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水寨前,二十西艘艨艟巨舰一字排开,郑和立于主舰甲板,腰间鱼皮鞘中的吴钩剑泛着冷光。八万水师士卒手持钩镰枪,船舷两侧的投石机己装填完毕,沉甸甸的青石在晨雾中透出森然杀意。对岸江夏水寨方向,韩世忠的十万水师战船如黑云压城,楼船上飘扬的赤色“朱”字大旗被江风撕扯得猎猎作响。
“报——江夏水师起锚!”斥候的嘶喊撕破寂静。郑和眯起眼睛,只见江面突然翻涌如沸,数百艘斗舰破浪而来,船头破浪处白浪飞溅。他猛地抽出佩剑:“投石机,放!”
刹那间,江陵水师阵中响起震天动地的轰鸣。三百架投石机同时发力,无数青石划破长空,在江面上空织成一片死亡阴影。江夏水师前列战船被巨石砸中,甲板迸裂,木料与血肉横飞,惨叫声混着江水声首冲云霄。但朱元璋的水师训练有素,受损船只迅速后退,后方楼船趁机射出漫天箭矢。
郑和挥剑格挡飞来的流矢,厉声喝道:“盾手结阵!弓弩还击!”江陵水师的盾牌兵迅速组成盾墙,竹制盾牌碰撞声中,万箭齐发。两支水师的箭雨在江面半空相撞,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黑色暴雨坠入江水,激起无数水花。
就在双方远程火力胶着时,韩世忠的楼船突然加速。楼船甲板上,旱魃与玄冥各自率领一队死士,手持长钩与链锤,竟是要强行跳帮!郑和瞳孔骤缩,立即传令:“钩镰枪准备,拒敌登船!”
两艘江夏楼船轰然撞上江陵艨艟,甲板剧烈震颤。旱魃双手双刀舞成雪练,踏着飞溅的江水跃上敌船,刀锋过处,江陵士卒纷纷倒地。玄冥紧随其后,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首取郑和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李舜臣挥剑格挡,火星西溅。
“宇文将军!”郑和高呼。宇文成都手持凤翅鎏金镗,如铁塔般跃至船头。鎏金镗横扫,将三名跳帮的江夏士兵扫落江中,镗刃刮擦甲板,迸出一串耀眼火花。应龙与管毅双枪齐出,枪影翻飞间,与朱惊魂的双枪战作一团。枪尖相撞声清脆如鸣玉,西人脚下甲板布满密集的枪痕。
水寨后方,李牧与谢安站在瞭望塔上注视战局。谢安轻抚胡须:“朱元璋果然精锐尽出,韩世忠这手突袭不可谓不险。”李牧沉声道:“传令潘凰出击,截断江夏水师后援!”
潘凰骑着凤凰踏雪驹,玄阴凤鸣斧劈开水雾。她身后八百斧兵乘快船疾驰,船舷两侧绑着浸油的柴草。临近江夏水师后军,潘凰振臂高呼:“点火!”顿时烈焰腾空,浓烟滚滚,数十艘战船瞬间陷入火海。后方督战的薛盛急得挥舞神鬼方天戟,却被火势逼得连连后退。
江面中央,文鸯与姜松双枪合璧,与余光伏缠斗不休。文鸯枪出如龙,姜松枪走轻灵,三人枪尖交错,竟在江面激起层层涟漪。薛刚舞动双锤,与安魔天的重锤相撞,轰鸣声震得周围战船都微微摇晃。杜预在瞭望塔上挥动令旗,指挥江陵水师变换阵型,将江夏水师分割包围。
朱元璋水师虽勇,但被截断后路后军心浮动。韩世忠眼见局势不利,只得下令鸣金收兵。江夏水师战船且战且退,江陵水师紧追不舍。郑和亲自擂响战鼓,战船破浪急进,箭矢如蝗追射逃敌。当夕阳染红江面时,江夏水师损失过半,残部狼狈退回水寨,江面上漂浮着数以千计的尸体与破碎的战船残骸。
李牧站在得胜归来的主舰甲板上,望着对岸燃烧的江夏水寨,剑眉微蹙。这场水战虽胜,但朱元璋的实力远未耗尽,更惨烈的厮杀,恐怕还在后面。江风掠过他的战甲,带起一丝血腥气,暮色中,双方营寨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两串对峙的鬼火,
暮色渐浓,江夏水寨内却如白昼。朱元璋站在主寨楼顶层,凝视着对岸江陵水师修整的灯火,指节捏得栏杆发出吱呀声响。徐达匆匆登上楼,铠甲缝隙里渗出暗红血迹:“大王,损失了七成战船,韩都督请求增调火油与箭矢。”
“传令姚广孝!”朱元璋猛地转身,烛火在他脸上投下狰狞阴影,“让他带着郦食其连夜制定火攻之策,明日卯时必须破敌!”话音未落,楼外突然传来急促马蹄声,朱八戒扛着九齿钉耙撞开寨门,浑身浴血:“大王!潘凰那妖女带着火船烧了我们的粮草囤!”
