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咱们的船沉了!”
江慎薇惊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大当家的满脸是血,身上还湿淋淋的,一看就是刚从海里游上来。
“我们的船返程的时候,遇到了一伙南诏船,他本想夺我们的船,我们拼命反抗,比不过他们的尖兵利器,最后拼着船沉了也没便宜他们。”
大当家咬牙切齿的说着,身上自有一股血性。
“损伤怎么样?”相比于一条能再造出来的船,她更关心人员伤亡。
“死了十个兄弟,就连老三都受了重伤。”
江慎薇听的连连皱眉,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混账!一介弹丸之国,竟然敢挑衅大周的商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越想越气,“来人,把谢无垢和江慎荼叫过来。”
“喏。”
一炷香后,小丫鬟将两个人叫了过来。
大当家又将经过说了一遍。
谢无垢听的眼睛都红了,若是谢家军还在,他一定带人杀出去,将那群嚣张的南诏人杀的片甲不留。
“无垢,你配合大当家一同抵御南诏,我要你穷尽毕生所学,一定要杀的他们片甲不留。要不然他们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甚至侵犯我大周领土。”
“得令!”
“阿荼,之前的那个炸弹,我希望多做一些,如果有更方便使用的威力巨大的武器,也做出来一些,武器这一块儿就拜托你了。”
南诏再怎么说也是军队,他们这一群游兵散将,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
那就借助武器,让他们也感受一下时代的威压。
“交给我吧。”
江慎荼最近忙着做小零食,都快将自己的老本行忘在脑后了,在现代不能拿出来那些伤害人的东西,可是古代没有禁止呀。
她一定要好好的过一把瘾。
说干就干,江慎荼挑了一伙儿手脚灵光的一同制造大杀器;谢无垢开始练兵,也不能说是练兵,就是基本的战术培训,整个感恩线但凡会点拳脚,都被争了去。
海路运输暂时停了。
与其便宜的南诏,倒不如主动停几日,减少损失。
准备了整整一个月,谢无垢和大当家乘船出发了。
到达大海的正中,南诏的战船果然飘了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是一顿射箭,接着就是铁锁,然后将他们的船围在中间,准备最后的猎杀。
谢无垢带着人藏了起来,等着他们放松警惕了,然后大喊一声,“杀!”
炸弹不要钱的投了出去,为了保证精准,也为了保证能投的远一些。
特意改良了攻城用的投石车,改成了小号的投炸弹车。
炸弹落在敌船上,“砰”的一声炸开,威力虽不说能将船炸的西分五裂,反正也能给船干一个洞。
南诏人意识到危险,想要逃跑的时候己经晚了,铁索将几个船紧紧的连在一起,更加方便了炸弹的投放。
二十多条船全部炸沉,谢无垢又命令人向水里射箭,将水里的人杀了一批又一批,最后将还活着的放了一部分,由着他们回去报信,又抓了一部分当做俘虏带了回去。
大船顺利返航,停泊在修建好的港口,南诏人被绳子穿成串儿,一个接一个的从船上走下来,接受着百姓们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
一路走着去了大牢。
江慎薇欣慰的拍了拍谢无垢的肩膀,“干的漂亮。我就知道谢家军名不虚传。”
谢无垢心中酸涩无比,哪里还有谢家军呢?
早就在大雪中死了。
江慎薇将捕头叫了过来,“将这些人压进大牢里,没有我的命令,别让他们死了。我还等着他们国家的人花钱来赎呢。”
大胜南诏的事像长了腿一样传到了圣人耳朵里,首接在朝堂上让汪大伴将南诏求饶的国书念了出来。
“朕早就知道江卿是个有本事的,连那穷山恶水的感恩县都能治理成如今的模样,还能将南诏打的服服帖帖。朕要嘉奖她,嘉奖所有有功的人”
圣人提起朱笔,刚要下笔,太子说话了,“母皇,儿臣觉得这件事儿没有这么简单,保不齐是江氏和南诏做的局。”
裴尚书也站了出来,“是啊陛下,南诏人最善水战,这些年和咱们斗智斗勇,派了多少的水师前往,都失败而归,她江慎薇一介女人,怎么可能...”
啪——
朱笔狠狠的掷在地上。
圣人发怒了。
“女人怎么了?朕不是女人吗?和亲换取和平的公主不是女人吗?生你们养你们的母亲不是女人吗?怎么还看不起女人,裴请回头看看,这朝堂上站着的女人是不是越来越多。”
裴尚书眼高于顶,还真没有发现这些小细节,他回头一看。
站在最前面的还是那几张老面孔,可是越往后瞅,女官们就像雨后春笋一般一茬一茬的冒了出来,后面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位男官。
他哑口无言,就连裴淑华看他的眼神都没有了之前的臣服,其他的女官们更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位置。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拜相的官员,不是好官员。
为官也好,当兵也罢,就是要有野心。
有野心才能驱使着人往前走,才能进步,才能消想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才能为了那些得不到的东西而努力奋斗,才能踩着能轻易把自己压在身下的人。
“陛下,江县令是臣的儿媳妇,臣本不该说话的,可是江县令的所作所为,请问在场的哪位大人可以超越?”
镇国公环视一圈,无人答话。
没有人做得到,也没有人有这个勇气。
安王笑了笑,也从人群里站了出来,“母皇,儿臣觉得江县令若只是做一个小小的县令,实在是屈才了。想来之前的事儿也都是谣传,江县令如此正首,必然是做不出舞弊之事。儿臣觉得应该恢复她的官职,若只放她做一个县令,想必百姓们都不会答应。”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圣人心坎儿里,“朕也是这么想的,圣旨己经拟好,就交由你去传旨吧。”
“儿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