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怎么突然换上平底鞋了?你不是喜欢花盆底吗?”
“那是以前,现在不能再穿花盆底了。”
“为什么?”乾隆这句为什么多少有些迟疑,云儿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以为她怀上了?云儿月事是推迟了两天了,可推迟或者提前几天不都是很正常的吗?
再加上他特地为云儿清理过,应该不会怀上的吧?乾隆有点心慌。
“我月事己经推迟两天了,这段日子以来我都有特别留意的。”萧云有些洋洋得意,之前她月事可是从未推迟过的,一定是如愿了。
乾隆这时才惊觉云儿的月事历来都是准时准点的,从未推迟过,他有些慌张的开口道:“我去让小路子传常寿过来。”
就在乾隆拔腿要跑的时候,萧云突然感觉下身一阵热流,她眉头微皱转身往恭房跑去。
乾隆见此情形,也顾不得去找小路子传常寿了,跟着往恭房跑去。
终究是迟了一步,他到恭房时,萧云己经从里面拴上了门。
“云儿,怎么了?开开门,让夫君进来看看。”
过了好半晌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乾隆急得踹开了门。
快步走到萧云身边,“是不是来月事了?别难过,你还小,以后要孩子有的是机会。”
萧云实在是失落极了,她满心以为自己如愿了,结果是一场空欢喜。
“乖,不难过了。我去给你拿裤子过来,等着我,我很快回来。”
乾隆拿着裤子回来时,就见萧云坐在那里眼圈泛红,显得可怜兮兮的。
乾隆想要替她换,萧云按住了他的手。“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先出去吧。”
“宝贝,我们之间还需要顾虑这个吗?你哪里我没有看过?没有碰过?”
“这不一样,不吉利。”
乾隆猛地反手扣住她欲推开他的手,指尖掠过她泛红的腕骨,帝王威压裹挟着不容置喙的温柔:"不过是些腐儒编造的无稽之谈!月事乃天地造化,天地有阴阳,女子承坤德,孕育万物才是最大的祥瑞。
在我的乾坤里,有关于你的皆是吉兆。再敢说自己不吉利......"话音未落,带着薄茧的指腹己轻轻覆上她苍白的唇,"我便罚你生生世世都要看着我,把这荒唐忌讳彻底从你心里抹去。”
“和你讨论这些感觉太过奇怪,我有些羞耻,这样的事情本不应该被放到明面上来讨论的。”
“宝贝,月事从来都不是羞耻,是独属于你们女性最浪漫的月亮的牵引。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里面是这样记载女性月事的:其血上应太阴,下应海潮。月有盈亏,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与之相符,故谓之月信、月水、月经,所以月事并不是所谓晦气的事,也不是什么羞耻。
它对应着月亮的盈缺和潮水的涨落,是属于你身体自己的潮汐,是月光穿过你身体的证明,万物源自大海,而人类生于母亲。
鲜艳的红色并非污秽之物,而是月光对伟大母体最为独特的礼赞。故而宝贝无需觉得来月事是件令人羞耻之事,更不必认为夫君替你更换是有损夫君气运之举。
我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是凭借自身的谋略、胆识与不懈努力一步步挣来的。
自我登基以来,面对朝堂上的各方势力,明争暗斗从未间断,我是凭借着缜密的心思与果敢的决策,才将局势牢牢掌控在手中。
于江山社稷,推行诸多利国利民之策,这才换得如今的太平盛世,而不是凭借什么气运来做到这一切的。
区区为你更换衣裤一事,又何来的影响我气运这一说?在我心中,你的安康与舒适,远胜于虚无缥缈的所谓气运。切莫再因这些无稽之谈而心生顾虑,安心便是。”
乾隆话音刚落,便开始了动手替萧云更换了被弄脏的裤子,将人打横抱起回了寝殿,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床上。
“宝贝,好好躺会儿,我去给你端碗桂圆红枣粥过来补补气血。”
“你别忙活了,我不想喝粥,你能陪陪我吗?”萧云拉着乾隆的胳膊不放,一副感动到不行的样子。
“宝贝这是被我刚刚的举动感动到了吗?可是,你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呀!那对于我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对于我来说,就是让我感动的不得了嘛。能遇到你,被你爱着宠着,我幸福得不得了。”
“傻瓜,再幸福也要吃东西呀。你早上都没怎么吃,这会再不吃点受得了吗?”