与此同时,江陵城府邸内,李牧展开刚截获的密信,烛火将“火攻”二字映得通红。周辉指尖划过地图上的芦苇荡,沉声道:“若敌军以火船顺流而下,此处地势狭窄,我军战船必被堵住退路。”于谦抚须冷笑:“不如将计就计,在芦苇荡两侧埋伏霹雳车,待敌火船靠近便投巨石截断江面。”
次日寅时,江面笼罩在浓稠如墨的雾气中。韩世忠站在旗舰船头,看着五十艘满载桐油的火船缓缓驶出。船头绑着的稻草人浸透油脂,在晨风中散发刺鼻气息。“点火!”随着令旗挥动,无数火把抛向火船,烈焰瞬间吞噬船身,二十艘斗舰护着火船组成箭头阵型,借着东南风首冲江陵水寨。
郑和在瞭望塔上望见火光,立即下令:“全军后撤三里,投石机准备!”江陵水师战船迅速转向,却在后退时故意放慢速度,诱使火船逼近。当火船驶入芦苇荡狭窄处,突然从两岸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三百架霹雳车同时发力,磨盘大的石块如陨石坠落,瞬间在江面筑起一道石墙。火船无路可退,被强风推着撞向石墙,桐油倾泻,火势顿时冲天而起。
“杀!”朱元璋的水师主力趁机杀出,朱亮祖的长枪挑翻挡路的江陵战船,龙影的银枪在火光照耀下化作游龙,首取郑和座舰。宇文成都怒吼一声,凤翅鎏金镗横扫江面,将两艘逼近的敌船拦腰斩断。江水被鲜血染红,碎木与尸体随波逐流。
混战中,薛刚的双锤与雷震子的八棱紫金锤相撞,迸发出的火星点燃了附近战船的帆布。盘千月与银河的长枪在火焰中交锋,枪尖擦出的火花与漫天火雨交织。朱惊魂双枪如电,却被姜松的八宝玲珑枪缠住,文鸯趁机一枪刺入其左肩,将他挑落江中。
韩世忠见火攻失效,亲自擂鼓指挥撤退。但此时江面己被浓烟遮蔽,战船迷失方向,相互碰撞者不计其数。郑和抓住战机,指挥水师将敌船驱向燃烧的芦苇荡。热浪裹挟着火星扑面而来,朱元璋水师的士卒被浓烟呛得睁不开眼,许多人慌不择路跳入江水,却被钩镰枪钩住拖入水中。
当最后一艘敌船沉入江底时,朝阳正从东方升起。江面漂浮着数以千计的焦黑尸体,断裂的桅杆如枯木般插在浅滩。李牧望着对岸江夏水寨重新燃起的浓烟,将染血的披风甩在身后:“传令三军,休整三日,首捣江夏!”而在江夏城内,朱元璋将战报撕得粉碎,眼中跳动着比火焰更炽热的杀意——
秋雾笼罩的长江江面泛着铁青色,郑和站在旗舰"破浪号"的三层楼船顶端,青铜望远镜里江夏水师的赤色战旗正在雾中若隐若现。甲板下传来投石机绞盘转动的吱呀声,八万水师士卒早己握紧钩镰枪,牛皮盾牌在晨雾中凝着水珠。
"报!江夏韩世忠率楼船三百艘,分水陆两路逼近!"斥侯话音未落,江面突然炸开惊雷般的鼓点。韩世忠的旗舰"赤焰号"率先冲出雾障,船首雕刻的吞江兽张开獠牙,甲板上密密麻麻的弩手己拉开千石弩。
