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当下往三个方向寻去,但寻遍附近,哪里还有完颜洪烈的影子。
不仅如此,那白色锦袍男子自凌云回来之时出去,便也再无消息。
三人重回祠堂,正好遇见程瑶迦带着五六个仆从,与黎生,余兆兴等十数个丐帮弟子携了酒菜前来。
穆念慈见到程瑶迦,疑惑问道:“程大小姐,你怎的又回来了?”
程瑶迦道:“今日承蒙相救,特意备了些许酒菜,前来相谢!”
黎生道:“穆姑娘,今日承了二位恩情,程大小姐亲自下厨,叫化们也跟着沾光!”
黄蓉道:“七公怎的没来?”
黎生摇头道:“帮主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众人进了祠堂,设下酒宴,一夜畅饮,直到黎明。
宴中程瑶迦得知黄河五鬼与凌云两人一起同行,邀请上宴,但黄河五鬼本与郭靖黄蓉有冲突,又曾与丐帮众人作对,哪里敢吃,连连拒绝。
程瑶迦对穆念慈和凌云敬过了酒,便以不胜酒力为由,只与穆念慈黄蓉低声交谈,再不饮酒。
夜尽天明,众人分别之际,那锦袍男子重又出现在祠堂外。郭靖见了大喜,与众人介绍认识。
原来正是杨康。穆念慈本与杨康有过过节,是以对于杨康招呼,充耳不闻。
凌云看了一眼杨康,又见穆念慈如今态度,回想记忆情节,只觉一切如梦。
与众人分别后,凌云和穆念慈一路往南,至扬州,过长江,又经宜兴,湖州,终于到了钱塘江边的牛家村。
穆念慈去村中打听一番,得知杨铁心旧居位置,但见屋舍残破,一片荒芜,心中悲伤,不禁掉下泪来。
她自五岁跟随杨铁心行走江湖,从未来过牛家村,此刻终于回家,心中却也不是滋味。
黄河四鬼算算日子,距离九九八十一天仅剩三天,如今终于到了牛家村,眼见穆念慈如此,却也不敢开口。
当晚在凌云的安排下,两人将杨氏夫妇安葬,穆念慈感念杨铁心养育之恩,为其守孝。
又过两日,黄河四鬼终于壮着胆子向凌云讨要解药。
凌云随手搓了几个泥丸,扔给黄河四鬼,道:“你四人这一路虽无功劳,但有苦劳,吃了解药,离去吧!”
黄河四鬼眼见凌云手搓泥丸的一幕,猜到被凌云耍了,但实力毕竟与凌云相差太远,终于还是服用了泥丸,悻悻走了。
两人重新修葺屋舍,在牛家村暂居下来。
凌云白日指点穆念慈武功,晚上研究九阴真经下卷武学,转眼半月已过。
但九阴真经上卷才是内功修炼之道,下卷对他的作用不大。
他有九阳真经源源不断的内力支撑,对于下卷的武学,也是一学便会,于是把重心放在了指点穆念慈上。
穆念慈有凌云先前传授的内功修炼方式,如今再修炼凌云结合九阳真经改进之法,也是一日千里,精进极快。
凌云准备将九阴真经所记载的武学尽数传授与她,只可惜武学越高深,对于穴位依赖便越强。
穆念慈未曾学习点穴之法,施展九阴真经上高深武学也总是貌合神离。
这日晚间,穆念慈终于红着脸颊,要凌云传授她点穴解穴的功夫。
凌云看着她如此娇羞之态,心想往日抱她之时,她都身体发烫,骨酥筋麻,让自已情难自禁,如今要摸她全身穴位,怎还能忍得住。
凌云道:“好妹子,我教你这功夫原也无妨,但妹子天仙一般人物,只怕……只怕我把持不住!惹得妹子生气!”
穆念慈脸色更羞,道:“我这辈子是跟定云哥哥的了,云哥哥有如此想法,岂知我心里不是高兴?”
凌云当下将她搂住,道:“我们做个夫妻好么?”
穆念慈只是垂下头去,却不说话。但身体却越来越热。
凌云道:“妹子如不同意,我改日寻媒来求,只是如今我孑然一身,又无安身之地,怕是要妹子等些时日了?”
穆念慈抬头说道:“我辈江湖儿女,那些虚礼原不重要,只要云哥哥心中有我,那便行了!”
两人抱着待了片刻,穆念慈见凌云迟迟没有动作,又道:“云哥哥,你教我点穴的功夫吧,倘若……倘若……的话,那也由云哥哥了!”
凌云心中一喜,当下拉着她在院中拜了天地。才回到房中道:“接下来我教你认穴,我会用一阳指的功夫一指一指点过去,你且用心记住!”
穆念慈见凌云才刚拉着自已拜了天地,却又提起点穴功夫,心想:“我都如此说了,云哥哥怎的此刻却如木头一般!”
但觉自已身上突然暖洋洋的,原来凌云已经开始指点她穴位,每有一处温热,凌云便会念一个穴位的名字。
只此刻她心不在焉,根本没有听清凌云说了什么。但觉那温热的地方,逐步往自已胸襟腿腹移去,大脑逐渐变得空白。
凌云感觉穆念慈全身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摸穴的速度越来越快,特别是那些隐私部位的穴道,更是一带而过,草草便将她周身穴道说了一遍,才问道:“都记下了么?”
穆念慈却根本无心记忆,只感觉自已全身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身体一软,瘫倒了下去。
凌云却以为自已适才心中焦急,出手重了,忙握住她手腕,查她脉搏,发现只是她身体发热,心跳比往日快了一倍,身体倒也无事,才放下心来。
凌云见此也知她状态不对,道:“今日就到这里,后面我慢慢教你吧!”
他感觉穆念慈此刻心跳翻倍,其实自已心跳比她更快,已不敢多与她身体接触,担心再说下去,自已便要把持不住。
忙将她扶睡在床上,自已翻身往外跑去。
行不多久,纵身跃入钱塘江水中,才稍觉清醒。
再次浮出水面,回忆先前穆念慈言语神态,突然一记耳光打在自已脸上,说道:“凌云啊凌云,你可真没出息!人家本就没想拒绝,你又紧张个什么劲?”
他虽两世为人,对于男女之事,也是初涉,他知穆念慈性格刚强,担心做了错事,引得穆念慈不满,是以患得患失,当时心中一片空白,糊里糊涂便跑了出来。
但要回去,忽听得脚步杂乱,一行人从岸边经过。这些人脚步甚轻,显是身有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