫妻,虽然我和他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但是我们似乎比陌生人还陌生,甚至有时比仇人相见还要分外眼红。”
突然,我猛然间抬起头,眼睛无神地朝着刘姐说道,
“不瞒你说,这么久的时间了,我和顾言寒几乎没有夫妻间的肌肤之亲了,哎!我作为一个女人,真是太失败了。”
此刻,刘姐听见我的话,她无声地奸笑着,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满脸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