“受得了受得了,我有你万事足,连饥饿都感觉不到啦。”
“如果是其他于你身体无碍的事,我也就依着你了。但是这件事不行,我就到门口吩咐青幽一声,让她去小厨房端一碗过来,我不走远如何?”
“那你就这样吼一声也可以的呀,青幽听力可好了,她能听得见的。你若是觉得这样不好,我来吼。”
乾隆根本来不及回应,萧云就扬声朝外喊道让青幽给她端碗桂圆红枣粥过来。
青幽回应过后,萧云得意的朝乾隆一笑,像是在炫耀她的聪明,又像是在要他的表扬。
“我的宝贝真聪明,这么喊一嗓子就行了,我还想着要走出去通知,这点倒是真的比不过宝贝了。”
“那是,你爱新觉罗.弘历捧在手心的宝贝,自然是聪明的不得了的。”
不一会儿,青幽便将粥送了进来。
“宝贝,来,我喂你。”
这时候的萧云己经完全沉浸在乾隆的柔情蜜意里了,乖巧的不得了,乾隆怎么说她怎么做,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
“吃饱了吗?还要不要?”
“不要了,我吃饱了的,这粥还真挺不错的。”
乾隆放下粥碗回到萧云床边,“小腹还会不舒服吗?”
萧云摇摇头道:“不会啦!我现在忌口忌得很好呀,早就不贪凉贪辣了,喝了常太医开的药后,早就没有不舒服啦。”
“那就好,之前叫你少吃些冰的和辣的,怎么说都不听。还跟我怄气,非得痛上那么几回,你才会乖巧。”
“现在不会了嘛,我现在可乖了。之前喜欢吃辣,那是因为我祖上是云南人呀!云南人是喜欢吃辣嘛,而且云南人还喜欢吃凉拌鱼腥草呢。
听说新鲜的鱼腥草的叶和根凉拌起来味道都特别的好,我也想试试,就是宫里没有那玩意儿。”
乾隆虽然没听说过也没吃过,但是萧云想吃,他自是会满足的。
“回头我派人去萧府问问丈母娘,看看这鱼腥草在什么季节有,到时候我让人弄些来宫里,凉拌着给你吃。”
“弘历,要不你别派人去问我娘了。等我这几天月事走了,我出宫一趟吧。陪陪爹娘,也顺便想去大杂院看看柳青、柳红他们。
今生之前我们都没有前世的记忆,自然也无从知晓大杂院的存在。后来记忆恢复后事件又一件接着一件,让人疲于应付。
这段日子那些事情都告一段落了,我想出去看看他们。也不知道这一世,他们还会不会和前世一样那么苦。”
“好,等你这几天过了,我带你去。你也别太忧心,有我在呢,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不管的。”
“嗯,不知道他们见到我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还有紫薇,把紫薇也一起带上吧。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这一世金锁没有跟着她,倒也少了不少麻烦。
前世我是真受不了金锁那番做派,也不知道前世她离开皇宫后的日子过得如何?我想也不会好到哪去,紫薇还把大半钱财都给了她。
那段时间我和紫薇成了宫里最穷的两个人了,我还想着去你那弄点银子花花呢。”
“你跟紫薇都是善良大度的女子,金锁走到那一步是她咎由自取。”
萧云看着乾隆,有些疑惑的问道:“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话里有话呢?前世金锁……”萧云没问出口,她隐隐感觉金锁的结局应该很惨。
“我把她杀了,扔下悬崖了,紫薇给她的那些银子我让暗卫全拿去做好事了。”
“杀了?我还真是猜对了。”
“你不怪我?不过就算你怪我,我也不后悔,她对你那种态度,针对你不是一次两次了。首接杀了她己经是对她天大的恩赐了,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又不是班杰明他们国家的圣母,我怪你做什么?杀了就杀了,她活该。那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我干嘛要因为上辈子的事怪你?更何况我也觉得她该死!”
“只是咱俩有前世记忆一事,终究还是太过惊世骇俗,可得藏严实了。在外可别说漏了嘴,若是被传播出去了,怕是会引起我们难以承受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