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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像是某种隐秘的催促。
品如坐在世贤办公室的沙发边缘，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
她今天穿了一条浅色的连衣裙，布料柔软，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纤细的锁骨。
灯光昏黄，映得她的侧脸朦胧而柔和。
世贤坐在她对面，手里握着半杯红酒，杯沿上还残留着她的唇印。
他盯着那抹淡淡的红色，喉结滚动了一下。
"品如，你冷吗？"他突然问。
品如摇头，却又在下一秒轻轻"嗯"了一声。
世贤放下酒杯，起身去拿毯子。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刻意在拖延什么。当他回来时，品如己经站到了窗边，背对着他，望着外面模糊的雨景。
品如："雨好像更大了。"
世贤走近，将毯子轻轻搭在她肩上。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后颈，她微微一颤，却没躲开。
"品如。"他低声叫她的名字。
她没回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世贤的手从毯子边缘滑下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品如的皮肤微凉，脉搏却跳得很快。
"我们……"世贤顿了顿，声音低哑，"品如，我有话想对你说？"
品如终于转过身来。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神闪烁，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期待。
"你想说什么？"她问。
世贤没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那里还沾着一点红酒的。
空气凝滞了一秒。
然后，世贤低头吻了品如。
品如的呼吸瞬间乱了。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衬衫，却又在下一秒松开，像是不知道该推开还是该拉近。
世贤的手掌贴在她的腰际，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烫得她心跳加速。
雨声渐密，掩盖了房间里急促的呼吸。
"……可以吗？"世贤在吻的间隙低声问。
品如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
品如的沉默像是一道闸门，世贤的指尖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上移，最终停在后背的拉链上。金属齿扣细微的声响在雨夜里格外清晰。
"品如，可以吗？"他又问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哑。
品如睁开眼，睫毛几乎蹭到他的下巴。她的呼吸不稳，却轻轻点了点头。
世贤的掌心贴着她的脊背，缓慢地向下施力，将她压向自己。品如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他的手臂，心跳声大得几乎盖过雨声。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他低声说，吻落在她的耳后。
品如的呼吸骤然一滞。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却不是因为冷。世贤的手掌温热，指腹带着薄茧，每一次触碰都像在点燃什么。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两人交叠的身影。品如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世贤却趁机加深了这个吻。
"品如，看着我。"他说。
品如抬眼，撞进他深暗的视线里。
"世贤......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品如的声音像羽毛般轻颤。
她的后背贴着落地窗，微凉的玻璃透过单薄的雪纺衬衫传来丝丝凉意，却抵不过面前男人体温带来的灼热。
世贤的指尖悬在她脸颊旁，最终只是轻轻拂去她发间的一片樱花花瓣。
"如果你喊停，我们现在就去看电影。"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就像之前说好的那样。"
品如垂眸看着两人交叠的阴影。旁边花盆里的的小樱花树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粉白花瓣不断飘落在他们脚边。
这个她来陪伴世贤加班的夜晚，本该是个普通的约会。
"不是......"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只是没想到今晚会下雨。"
世贤轻笑一声，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当他打开时，品如倒吸一口气，里面是两枚缠绕在一起的樱花形状的银质书签。
"上周看你总用咖啡店收据夹书。"
他取出一枚，轻轻别在她胸前的口袋，"正好配你今天的衬衫。"
月光下，品如看见他指尖在发抖。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笨拙得像第一次约会的少年。
某种温热的东西在她胸腔炸开，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己经主动踮起脚尖吻上了世贤的嘴角。
世贤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像对待易碎的琉璃。
"品如，你知道你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吗？"
她的回答是解开他领带的手指。
当第一颗纽扣崩开时，世贤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往旁边的休息室走去。夜风突然变得燥热，飘落的花瓣粘在汗湿的皮肤上，又被颤抖的指尖拂去。
"疼的话可以咬我肩膀。"
世贤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当品如真的咬住他时，他却在想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疼痛。
屋外，雨声缠绵，像是在为屋内尽情释放感情的两人演奏。
一夜无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