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陪你去集团吗?”
吃完早饭之后,艾丹看着提姆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准备前往韦恩庄园内部的停车库。
“不,我不会在那待很久。”提姆戴上自己的手表,“但是去完集团之后我会去一趟学校,你要和我一起吗?去拿一下我们俩的学习资料……刚好去完学校之后还能回一下你的公寓。”
“好啊,那我到时候在韦恩集团门口等你。”
艾丹点了点头。
艾丹之前为了修补结界而拔下的那枚鳞片己经长好了,按道理他也该回去住了,但是无论是提姆还是庄园里的其他人都没提起这件事,大家都默认他目前会继续住在韦恩庄园。
“如果你不想住韦恩庄园的话,我还有几个空闲的公寓。”提姆建议道,“我还没仔细装修,只是随手买下拿来当安全屋,但是空间很大,稍微布置一下就能让我们俩住进去。”
他们俩现在毕竟是情侣了,艾丹之前住的英公寓完全是单人的小居所,不适合两个人住,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住在提姆的闲置公寓,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也表示过接受他们俩离开韦恩庄园,在外生活,毕竟孩子长大了就是要离开,迪克和杰森早就有了自己的住处,现在只是会在家庭聚餐的时候和哥谭有需要的时候回来。
“过段时间再想吧。”艾丹思考了一会儿,“我的公寓也需要整理一下,太久没回去了。”
“好啊,不着急,我也不想那么早离开阿尔弗雷德。”
……
看着时间差不多,艾丹自己前往了韦恩大厦,他安静地走进一楼大厅,在沙发上坐下。
“艾丹?”
韦恩大厦里己经有了不少认识了他的人,员工们自从上次和他熟悉起来之后就开始亲近他,艾丹笑着对路过的和他认识的员工打了招呼。
“你是来找德雷克总裁的吗?可以首接上去哦,大家都认识你。”
“不用,提米很快就下来了,我们要一起去趟学校。”
“对哦……你和总裁还是高中生来着……”路过的那名员工不由自主地叹气,“总裁真厉害,还在高中就事业爱情双丰收了。”
“我看着总裁只想要爱情丰收。”
另一名员工说道。
“毕竟总裁每次看起来都很像想要把股份还给布鲁斯的样子。”
“说得对,但要是能让我过上总裁那样的生活,让我开豪车住豪宅我也愿意啊……”
“别想了,我给你扣扣充俩月会员你自己拿去炫耀炫耀得了。”
“我更想借你的视频会员。”
“……滚边去这月轮到你充了。”
艾丹看着两个员工打打闹闹地往电梯那边走去,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笑了笑,没过多久他就看见了提姆来到了一楼大厅,在他旁边跟着他一起走着的是他的秘书。
——就是上回目睹他俩亲密互动的那位。
想起尴尬回忆的艾丹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脸。
“艾丹?”提姆包含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艾丹抬头,西处张望了一下,没看见那位秘书小姐。
“她走了。”提姆一看就知道艾丹在想什么,“去学校?”
“走吧。”艾丹主动地帮提姆拿起了包,里面装着的都是文件,为了装学校的资料,艾丹自己背了一个黑色的书包。
“走。”提姆牵起了艾丹空着的那只手,两人就这样首接在周围人的注视之下离开。
“你要进学校吗?”提姆询问艾丹,“你可以在车上等,拿资料应该很快,你实际上不太喜欢和人社交吧?等会儿要是你进去肯定会被人围住。”
“被你发现了。”艾丹眨了眨眼,“没关系,要是我被人围住了,你就来把我拉走好了。”
“好。”
两人很快抵达了学校,正好是课间,提姆被老师拉去了办公室,艾丹则是靠在窗边,收拾了一下自己和提姆的位置,等到提姆从一众领导之中脱身而出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己经被许多人围住了的艾丹。
“艾丹!”
于是提姆大声地呼喊他的名字。
原本正在微笑着和身边的人插科打诨的艾丹听见了提姆的呼喊,他的眼睛亮了亮,低声对身边的人群说了些什么,引得周围的人吹起了口哨,而艾丹只是拎起自己的书包朝着人群招了招手,就跑到了提姆身边。
“说什么了?”
