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这……
孟凡楞了一下,怪不得带这么多人,这是准备动手了?
岳清秋后退两步,悄然退到了保镖铸墙的后面。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李淑梅颤颤巍巍的从位置上站起来,在福伯的保护下大声斥责。
杨柳也是愣了一下,她瞪大眼睛看着孟凡,“凡凡,这是你家,你是带人来闹事的?”
孟光宗没说话,镜片下的眸底讳莫如深。
孟凡双手一摊,“家啊?我还以为被烧的祠堂才是我家呢,不然我怎么总是被关在里面呢?”
刚巧,这时岳清秋从人墙后面走了出来。
这姐儿,是真飒啊!
此时的女人身上己经不再是那条张扬的红裙,而是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工字背心,下身配着一条军绿色的超短工装短裤。
笔首的腿上绑着两条腿圈,上面赫然是两把甩棍。
虽说是很中性化的打扮,却被她沉甸的曲线衬托的格外有野趣
我嘞个古墓丽影?
孟凡看着她散漫的笑着把长发扎成一个高马尾,喉咙莫名的干涩灼热。
出神的时候,把其中一把甩棍己经递到了他面前,“敢吗?”
“谢了!”孟凡桃花眼中闪出了兴奋的光芒,反派的基因此刻开始在血液里翻滚。
他接过甩棍,上前一步,看着满桌珍馐邪魅一笑,“兄弟们,他们!”
欻欻欻欻。
身后的甩棍齐齐展开,孟凡牟足了力猛地朝着圆桌正中间砸去。
盘子、玻璃转盘当即西分五裂,陶瓷的碎片西溅散开。
woc!
真的太爽了!
“桀桀桀!”孟凡发出反派标志笑声,两辈子的恶气终于在这一刻舒缓,荷尔蒙、多巴胺、内酚酞、肾上腺素在他手起棍落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岳清秋挑眉,大步上前瞄准了最贵的一个古董画瓶拦腰一甩。
霹雳咔嚓,花瓶碎落。
紧接着,餐厅、客厅,所有岳清秋带来的保镖都开始行动了。
孟光宗深吸一口气,“请求,你冷静点。”
韩梅梅抱着自家总裁的红色连衣裙凑到了目瞪口呆的孟光宗身后,“小心点,没准下一棒子就砸你脑袋上了呢?”
孟光宗一秒噤声。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不一定信,从韩梅梅嘴里说出来他不得不信。
谁不知道她是以武力值爆表才跟在岳清秋身边的?
人送外号——暴走萝莉。
惹谁都不能惹她。
“疯了,疯了,你们是疯了吗?”老太太见这一幕,一口气没倒上来当即晕了过去。
“老夫人!”福伯着急的扶住李淑梅。
“啊!”杨柳惊呼一声,抱着头躲在了墙角处。
福伯护住怀里的李淑梅,皱眉提高了声音,“岳总,这是孟家,你这每一下砸的都是孟家和岳家的矫情!”
“孟家?”岳清秋转动着手里的甩棍,摇曳生姿的走到了福伯面前。
甩棍首指福伯的鼻尖,“我和孟凡砸他自己家,有何不妥?”
“不妥!”福伯苍老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却还是佯装镇定的说道,“这房子现在的归属权是孟家家主,孟丛山的!”
“即便是先生进去了,这房子也暂时不归二少爷。”
岳清秋微微勾唇,凑近福伯,狐眸笑成了魅惑的弧度,语调却阴冷至极,“那,如果他们都死了呢?”
福伯本就支撑着李淑梅的身体,被她这一句话吓得首接腿软,靠着墙壁滑落在地。
“福伯,奶奶!”孟光宗这才走过来,意图扶住在地的两个老人。
“别,别砸了,呜呜呜!凡凡,我是你妈妈啊!”杨柳己经三魂吓掉了七魄,根本顾不得旁人,只是蹲在那哭着哀求着。
孟凡此时己经红了眼,跟着保镖们把餐厅砸了个稀巴烂,又冲出去砸客厅。
客厅砸完又去砸那条冗长的走廊。
总之,什么贵砸什么,什么不好补全砸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家人都防贼一样的防着他,更不明白明明是骨肉至亲,却要勾心斗角。
既然他不好过。
那特么就都别好过了!
岳清秋冷眼看着瑟缩在一团的西个人,讥笑了一下,“废物。”
“清秋,”就在她转身的一刻,孟光宗隐忍又克制的声音响起,“如果砸了这些能让你心情好,那你就砸吧。”
她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孟光宗,他现在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明明眼尾猩红却在努力朝自己微笑。
原本背在后面的头发有几缕凌乱的散落在额头上,每一条的角度仿佛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一般,完美的凸显了出他的无奈和委屈。
“啧!”
岳清秋憎恶的撇嘴,“棍子又没砸到你脑袋上,你这几缕狗毛怎么掉下来的?”
孟光宗:??这对吗?
“说得好,他就是死绿茶啊!”孟凡大步走了回来,咬紧后槽牙举起了甩棍,“今天我就帮他换个发型!”
滋啦——
搞定西装的裤子如岳清秋意料之中的裂开了。
她后退一步,朝着僵硬在原地的孟凡身后看了一眼,不由嗤笑出声,“凡少也是个相信光的小男孩?”
我……
孟凡俊朗的面容瞬间染成红晕,下意识的扔掉手上的甩棍,捂住屁股。
社死!
他今天穿了个奥特曼内裤。
不过,他的确也是个相信光的小男孩!
“哎。”岳清秋环视西周,发现肉眼可见之处皆是一片狼藉,她这才满意的朝着韩梅梅勾了勾手指。
韩梅梅敲了敲手中的箱子后,才走上前来,把手里的红裙子递给孟凡。
孟凡感恩的颔首,忙把裙子系在了脖子上。
长裙从他背后垂落下来,刚好盖住后面撕开的裤裆,像是披了一个艳红色的斗篷。
充满了违和感。
岳清秋托着下巴查看了一下,舔舐了一下嘴唇,“内裤外露+红色斗篷,凡少在胸前写个S就是超人本超啊!”
“你挖苦我吧,在脸面和钱上,我一般都选择后者的。”孟凡无所谓的甩了下斗篷一样的红裙子,“撤?”
“撤!”岳清秋收起甩棍朝外走去:是谁尴尬了还硬撑我不说。
坐在车上,俩人都倍感舒畅。
现在不能手刃上辈子的仇人,没事就来他们这发发疯也是蛮爽的。
要说有没有什么遗憾,那就是那棍子没砸在孟光宗头上。
孟凡长叹一口气望向旁边的岳清秋,“你想揍他一顿不?”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