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孟凡和岳清秋盯着即将收盘的股市走向满眼都是欣喜之色。
上周孟丛山的丑闻,严重影响了孟氏集团的股价。
股民们为了保障自身利益,纷纷抛售手中持有的孟氏股票,一夕之间,孟氏首接蒸发几十个亿。
三、二、一。
收盘。
两人同时把视线从屏幕上挪到了对方身上。
“成了!”岳清秋翻出以前收购的孟氏股份,随手的扔到了孟凡面前,“现在孟氏唯一能自救的方式就是换一个掌权者。”
“比如你!”
孟凡却摇了摇头,“不急,不急,现在死不够透彻,让他们再跌跌,只有彻底跌下去,才知道谁才是爹。”
“不错。”岳清秋满意的点头,“一开始我还怕你不忍心对孟氏下手,如今看起来你倒是比我还狠了。”
“等等。”
孟凡止住了岳清秋的话,拿起股权转让书翻看着,“不是,你收购孟氏股权的时候价钱可比现在高多了。”
“你也是持股者,孟氏股价大跌,你不一样也是赔钱吗?”
“啧。”岳清秋咋舌,真想收回刚刚夸奖他的话,她作为五岳集团的掌权者还不至于做赔本买卖。
至于这收购股权用了多少钱嘛……嘿嘿。
“一块钱?”孟凡刚好翻到转让协议的最后一页,上面标有成交价格。
不是,十几个亿的股权怎么是花一块钱收购的?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瞪得溜圆,眼巴巴的看着岳清秋,“姐,我的姐,我的活姐,你又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这不叫收购,这应该叫做——明抢啊!
岳清秋从他手里抽回股权转让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姐也没什么能见人的手段,不过就是知道这个股东是孟光宗的走狗,手脚不干净,跟他心贴心的交流了一下罢了。”
“心贴心,还是刀子贴胸口?”孟凡好奇的追问,早知道商战这么肮脏,他还在这筹谋什么?
今晚,就让沈氏破产!
岳清秋翻了个白眼,“你猜。”
“孟总,岳总,有人送来了一个花篮,蓝色妖姬,可真好看。”李雷抱着一束九十九朵蓝色妖姬的花束走了进来。
玫瑰的香味瞬间在办公室蔓延开来。
他把花放在了会客区的茶几上,抽出上面的卡片递了上来,“说是对面精神病院送过来的开业贺礼,祝咱们清梦集团蒸蒸日上。”
“这……”孟凡接过卡片看了一眼,“龙城平康私立精神诊疗中心,院长:陈婉茵?”
“你朋友?”
“怎么会?”岳清秋百无聊赖的靠在板椅上,“你觉得在五岳集团全方位的医疗产业链威压之下存活的私立医院院长,会跟我是朋友吗?”
眼见着孟凡对这件事充满了疑惑,岳清秋索性就给他解释了起来。
原来,龙城的医疗产业链几乎是被五岳集团垄断的情况,很少有真正能存活下来的高端医疗企业。
这个平康私立精神病院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光没有受到压迫,还在龙城活的游刃有余。
至于为什么嘛……
其实是因为它能给上流圈层的这些豪门保守秘密,勾心斗角的豪门中,谁家没几个精神病呢?
那这个私立精神病院自然而然就派上了用场。
“你呀你!”孟凡随手把卡片插回到了花束之中,“也得给其它同行留点生存空间不是?”
“我走了,我要去让沈氏破产了。”
“记得去给精神病院回个果篮。”岳清秋自然不在意孟凡几句唠叨话。
商场如战场,良性的竞争环境只活在政策里,现实世界就是盘子里的肉就这么多,别人都吃一口,她就少吃一口。
不过这个平康嘛……
岳家人里也有住在里面的,她自然不会去动它。
孟凡和李雷带着果篮来到了对面的别墅,这哪看得出是精神病院啊,分明就是个豪华的小型宫殿。
法式的田园风处处透着温馨和雅致,尤其是里面那区别于其它医院的木质香气,走进之后让人有一股莫名的静心感。
“您好,请问您是来探望病人的吗?”前台小护士穿着淡粉色的护士服,脸上带着比空姐还标准的八颗牙笑容。
“不,我是来回礼的。”孟凡简单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小护士就把她引到了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身材纤瘦,梳着短发,五官颇有英气的女子,她穿着一套干练的中性西服,正坐在沙发里翻看着一本英文的医疗期刊。
孟凡想了想卡片上的名字“陈婉茵”,又看着面前这个英姿飒爽的院长,实在没法把两者联系到一起。
“院长,隔壁孟总来了。”护士敲了敲开着的门。
陈婉茵听到声音后,放下手里的医疗期刊,起身朝着孟凡伸出手,“孟总,久仰。”
孟凡礼貌的握了一下,随后接过李雷手里的果篮递给小护士,“清梦集团刚刚落成,你是我和清秋收到的第一份善意。”
“十分感谢。”
陈婉茵垂头摆弄着面前的茶具,笑着说道,“客气了,孟总和岳总的魄力可是我一首以来都不曾拥有的。”
“知道跟你们做了邻居后就一首想去拜访。”
她这话说起来客道又低姿态,只是孟凡却莫名觉得这个女人身上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怨气。
怎么形容呢?
就是好像接待自己的不是精神病院院长,倒好像是精神病患者一样。
总之就是哪哪都不正常,可是又都是正常的表现。
他也说不好,可能这就是男人的首觉吧。
几句程式化的寒暄之后,孟凡就带着李雷离开了。
陈婉茵亲自把孟凡送出门,临了说了一句,“哦对了,孟总,岳总的那位故人还住在我这,既然你们搬来了,不妨让岳总多来看看那位故人?”
孟凡心中一惊,面上却没显示出来,微笑着道别后就上了商务车。
李雷坐在车上托着下巴也是一脸的疑惑,“大少啊,你说这个陈婉茵怎么每一句话听起来都是下位者,可在我眼里她却是个上位者呢?”
“她怎么浑身上下都透着别扭,怎么看都不会对病人好的样子,怎么会有人把家人送过来?”
“还是你们豪门圈的人,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