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佑星嘴唇张合着,不知道说些什么,看起来挺高兴的。
他嘴角也不自觉的弯了一下,很快转身回厨房。
餐桌上,三个人心情不错,开了两瓶红酒分掉,吃完饭己经是微醺的状态。
纪佑星上楼洗澡,霍凌晏要跟上去,被纪云繁托住了。
纪云繁:“陪失恋的兄弟喝个酒,不过分吧?”
霍凌晏:“???”
纪云繁住进家里之后,每天早出早归,一进门就寸步不离的跟在纪佑星屁股后面,到了晚上就以失恋为由拉着霍凌晏陪他喝闷酒。
也不知道他一个单身狗哪来的恋可以,失?
问了又不说。
一天、两天、三天,西天……
霍凌晏都被他整郁闷了,每次喝完酒上楼,纪佑星都睡着了,什么事都办不了,接吻不行,更别说生活了,他只能幽怨的开启手动挡。
第五天,纪云繁再叫他喝酒,霍凌晏耐心全无,冷冷丢了句:“节哀顺变。”
纪云繁:“人家是拒绝我了,又不是死了。”
“你也知道?舍不得就追回来,该上手段就上,需要帮忙就说,喝酒又不能解决问题。”霍凌晏说:“再者说,我一个有未婚妻的,跟你这么喝也不合适,去找个同病相怜的陪你。”
重点是纪佑星身上的痕迹淡得差不多,明天就得回去了!他只想把时间用在纪佑星身上。
“你敢上楼,明天找我喝酒的就是你了。”纪云繁龇牙咧嘴的冲他笑,语气中全是威胁的意味儿。
霍凌晏气结,坐了回去:“洋的白的?”
纪云繁:“洋的。”
霍凌晏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并没有立刻去拿酒。终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酒柜走去。
纪云繁见状,迅速进厨房打开冰箱门,在冰箱的冷冻层里翻找了一会儿,取出一袋冰球。
霍凌晏把酒倒满,疑惑道:“这样亡羊补牢有意义吗?”
生米都下锅煮成熟饭了……
“我觉得没意义。”纪云繁挑眉:“但我妈说,这段关系里,主导权掌握在你手上,你现在喜欢她,对她肯定没话说,但再喜欢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的。”
“我觉得这话没毛病。”
“我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走到佑星身边,她对我而言有着非凡意义。”霍凌晏继续道:“就算往后的日子有什么不可预测的意外,我对她的心始终如一”
“但其他人不知道啊。”纪云繁把酒满上,又说:“外界都在传她……配不上你。”
他每回看到这样的新闻标题都得气个半死。
纪云繁眸光瞬间冷了下来:“你那个长舌妇继母散出去的消息,我己经让人压下来了,但我妈跟她三十多年的交情,难免被她那动摇,想办法解决一下吧。”
霍凌晏抿唇:“她无非是觉得她儿子得不到的东西,不能让我拿了去。眼下的情况,只有霍胜安能给她找一个比佑星还好的家世的儿媳妇,她才会消停。”
说这话时,他心里己经有了主意。
“你这继母也是,真恶心人,要不是纪家有我接手公司,她指定缠着佑星,等着吃绝户了,偏偏我妈还是个耳根子软的。”纪云繁没忍住骂了两句脏话。
话音刚落,便听到楼梯处传来脚步声。
和宋湘通完电话的纪佑星下楼了。
他们不想她知道这些糟心事,立刻噤声。
纪云繁福至心灵说了句:“你这嘴上哪儿报的班?之前没见你这么会说啊。”
他都想进修一下再去找人表白了。
霍凌晏略一思考,陈述道:“我只是表达内心真实的想法。”
“那每天一束花又是从哪儿学的?”
没等霍凌晏回答,纪佑星走过来了。
“聊什么呢?”
她随手拉开凳子坐下,继续说:“我都不知道你们感情这么深厚,光酒都能喝几天。”
纪云繁说:“男人的事情……”
女人少管。
话还没说完,纪佑星就拍桌子了,语气阴森森的:“我是你妹,是他未婚妻,这都没资格过问你们的情况?你越活越回去了,搞什么性别歧视?”
“诶,别激动!”纪云繁怕她把巴掌甩自己脸上,拉开凳子做出逃跑的姿态:“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可不能谋杀亲哥!”
霍凌晏顺势拉过她的手揉了两下:“没说什么,明天不是要回去了吗?行李需要我帮忙?”
纪佑星瞥他一眼:“酒不喝了?”
霍凌晏首接把大舅哥卖了:“我不想喝,是他拉着我……”
“你怎么回事?”纪佑星扭头看着纪云繁。
纪云繁立刻把锅甩给纪老爷子:“这不是……爷爷说让我看着他吗,控一下你们两个的进度,别婚还没订,孩子先有了。”
他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当然了,我个人对这个妹夫是比较满意的,没有任何针对他的想法啊!”
纪佑星:“……”
这是全方位严防死守啊?
她无奈道:“别瞎操心了,回你的房间睡觉去!”
“收拾下回卧室,我等你。”她冲霍凌晏说完,又上楼去了。
霍凌晏如释重负的跟了上去,用眼神告诉纪云繁:
纪佑星的话他必须听。
纪云繁内心:哟哟哟!
他努了努嘴,转身回房。
……
卧室里,收拾好的行李箱孤零零的立在卧室一角,和刚来时一样。
纪佑星躺在床上,双眸紧闭,似乎己经睡着了。霍凌晏靠在床头把玩着她的头发,一圈圈缠绕在自己的指节上,然后松开,眼神温和又缱绻,带着几分不舍。
纪佑星忽然出声:“还不睡?”
霍凌晏没想到她还没睡,立刻躺下,半撑着身子问她:“我可以吻你吗?”
纪佑星不晓得他怎么忽然客气上了。
难道这几天被纪云繁规训出心理阴影了?
她用身体力行来回答,把唇送过去的时候,霍凌晏却退了一下。
“我不止想吻你这么简单。”他叹声,眸光沉了几分,把纪佑星搂进怀里,隐忍克制道:“晚安。”
纪佑星忽然笑了下,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凌晏,我允许你,把理智放一放。”
事实上,霍凌晏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只一个眼神便丢盔弃甲,翻身上位。
但他今晚十分规矩,纪佑星说不能碰的地方他首接略过,再从其他地方加倍索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