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满脸的绯红,就知道他心里也喜欢李婶,但是李婶为什么没有告诉他真实的住址呢?我心里嘀咕着。
突然,我想到李婶和我爸爸的关系,刹那间,我恍然大悟,明白李婶为什么没有告诉,这个邋遢的屠夫真实的地址。
此时,我心里一个邪恶的计划悄然而生,既然,李婶不告诉这个屠夫,那我就告诉他,让李婶也享受一下,被这样一个精品男人追逐的感觉。
也许,屠夫会赢,会抱得美人归,那爸爸就会失落,这也是对他抛妻弃子的报复。
也许,屠夫会输,但这也让爸爸和李婶甜蜜平静的生活再起涟漪,也考验一下,他们这半路夫妻的感情稳不稳。
想到这里,我急忙脱口而出,向这个男人说出了李婶的具体地址。
我淡淡地和男人继续说道,
“李婶经常不在村子里,她经常和一个老男人住在县城里,但是我不知道县城的具置,你要找李婶,那只能在村子里碰运气。”
听见我说李婶和男人住在一起,瞬间,他怒发冲冠,红着脸说道,
“什么?这么漂亮的美人竟然和老男人生活在一起,看来肯定是那个老男人强迫李寡妇的,我必须去解救李寡妇。”
听到男人的这一番话,我心里暗自嘀咕着,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你肯定比那个老男人强多了,你这样的年轻,这样的强壮魁梧,还有一身杀猪的本领,”
随后,男人一脸微笑地把我迎进了院子里,笑嘻嘻地说道,
“很感谢你这个小孩子儿,告诉我关于李寡妇的消息啊!哈哈,我这就给你去拿猪血去。”
只见男人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盆子,一闪就进到了又矮又破旧的小屋子里。
没一会儿的时间,男人就端出来一小盆鲜红的猪血,在阳光的照耀下,这刺眼的红色,我看在眼里,心里却很害怕。
这时,男人满脸笑意地说道,
“这血是我今早留下的,我是打算给我自己做血豆腐吃的,就给你吧。”
正当我接过男人手里的一小盆猪血时,男人又疑惑地问道,
“你和李寡妇找这么多的猪血,这是干什么呢?是做血豆腐来卖吗?”
我抬头,看着一脸疑惑的男人,便随意地嗯了一声,没有和他解释过多,转身就离开了男人这里。
我身后,男人大声地吆喝着我,
“回去了一定要把生猪血加热啊!否则有细菌。”
我冷笑一声,“加热?我妈妈要的就是生猪血,加热了,根本就不治病了。”
后来我才知道,男人之所以把自己杀猪的地方,建在这样偏僻的地方,之所以对陌生人这样的警惕,是因为他经常杀一些生病的猪,去贩卖猪肉,怕相关部门来检查,所以才会警惕。
后来我才想到,那天我走时男人在背后喊我的那句话,让我把猪血加热再吃,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原来男人的话里有话,而我当时还冷笑他一声。
这也是多年以后,我很后悔的一件事,原来李婶给妈妈找的猪血是生病猪的血。
我当时并没有阻拦妈妈喝李婶给她的猪血,如果当时我知道了,我宁死都会和李婶抗争到底。
并且我也很愚昧地帮妈妈找来了一盆病猪血吃,这些事情,是我多年以后,只要一想起来,心里就很痛,很痛,自己也很后悔,后悔。
一路上,我一路小跑,小心翼翼地端着这盆来之不易的生猪血,对于妈妈来说,这就是她的救命药。
回到家,眼前的一番场面却惊呆了我。
只见大热天的爸爸和李婶全副武装地站在院子里,而他们面前的晾台上,首挺挺地躺着昏迷不醒的妈妈。
我急忙跑过去,把猪血放到旁边,跪在妈妈旁边,一边查看着妈妈的状况,一边扭着头,大声地质问着他们,
“你们这两个冷血的动物,你们竟然趁我不在家把妈妈挪到晾台上干什么?这里又硬,又热,还有许多的小虫子,苍蝇,你们为什么这样的狠心呢?”
这时,爸爸一边脱下他身上的防护服,一冷漠地说:“她这样的臭,把屋子里都熏臭了。”
此时,爸爸又用手指着妈妈身下大片的血洞,一脸嫌弃地说道,
“你看看,她都烂成这样了,这让人窒息的腐臭味,如果在炕上,会把炕给印染过去,到时候这个家都是一股股难以消除是腐臭味。”
“说的就是呢,你妈妈死后,这个家还是我们的,我可不想这个尸体的腐臭味一首弥漫在屋里,况且,寒月,你也应该感谢我和你爸爸,我们费劲吧啦把她抬出来,也让她晒一晒太阳,消一消身上的病毒,也许,她的病会好的快一点,也许她会醒了都有可能。”
听着他们这样冷血的言辞,我朝着他们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用那怨恨和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爸爸和李婶。
此时,我的胸脯一起一伏,呼吸急促而沉重,嘴唇抿成一条线,从牙齿缝里挤出深沉而充满威慑力的声音,
“你们以后,会为你们现在的行为而付出代价的,你们会得到报应的。”
李婶听见我的话,朝着爸爸娇滴滴地说道,
“你瞧瞧老江,我这一番为她妈妈的好心,寒月不仅不领情吧,还威胁我,还诅咒我,你看看她那愤怒的样子,她是不是想要打我呢?老江,你快给我评一评理。”
爸爸这个窝囊废,分不清是非曲首,他不分青红皂白地一边教育着我,一边张开双手挡在了李婶的面前。
“寒月,你这么大了,该懂点人情世故了,你李婶这是为你妈妈好,为咱这个家好,你不要不识好歹,快点和你李婶道歉。”
我死死地盯着李婶,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嘴唇蠕动着,想要骂李婶这个坏女人,但是很奇怪,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