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灭了玄铁盟三堂主,漕帮上下却没敢松口气。刘晓哓盯着案头那支淬毒的冷箭,眉头拧成个疙瘩。老周端着茶进来,看他脸色就知道在想啥:“盟主,这箭镞上的倒钩纹路,和三年前沧州镖局劫案的凶器一模一样。”
刘晓哓猛地抬头:“你是说,这事和‘暗影阁’有关?当年他们劫了官银,至今逍遥法外!”话音未落,阿虎撞开门冲进来,满脸是汗:“不好了!码头新到的十艘货船,船底全被凿了窟窿,江水首往里灌!”
飞鹰娘子随后拎着块带爪痕的木板进来:“在船锚边捡到的,这抓痕深浅不一,像是故意留的记号。”刘晓哓着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影”字,咬牙道:“果然是暗影阁!他们这是在挑衅!老周,你去查查最近码头的典当行,看有没有人当奇怪的物件;阿虎带人巡查河道,别放过任何可疑小船;飞鹰,联系各分舵,让兄弟们盯紧往来客商。”
三天后,老周急匆匆回来,怀里揣着个油纸包:“盟主,城西典当行收了枚刻着鬼脸的铜戒指,掌柜说当戒指的是个独眼汉子,说话带着西北口音。”刘晓哓展开青州传来的密信,上面画着同样的鬼脸标记。他把信往桌上一拍:“西北方向……他们的老巢怕是在龙门峡!那地方易守难攻,峡谷两边都是悬崖,中间就一条小路。”
飞鹰娘子在沙盘上摆了几块石子:“要不咱们夜里摸黑偷袭?趁他们防备松懈。”阿虎挠挠头反对:“可峡谷太窄,万一敌人设伏,咱们进去就是活靶子!”刘晓哓盯着沙盘,突然眼睛一亮:“用水攻!龙门峡上游有条支流,咱们把水闸打开,洪水一冲,他们想躲都没地方躲!”
众人连夜准备。刘晓哓带着老周、飞鹰去上游开闸,阿虎带着兄弟在下游埋伏。谁知刚到水闸处,就发现闸门早被人破坏,水流小得可怜。老周蹲下身,捡起半截断绳:“绳子切口整齐,是被人提前割断的,咱们中了调虎离山计!”
果然,这时阿虎传来急报:“盟主!暗影阁的人突袭码头,用烟雾弹搞得兄弟们睁不开眼,还抢走了三船粮食!”刘晓哓气得踹了一脚石头:“回码头!这次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回码头的路上,飞鹰突然拉住刘晓哓:“盟主你看!江面上飘着块破布,像是暗影阁的人用来遮挡烟雾弹的。”众人捞起布一看,上面沾着些黑色粉末。老周捻起粉末闻了闻,脸色大变:“是迷魂香!怪不得兄弟们说闻到怪味就头晕!”
刘晓哓沉思片刻,对老周说:“你去找刘铁匠,让他连夜打造些防毒面具;阿虎,去联络青州知府,就说漕帮抓到了劫官银的线索,请求官兵支援;飞鹰,咱们再去趟龙门峡,这次从后山小路摸进去。”
后山的路又陡又滑,刘晓哓一行人摸黑爬了半夜才到山顶。往下一看,峡谷里火把通明,暗影阁的人正在搬运粮食。飞鹰娘子指着中间的大帐篷:“盟主,独眼汉子就在那,他手上戴的就是那枚鬼脸戒指!”
老周小声提醒:“咱们人少,硬拼不行。不如我绕到西边放把火,您带着兄弟们趁乱冲进去?”刘晓哓点头:“好!记住,抓活的,我要问出他们背后还有谁!”
老周点火成功,峡谷里顿时乱作一团。刘晓哓带着人冲下去,大喊:“暗影阁的人听着,你们己被包围,速速投降!”独眼汉子却不慌不忙,掏出个竹筒往天上一扔,信号弹“砰”地炸开。
飞鹰娘子脸色骤变:“不好!这是求援信号!他们还有帮手!”果然,远处传来马蹄声。刘晓哓当机立断:“先抓人!阿虎带人拦住援兵,其他人跟我冲!”
混战中,刘晓哓终于擒住独眼汉子。还没等他开口审问,一支火箭突然射来,点燃了旁边的粮草堆。浓烟中,一个蒙面人冷笑:“刘晓哓,想知道真相?下辈子吧!”说着甩出一串霹雳弹。
刘晓哓抱着独眼汉子就地一滚,躲过爆炸。等浓烟散去,蒙面人早己没了踪影,只留下张字条:“漕运命脉,终将易主。”老周气得首跺脚:“让他们跑了!盟主,现在怎么办?”
刘晓哓看着怀里昏迷的独眼汉子,眼神坚定:“先带回去审问。暗影阁既然想夺漕运,肯定还会有动作。从今天起,码头实行三班倒巡查,瞭望塔加派人手,再给每艘货船配上信鸽,一有风吹草动立刻传信。”
回到漕帮,刘晓哓亲自给独眼汉子灌了解药。“说!你们抢漕帮的粮食到底要干什么?背后还有谁?”独眼汉子吐了口血沫,狞笑着:“你以为抓住我就能翻盘?实话告诉你,暗影阁不过是枚棋子,真正的大鱼……”话没说完,突然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飞鹰娘子翻看他身上,只找到半块刻着“漕”字的玉佩。刘晓哓握紧玉佩,对众人说:“不管背后是谁,敢动漕帮,我就跟他死磕到底!老周,你去查查这玉佩的来历;飞鹰,继续盯着暗影阁的残余势力;阿虎,加强码头防御。漕帮的兄弟,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夜色深沉,江风呼啸。刘晓哓站在瞭望塔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漕帮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如同他心中不灭的斗志。这场漕运保卫战,远远还没到结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