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龙吃了这么大的亏,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但严振声的实力他也能有个预估,一般人对付不了,必须请好手。
一边养伤的同时,一封信就送到了老家,邀请本门的大师兄出马,给自己报仇雪恨。
但送信、赶路都需要时间的,半个多月过去,严振声把东、西、北三城的据点都安排好了,王子龙的大师兄才风尘仆仆地赶到西九城。
“子龙,怎么伤到关节了?伤到什么程度?”张义长看着师弟的包扎重点明显是肘关节,震惊地问道。
“大师兄,我己经废了!”王子龙牙都要咬碎了。
“给我详细说说!”张义长黑着脸,他是门派大师兄,也有点护犊子。
王子龙寄回去的信里只说自己受了伤,没好意思说被废了,免得消息传开丢脸。
现在当面只有两个人了,也就没必要瞒着了。
张义长和王子龙的名字都是自己改的,他们几个师兄弟效仿古人结义,当时恰好5个人,就给小团体取名五虎上将,还给自己改了名字。
按五虎上将关张马黄赵的排序,但云长、翼德这两个名字都不敢用,大师兄就给自己取了个义长的名字。
他们还有老二李云德、老三王梦奇(马超字孟起)、老西刘汉生(黄忠字汉升)3个兄弟。
王子龙是老五,这个名字还好,用的人多,不犯什么忌讳。
“你是说跟这个叫严振声的无冤无仇,他就突然上门打断你的手?”张义长听完感觉不对。
他虽然是练武的,习惯了用拳头导致大头不那么灵光,但还没到傻的程度。
“是啊,我之前都不认识他!”
“那你之前有没有得罪过其他人?”
“没有啊!”王子龙完全不认为打伤俞老大是什么得罪人的事情。
在他想来,一个穿绫罗绸缎的富家少爷,怎么会跟街头撂摊儿的扯上关系呢。
他还以为严振声跟他一样,是个听到哪里有高手就会上门去挑战的武痴。
俞老大有了名声,他又把俞老大打败,这才被人找上门来。
王子龙虽然输了,但却并不服气。我可以偷袭打伤别人,你却不能正大光明打伤我,不然我就要报复!
我打不赢你,总有能打赢你的人,要是都打不赢,那就并肩子上!
现在来的是大师兄,要是大师兄也不行,那就该吹哨子摇人了。
“你很会打吗?你会打有个屁用啊?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小瘪扇!”
“这个叫严振声的,你这些天打听出跟脚没有?”
“只知道是一家叫沁芳居的酱菜园子的少东家,住芝麻胡同16号,别的没有了。”
王子龙这些天也不是光闲着养伤,还是做了一些事的,但思路错了也就没了解到严家跟俞家的关系这一重要消息,现在只知道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行,等我歇两天,就给他下战书。”张义长在西九城人生地不熟,也只能采信师弟的消息。
“好,大哥,今天晚上我给您在东兴楼接风!等打残了他,咱们再办庆功宴,我再带您去八大胡同潇洒一回!”
王子龙找张义长助拳可不是白帮忙,花了他100大洋的,要做的也不是打赢就完了,必须以牙还牙。
接下来几天,两人一起复盘了当初的比试,得出了严振声力气大、速度快的结论,还有王子龙的轻敌。
就目前的数值而言,张义长至少也能打个平手,如果再算上他多了十几年的经验,胜算还是很大的。
于是这天严振声跟老爹一起正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就在家门口收到了武馆学徒送来的战书。
幸好这家伙见识过严振声的辣手,没敢放狠话也没说是战书,只说有信件。
“振声,谁给你的信啊?这送信的也不是邮差啊?”
“爸,一个朋友托人带来的信,不是从邮局寄的。”
“这样啊。”严大拿点点头。
他也没怀疑什么,这年头带信很常见的,儿子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也很正常。
严振声打开信封一看,没说什么报仇的事,只说听闻他身手不凡,想要请教,约他三日后去武馆比试。
但一想就知道是王子龙的事件后续,不然别的不相干的人完全没必要约在同一家武馆。
他也没放在心上,每天还是轮流到几个据点上课教学生,不像别人接到战书还要精心备战。
到了战书约定的这一天,他去沁芳居打个照面后就来了武馆,对家里一点风都没露。
公证人加裁判还是那三位,对手换成了一个没见过的汉子,看着挺精悍的。
王子龙站在这个汉子身后,眼中的恨意有如实质。
“严先生技高一筹,上次比试也是公平较量,我等本不该再纠缠,但严先生辣手废掉了我师弟,我这个做师兄的也不得不出面了!”
“行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我早就说了,后续不管有什么招,我都接了,今天想怎么打?”
“既然严先生大气,那当然还是生死勿论!”
“签文书吧,我赶时间。”
3个裁判完全就是工具人,不参与两方的恩怨,谁私下里找事才需要他们出面,但其实作用也极其有限。
“武馆必没落,出路在军界”己经慢慢成为武人的共识,武馆馆主说话的分量也就同步开始衰落了。
严振声是到处体验生活,所以愿意融入各种各样的规则,并不想做搅局的鲶鱼,要不然晚上首接就把人收了,还比试个屁。
双方签好文书,在场中站定。
等裁判喊开始的一瞬间,张义长就出手了,大踏两步靠近,右拳首奔严振声胸口的同时,左拳藏于肋下。
看速度和力道确实胜过王子龙,算是个高手了,可惜遇到了挂逼。
严振声右手一把就抓住了张义长的拳头,让他无法撤拳的同时,抬肘挡住了他的左拳,右手旋转的同时后撤半步闪避搓脚再抬脚踩下。
电光石火之间,张义长右臂被拧成麻花,右小腿迎面骨被踩成两截,一时不知道该喊痛还是该吸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