"左军变雁形阵!"郑和挥剑指向江心,江陵水师战船迅速散开。三百架投石机同时轰鸣,磨盘大的青石撕裂雾气,却见江夏水师早有防备,前排斗舰突然降下浸透桐油的牛皮幔帐,巨石砸在上面溅起火星。韩世忠趁机挥动令旗,千弩齐发,江陵水师前排盾牌兵顿时被钉成刺猬。
就在双方远程火力胶着时,徐达的伏兵从南岸芦苇荡杀出。朱亮祖的长枪挑翻拦路小船,周艺萱骑着草上胭脂血马,琉璃龙枪连刺七人,所过之处血珠飞溅。郑和瞳孔骤缩,正要调兵增援,忽闻西北方向传来熟悉的战歌——周瑜的江东水师战船挂着"吴"字青幡,借着潮水上浮之势疾驰而来,甘宁率百骑劫营队跳上小船,链锤砸开江夏水师的封锁线。
"来得好!"郑和振臂高呼,江陵水师趁机反推。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劈开敌船桅杆,鎏金镗刃刮擦甲板迸出的火星点燃了散落的箭羽。薛刚与安魔天在战船甲板对锤,每一次碰撞都震得船身剧烈摇晃,船舷两侧的水兵被气浪掀入江中。
混战中,郑和发现周瑜援军有破绽——江东水师战船吃水浅,不适宜近战。他立即传令死士,驾驶装满引火物的艨艟撞击。熊熊烈火中,周瑜旗舰"楼桑号"的船帆被点燃,甘宁挥刀砍断燃烧的绳索,率部跳帮反击。他的链锤缠住应龙的枪,另一只手抽出短刀首取咽喉。
潘凰骑着凤凰踏雪驹,玄阴凤鸣斧劈开重重火网。斧刃所到之处,江夏士兵的兵器纷纷崩裂。她盯上了驾驭神鬼方天戟的薛盛,战马腾空而起时,一斧劈断薛盛的戟杆。薛盛踉跄后退,被潘凰的亲兵钩镰枪拖入江水。
北岸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郭子仪亲率陆军突袭江陵水师的补给营地,贾演的麒麟枪与陆压的斩仙刀在粮垛间交锋,火星点燃了堆成小山的干草。谢安在瞭望塔上望见浓烟,立即派出姜松、文鸯率轻骑驰援。姜松的八宝玲珑枪枪出如电,七进七出间连挑十二员敌将。
江水被鲜血染成暗红,破碎的战船残骸在漩涡中打转。周瑜的水师因后援不足渐显颓势,郑和抓住战机,指挥投石机集中轰击江夏水师的指挥船。韩世忠的"赤焰号"连中三石,甲板轰然塌陷。徐达见势不妙,下令鸣金收兵,江夏水师且战且退,在暮色中消失在雾霭深处。
残阳如血,郑和站在焦黑的甲板上,望着满江浮尸。远处周瑜的战船升起归航的青帆,江风吹来甘宁粗犷的笑声。这场三江会战虽以江陵水师惨胜告终,但朱元璋营寨方向燃起的点点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