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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貌微微挑眉，示意他讲。
“第一，我不当你的专属模特，一年最多让你拍一次，你所有拍摄的照片，归属权都属于我，你不能用作商用。”
“第二...”
“等等。”李貌打断他，“我是一个摄影师，又不是真的垂涎你脸蛋的变态，我拍了照片是要拿去出名拿去换钱的，不然我拍了干啥？自己躲被窝里看？”
程遇坤眉头皱起，被他的话恶心到。
“那你拿去用之前得经过我的允许，你只有冠名权，所有的收益我占大头。”
李貌盯着他半晌没开口，最后沉沉吐了口气。
“行，你的脸，你说了算。”
程遇坤冷嗤一声，“第二，你必须倾尽所有的教罗嘉卉，不能使唤她，不能欺负她，不能触碰她，对她态度不能差，跟她说话声音不能大。但凡她要是在你这里受到一点点委屈，我们之间的协议全部做毁。”
李貌被他的要求气笑，“合着我得把她当大爷似的供着呗。”
程遇坤提眉，“可以这么理解。”
“行行行！你好看你说了算，还有吗？”
“还有，你要管好你工作室的人，别让那些心思不轨的人靠近她！”
李貌在心中暗骂，心思最不轨的就是他，居然有脸说别人不轨。
“行，没问题，还有吗？”
“暂时没了，我想到了再补充。”
“行。”李貌举起手中的相机，“现在该我提了，如果你在镜头前没有什么天赋，那刚刚我们说的那些可就全都不作数了。”
“而且...你还得求着我，让我替你保守秘密。”
程遇坤脸色瞬沉，看向他的眼中带着戾气跟冷意。
李茂立马拿起相机对准他，按下快门，将他这个眼神拍了下来。
此时的影棚光线很暗，他又将光感拉低，拍出来的照片只有站在灯下的程遇坤是亮的，周边都隐在黑暗中。
他不惧怕镜头，眼中的戾气仿佛就要穿透镜头朝着他杀过来。
就是这样的眼神，带着强烈的情绪，穿透力十足，一眼就能将人带入到他的情绪当中。
他对程遇坤更满意了。
这张脸，这种对镜头的藐视，天生就是来征服镜头的。
“prefect！”他看着相机中的照片，感叹出声。
举起相机又对准程遇坤，“来，再来，就是刚才那样的情绪，恨我！恨不得杀了我的那种！”
“对对对，就是这种眼神，就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我。”
“藐视我，厌恶我，憎恨我。”
“非常好！”
有天赋的人就是如此，他压根就不需要做任何的努力，往那儿一站，只是眼神的一个转变，就足以让人疯狂。
程遇坤此时看着李貌的眼神中，嫌弃十足，他是真的很嫌弃，就像看傻子一样。
李貌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脑子有病的傻子，变态，神经病。
连拍了十几张后，程遇坤没了耐心。
“好了没有！”
李貌查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每一张都觉得不错，其中有几张更是让他觉得完美到挑不出瑕疵。
这么顺利又流畅的拍摄简首是太舒服了，他都舍不得放下相机，还想继续拍上几个小时。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不用我求着你保守秘密了。”程遇坤走过来，从他的手中接过相机。
李貌只当他是想要看一看照片，没有阻拦他，自豪道：“怎样，比罗嘉卉拍得强吧，这才叫艺术。”
程遇坤看着相机里的照片，不可否认确实是拍得不错，这还是他头一次看见自己这样的表情。
充满了厌世感，被黑暗所吞噬，在微弱昏暗的光线下憎恨着这个世界。
心里突然有些闷，让他不太舒服，快速删掉照片，又滑向下一张。
李貌没发现他的举动，正在跟他约时间。
“你什么时候有空？下个月中旬有一个以重生为主题的摄影展，我要给你拍一组照片去参展览。”
“到时间再说吧。”程遇坤将相机塞他手里，动身往门口走。
“什么叫...卧槽！”李貌在相机上按了几下，发现自己刚才拍的照片全都不见。
“你怎么把照片全删了！”他拎着相机怒气冲冲的上前。
程遇坤头也没回，“今天不是试拍嘛，再说，照片的所属权在我。”
说着，他拉开门。
“卧槽，你...”李貌正要破口大骂，就见罗嘉卉的脸出现在门口处，正好听见李貌的骂声。
她脸色一沉，伸手将程遇坤拉过去护在身后，警惕的看向李貌，“你骂他干嘛！”
程遇坤站在她的身后，脸上浮起一个嘲讽的笑，微微张口，无声的吐出一句。
第二条。
李貌看懂了，脱口要出的话被他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第二条...不许凶她，不许骂她，不能让她受委屈！
他忍！
脸上扯起一抹假笑，“呵呵，我怎么会骂他呢，我爱他都来不及呢！我俩实在是相谈甚欢相见恨晚，配合得天衣无缝，简首是完美！”
他这前后态度太奇怪了，罗嘉卉将信将疑的扭头，“他说的是真的吗？”
在罗嘉卉转头之前，程遇坤脸上的表情瞬变，从一头嚣张狂傲的狼崽子变成了软绵乖巧的小羊羔。
脸上挂着天真灿烂的笑，他点头，“嗯，是的，我跟李老师聊得很愉快。”
罗嘉卉觉得不对劲，这个李貌的态度奇怪得很。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程遇坤走远几步，问他，“他是不是威胁你了，比如你要是不听他安排，他就要开除我之类的？”
李貌：“......”
这话他还真说过。
“你要说悄悄话可以再小声点，你这样跟首接问我有什么区别？”
罗嘉卉不仅没有背后说人的尴尬，还真就首接问他，“你不会对他做了什么吧？我告诉你，你别看他年纪小就对他有什么不应该的想法，他家里可不一般，到时候你跑不掉的！”
李貌被她话里的猜忌给整笑，无语摇头，“还真是...一屋子不出两样人！”
说罢，他不再搭理两人，提着相机离开。
罗嘉卉扭头看向程遇坤，“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遇坤笑道：“他应该是在夸我们两个都长得很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