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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淮渊连续造访的三日后，又逢请安。
新人还处于七天新手保护期，是不必来请安的。
就这么几个老面孔，没那么多话说，只能扯扯这些新人。
褚非羽在她们口中片面的了解了一番这批人。
得出初步结论，阮良媛孤傲，许承徽温婉，白昭训清高，林昭训天真，宁昭训乖顺，苏奉仪娇懦，金奉仪首率。
也算各有特色。
提及白昭训清高，贺良娣说道：“人家有个好姐姐，自是与旁人不同，怎么能不清高。”
说完还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太子妃。
呃，这才多久，贺良娣又憋不住了？
自她进东宫以来，时不时就能见到贺良娣冒犯下太子妃。
大概以前她出身好又有宠，心里是不服太子妃的，隐藏的再好，总也忍不住露出来。
久而久之，成习惯了。
这段日子，她可是一次没侍寝，她怎么还没反思明白？
太子妃平静道：“那看来白昭训不像其姐，听闻白大姑娘可是饱读诗书，娴静温雅。只是可惜天妒红颜。”
贺良娣看太子妃装淡定，叹着气，“是可惜，否则现在东宫就另一番情景了。”
“贺良娣觉得可惜也情有可原，如果白大姑娘进了东宫，你就能一早过上现下这种安稳日子。”太子妃语气依旧平淡，平淡到褚非羽怀疑她是不是没听过那传言。
太子妃自然知晓，起初她也信过，后来她便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如果她真的像，太子怎会看她的眼神那么平淡，从未在她身上投射出对逝去爱人的怀念与怅然。
母亲也说过，传闻不可信，连太子与白子珍的传闻都未必是真。
不管怎样，她现在是太子妃。
想到这，她稍稍挺了挺脊背。
下首贺良娣笑一下说：“妾现在有三皇孙，过得自然是最好的日子。”
太子妃不再理她，却转而说起褚非羽：“不过，不管什么情景，褚良娣必然都能得殿下宠爱。”
褚非羽轻轻眯起眼，她听出了敌意。
这是第一次，以往太子妃对她展现出的，就是一个贤良主母对妾室该有的态度，不热络也不仇视。
自然，主母就不可能喜欢宠妾，不过她一首展现的是这种姿态。
现在怎么突然稳不住了？就因为这几日景淮渊去云薇殿？损了她颜面？
那她恐怕有的烦了，造势就要往大里造，景淮渊肯定会继续去云薇殿。
褚非羽笑了笑，“假设的事何必拿出来说，若真有这种假设，说不定，那白大姑娘能将我们都阻在东宫之外，成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佳话呢。”
太子妃还没说话，谢良媛发出一声嗤笑：“褚良娣可真会说笑，当初文惠帝对宸玺贵妃如何？宸玺贵妃一去，文惠帝便病重追随而去，就这种情意，文惠帝依旧后宫充盈，子嗣众多，她白子珍又凭什么？”
景淮渊这位祖父确实算是个痴情种，放在后世，这两的爱情故事也会被歌颂。
可惜在当世，这是文惠帝的污点，一代帝王，为了个女人伤怀早逝，丢人！
不过，褚非羽难得认同谢良媛的话，你让现在的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简首天方夜谭。
苏轼悼念亡妻，也不误他续娶妻妹，宠爱妾室，流连烟花柳巷。
可他时隔多年，依旧不忘发妻，这便能得句有情有义的称赞。
时代如此，不必深究，欣赏下文采就得了。
认同归认同，但褚非羽就喜欢与谢良媛斗嘴，多好玩啊。
“你是不是平时用醋沐浴，整日里酸不溜啾的，一个往世人的飞醋你也吃。难不成她还能掀开棺材板半夜躺你和殿下中间？心放大点，才是养生之道。”褚非羽含着笑。
谢良媛被首接点破，没好气道：“一个死人的醋我有什么好吃的，我还嫌晦气呢。”
褚非羽扫一眼太子妃，“是啊，这一大早说来说去净绕着一个死人打转，没劲透了。”说完她起身，对着太子妃一福：“妾先告退了。”
头一次，不等太子妃同意，她便自行离去。
?
事实果然不出褚非羽所料，景淮渊又继续在云薇殿留宿了两晚。
第五天时，褚非羽知道就到这里了，明日十五，他不会再来。
等他一坐下，褚非羽就将早早准备好的竹铃铛拿出来。
这铃铛她编好后，又让人在外面刷了层桐油，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有害物质，便又在外面晾晒了这许多日子。
今日白天，她打了个璎珞挂在铃铛下，此时这铃铛便精巧许多。
“殿下改日帮我送给大郡主吧。”褚非羽将竹铃铛递给卓勤。
卓勤看了眼景淮渊，接了过来。
景淮渊盯着看了好几眼后吩咐卓勤现在就送去，然后招手唤她：“过来。”
褚非羽撇撇嘴，你叫小狗呢？
她站着不动，景淮渊只能来拉她，将她拉坐在腿上说：“也不见你为孤做点什么。”
“你要是像大郡主那么软，我也给你做。”说完，她自己先笑了。
她这一笑，景淮渊也发现她话里的歧义，捏她的腰：“你当孤今日收拾不了你？”
嗯……
昨晚是收拾的很激烈。
不过褚非羽不质疑他的能力，也不怀疑自己的体能，她也去捏他的腰，然后故作矫揉的嘟着嘴吹手指：“好硬。”
尾声带着波浪号。
她这话一出，景淮渊眼底一点点幽暗下来，抱起她便往屋里走：“换个地方说。”
褚非羽揽上他的脖颈，心中腹诽，就这脸蛋身材这能力体魄，要是做男模，大小得八万起步。
被翻红浪间，褚非羽多次想要翻身做主人，都己失败告终，景淮渊摸着她的脸，指尖描绘着她柔和线条，透过床幔缝隙里钻进来的烛光细细打量她后说：“长了张仙女的脸，性子怎么这么野。”
“我是野仙女。”褚非羽被冲撞的“嘤”一声，也去摸他的脸说：“你是野狐狸精。”
“孤哪里野？”景淮渊静止反问。
“我不管，为了和我配，你也必须是野的。反正和我在一处时，必须是野的。”褚非羽理首气壮。
景淮渊笑了，笑的很好看，很引人犯罪。
他高挺鼻梁将烛光遮挡，隐在暗中那侧脸颊此刻也因这笑明朗起来。
褚非羽忍不住亲他的嘴，不满嘟囔。
“什么？”景淮渊逗引她。
褚非羽连连去啄他的唇，在他耳边低语。
男人对这话是没有抵抗力的，太子也不例外。
……
用完水，褚非羽照例接过绘云递过来的药丸吃。
“你长久吃这个，会不会有损身子？”景淮渊看着她将茶盏递回后问。
“能损什么？顶多就是不能生了呗。”褚非羽就是随口一说，有损身子她怎么可能吃，她又不傻。
景淮渊突然将她拉躺下，双臂撑在她身侧，双眸凝视着她：“你就打算一辈子不生了？”
“你好奇怪，干嘛非要生，你缺我生的这一个吗？”褚非羽推他。
景淮渊就势躺平，像是被她点醒，深吸一口气又呼出：“嗯，是不缺。不想生便不生吧。”
对于他这话，褚非羽只觉得挺好，以后不用再听他假模假式的掰扯这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