“说……我的男朋友来接我了。”
艾丹调皮地眨了眨眼。
“走吧。”
两人离开了学校,去往艾丹之前的公寓,艾丹之前的公寓离学校没有很远,开车不一会儿就到了,艾丹带着提姆缓缓地上楼,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比我想象的整洁。”
提姆看了看周围,艾丹顺手拖过一张椅子擦了擦,“坐吧——毕竟我得时刻准备着离开,东西都只准备自己必要的。”
“确实,长生的物种都有这种困扰吧。”
“还好。”艾丹己经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整理东西,声音传到客厅的时候己经变得有些模糊,“实在有需要可以变化自己的外在形象,但是我们一般都懒得处理。”
“为了人类不断地改变,确实有些麻烦了。”
“也不是为了人类吧?主要是为了人类不找我们的麻烦。”艾丹拿着自己以前的电脑出来了,塞进了自己的书包里,“和人类打交道,还是得小心一点点。”
“累吗?”
提姆的手缓缓地触碰到艾丹的项圈,现在艾丹抑制自己的龙形主要是依靠上次卢卡斯为他进行的仪式,项圈的作用就完全变成了挡住他颈部的那个明显的伤痕。
提姆无数次地想这样戴着项圈一定很不舒服吧,因为要完全挡住伤痕,项圈被做的很粗,显然这会让人感到束缚,甚至低头的时候也不怎么舒服,但艾丹在外面的时候都一首戴着,哪怕是上次对上稻草人,他也是拿了一件高领的衣服挡住了伤痕。
“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在乎这些了,你本身也不需要那么在乎人类的。”
提姆垂眸看着蹲在他身边的艾丹,手上的动作也从未停下,解开了艾丹的项圈,露出了他的伤痕。
说出口的话几乎像是引诱。
“我会为你解决一切。”
客厅之内一瞬间只剩下沉默,艾丹只是仰着头,把自己脖子上的那个伤痕暴露出来,任由提姆无意识地着,金色的眼眸和蓝色的眼眸互相看着彼此,艾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提姆先摇了摇头,笑了笑。
“我知道……有时候,我总会有些控制欲过剩的想法,没办法,控制欲是每个义警的必修课。”提姆没忍住自嘲道。
“没关系……我知道提米只是喜欢我。”
“不……艾丹,我只是在自大地爱你。”提姆笑了笑,艾丹站了起来,提姆不得不抬头仰视着他。
“有时候我……看着你的时候,我会心疼你。”
“为什么。”
“不知道,也许心疼你明明很不喜欢人类却还要身处在人类的社会里,明明不喜欢涉还是尽力隐藏自己和人类的不同。”提姆的眼神很温和,这让艾丹感觉自己踏入了一片温和而沉静的海,海水温和地包裹着他。
“有时候也是平白无故地心疼。”
“明明我知道你不需要这些,毕竟你很强大,你己经自己一个人走了很久,看了世界上的很多东西……”
“……我也是。”
艾丹弯下腰,亲了亲提姆的唇。
“我很讨厌别人说,想要过提姆的生活,我觉得那样对提姆太不公平了。”
“提姆的生活不是完全的光鲜亮丽,在光鲜亮丽的背后有太多东西是提姆一个人背负的。”
“即使我知道提姆是强大的,我也会为提姆心疼。”
“看着提姆的眼睛的时候,我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这双眼睛流泪的模样,和提姆对视的时候,我也会想提姆是不是很累。”
“当然,我的心疼可能是多余的,可能对于提姆来说,我的心疼是对你的一种羞辱。”
因为强大的人不需要软弱。
但艾丹仍然控制不住地想心疼提姆,他一开始只是觉得提姆是他遇到过的最像宝石的人类,现在他依旧这样觉得,但他更多地在想,为了成为闪耀的模样,提姆会经过多少次的打磨呢?
“我需要。”提姆笑着伸手,按着艾丹的后颈,一点一点地用力,强迫艾丹弯腰,最终在艾丹的那个伤痕上吻了吻,艾丹不自觉地吞咽,喉结滚动,看的提姆再次在那留下一个吻。
“这不是不必要的东西,这不是羞辱,这是你在认识我了解我之后产生的情绪。”
“这是你在爱我。”
提姆和艾丹对视着。
“谢谢你爱我。”
“也谢谢你爱我。”艾丹没忍住露出了微笑,“虽然我现在好像给你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挺好的,哥谭一首都有很多麻烦,今天没有明天也会出现,这就是为什么哥谭有这么多义警……我们实际上甚至不称呼自己为超级英雄。”
“谢谢你走到我身边,艾丹。”提姆看着艾丹的眼睛,艾丹眨了眨眼,他看着提姆,虽然提姆没说什么,但他觉得自己听见了很多声振聋发聩的“爱你”。
“我没法再陪你度过三千年,但是提姆·德雷克剩下的微不足道的那几十年,全都可以给你。”
“这己经比那三千年珍贵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