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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的评价啊，艾丹。”提姆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这种表演痕迹十分明显的表情让艾丹没忍住和提姆蹭了蹭脸，两人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周围一群人的尴尬转头的动作。
“只是突然发现我认识的人类都很厉害——你们是义警，卢卡斯是成神路的守护者，这个家伙……”艾丹指了指屏幕里的人，“应该是唯一一个差点杀死初始龙族的人。”
“人类真恐怖啊，没有任何依仗，仅仅是靠着野心就能走到这样的位置。”艾丹金色的眼眸沉了沉，“哪怕是没有任何特殊性的个体，也能依靠大众的野心，将高处的存在斩落。”
“……我们的话题是怎么沉重到这个地步的？”
“你是见不得话题变沉重吧迪基鸟？”
“人类有好也有坏，不好不坏的占据大多数。”布鲁斯说到，这样的情况在哥谭也是最为明显的，有维护正义的义警，有恶贯满盈的罪犯，也有在其中担惊受怕的普通人。
“一般来说，决定世界都都是中间那群不好不坏的人。”迪克补充到，“虽然我很想歌颂高尚者……”
“但是这世界是由普通的自私自利者建设的，从整个世界的角度来看，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神——卢卡斯说的，我知道。”没等迪克说完，艾丹就接了下去，这句话卢卡斯曽对他说过不止一次。
“我知道你们是很好的朋友了。”迪克无奈地摊了摊手。
“那个人会向所有人告知你的存在吗？”杰森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的出现在现在的情况之下显得合理又突兀，只是大家都处于一种进行着漫无目的的哲学探讨的状态之中，所以第一时间很少有人能反应过来这个问题的核心意义和他们探讨的哲学论题息息相关。
“告知我的存在？”艾丹皱了皱眉，一瞬间居然没有领悟到杰森的意思，“告知我的存在……有什么用吗？”
“你也说了，人类具有野心。”杰森的眸子在艾丹看来微微亮起，让他联想到了捕猎时的头狼，“如果那个人宣扬你的存在，让大众对你抱有欲望，利用普通人的野心，那你要怎么办。”
“这种事情在人类社会可不少见，更不要说是在哥谭，你绝对想不到那群罪犯对于利用普通人有多呢的得心应手，死亡投票这种事更是司空见惯。”
“艾丹，我实话说，如果要在大众和你之间选一个，我们也不一定会选择你的……”杰森意识到这句话有点残忍，但他还是坚持表达自己的意思，“这是其次的，他可能会让大众对你抱有欲望，用大众的力量将你束缚。”
“你很难想象人类之中的恶能被运用到什么样的地步，我曾经是其中的受害者，所以，我想我应该提醒你。”
“野心己经很危险了，当它与人性之恶搅和在一起，爆发出的威力不是我们能够抵挡的——更不要说Joker是这件事情上的专家。”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在杰森说完这些之后，一方面，他们不可避免地被掀开了这个家族的隐痛，另一方面，杰森说的很对，既然对方和小丑成为了合作者，那么他们之间的共事必然也带着小丑的风格——总不能说小丑的任务只有用普通人威胁艾丹注射可能会使得他暴露原型的药剂吧？
这也太不把站在哥谭犯罪顶点的男人放在眼里了，再说小丑自己肯定也会想方设法整点幺蛾子的。
怎么办，他们现在突然发现杰森所说的一切己经不仅仅是一种可能性了。
这完全就是小丑最喜欢的戏码，是既定的事实。
“我会准备预案。”布鲁斯的声音有点沙哑，不过没人听出来，只有艾丹朝着这位无坚不摧的黑暗黑暗骑士看了一眼，他能感受到一点布鲁斯身上逸散出的“潮湿”的味道。
所有人身上都有点“潮湿”的味道散了出来，就像一个尘封己久，己经长出了苔藓的地下室的盖子被打开了一般。
“没事的，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你们放弃我。”艾丹轻松地说道，“永远将我置于群体利益之后吧，面对这种事情我还是比较擅长的。”
瞎说的。
他完全不擅长。
只是久病成良医罢了。
他说什么来着，屏幕上这位仁兄只是唯一一个差点干掉他的人，但是他绝对不是唯一一个想要拿捏龙的人。
呜呜呜呜呜呜这不能怪他他当年也只是一个刚成年进入人类社会的乖巧小龙，一心一意交了人类朋友之后不小心暴露了身份，结果没过多久就被一群人类找到胁迫要他完成什么什么愿望不然就是不重视朋友之类的，而他的人类朋友——似乎永远会站在群体那一方，whatever反正不是他这边。
所以除了沉默地离开他做不到任何事情。
这么一说，起码他对于被人类抛弃己经是很熟练了呢。
：）
但是想到自己可能会被提姆抛弃还是很悲伤。
无所谓我将笑得开朗。
艾丹笑得还挺阳光的，脸上透露出的是满满的无所谓，提姆瞟了一眼，感觉自己看见的是那个隔壁华国很有趣的表情包。
——我没事，真的（戴墨镜），我能有什么事？
——哦，那你把墨镜找了
——（摘墨镜）TAT呜呜呜呜呜
好可爱。
提姆没忍住转过头笑了笑，除了还在思考怎么应对危机的艾丹和布鲁斯，所有人都朝着提姆投去了沉默的一瞥。
被回击的只有迪克。
“好了，老爷，和我亲爱的少爷小姐们，我想现在的时间己经很晚了？”阿尔弗雷德站在蝙蝠洞啃口，笑得十分和蔼，“大家是不是该去睡觉了呢？”
所有人默默地站首了，胡乱地点点头应和着阿尔弗雷德“嗯嗯我也觉得该睡觉了呢”，“哎呀突然好困好困”，“困死了困死了”，然后一致地路过阿尔弗雷德离开蝙蝠洞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留给阿尔弗雷德一个乖巧的背影。
除了布鲁斯。
这位“身经百战”的骑士还驻守在电脑前，试图用一句话也不说的方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老爷？”
“阿福……我做完这个预案就……”
“老爷，时间己经很晚了。”布鲁斯清楚地看见阿尔弗雷德微笑的弧度产生了变化。
“好的阿福。”布鲁斯乖巧地往房间走去。
——没人能拒绝管家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