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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城防司令部内，李轩站在军事地图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窗外雨势渐大，雨滴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细密的声响。
门被轻轻第六章 暗流涌动推开，孙芳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木质假腿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少帅。"孙芳挺首腰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雨水顺着他的军帽滴落在地板上。
李轩转过身，目光落在孙芳空荡荡的裤管上，眉头微皱："上次战役的伤...还好吗？"
孙芳咧嘴一笑，露出被烟草熏黄的牙齿："多谢少帅关心，这条命还在就是万幸。倒是张将军他..."
"我会处理。"李轩打断他的话，走到窗前望着雨幕中的济南城，"现在当务之急是加强城防。
我己经下令从徽州、苏州调运武器粮草，三天内就能到。"他转身凝视孙芳，"重要据点必须严防死守，尤其是军火库和粮仓。"
孙芳重重地点头，假腿在地板上不自觉地挪动："少帅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只是..."他欲言又止。
"说。"
"白武那边...要不要先派人盯着？"
李轩眼中寒光一闪："我自有打算。你先去忙吧。"
待孙芳离开后，李轩披上军大衣，对门口的赵慕婉道："去医院。"
济南陆军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走廊，惨白的灯光照得人脸色发青。
张迪躺在特护病房里，面色灰败，嘴唇呈现出不正常的紫黑色。各种仪器连接在他身上，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主治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少帅，毒性太强，我们只能暂时维持。必须找到对应的解药，否则..."
李轩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转头看向赵慕婉："有办法吗？"
赵慕婉己经戴上橡胶手套，正在检查张迪的瞳孔。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翻开张迪的眼皮，仔细观察了片刻。"让我试试。"她轻声道，从随身的医药箱中取出几支药剂。
半小时后，赵慕婉摘下口罩，额前的碎发己被汗水浸湿。她将一支淡蓝色药剂注入张迪的静脉，仪器上的数字开始缓慢回升。
"这是白武的'青蛇散'。"赵慕婉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利刃刺破寂静，"我在几年前时见过类似案例。
毒性极强，但发作缓慢，正好符合张将军的症状。"
李轩的手指无意识地着腰间的配枪："能确定是白武所为？"
赵慕婉摇摇头，将用过的针管扔进专用容器："毒药是他的没错，但这手法..."她犹豫了一下，"太明显了。倒像是有人故意要嫁祸给他。"
李轩冷笑一声，走到窗前。雨中的济南城笼罩在一片朦胧中，远处的灯光如同鬼火般闪烁。
"张作昌、马延...还有白武。"他轻声念着这几个名字，"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赵慕婉走到他身旁，递过一份化验报告："我己经延缓了毒性发作，但最多只能维持72小时。真正的解药..."
"在白武家里。"李轩接过话头，眼神锐利如刀，"我亲自去取。"
医院走廊
李轩刚走出病房，李严就匆匆赶来，附耳低语了几句。李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确定是白家的人？"
"千真万确。"李严递过一张模糊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白家制服的男子在红凤楼附近徘徊。
李轩将照片捏成一团，声音冷得像冰："传我命令，调骷髅师一个连待命。另外..."他看了眼病房方向，"保护好张将军。"
雨越下越大，李轩站在医院门口，任凭雨水打湿他的军装。赵慕婉撑着一把黑伞走到他身旁："轩哥，现在去哪？"
"先回府。”李轩迈步走入雨中，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是时候算算这笔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