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弘康自我安慰的时候,徐潇这个时候已经跟江诗韵喝起了啤酒。
经过徐潇询问得知,她是班长,也进了院学生会。
怪不得完全不怯场呢,这气场果然不一样。
这个时候,终于轮到苏承唱歌了。
苏承选的是一首最近很热门的歌曲,《悬溺》。
清了清嗓子,“海妖的声音”开启。
“我主张制止不了就放任
这欲望与绝望之争
余温她却喜欢过门
临走呢
还随手关了灯。”
充满磁性温柔又带着伤感的声音响了起来。
全场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向了苏承。
郭婷儿的眼眸闪过一阵亮光,他的声音怎么会如此好听呢?她看向他的侧脸,鼻梁笔挺,轮廓分明,那才应该是她梦想中的男孩啊。
她向来目标明确,因此加了好几个富二代的微信。这些富二代都想跟她有进一步的发展,但都被她以还要多处一些时间来推脱。
因为要么是他们的颜值不符合要求,要么是太花心了,要不就是还需要足够的考验。
她深知自已越容易得到,对方越不会懂得珍惜。
苏承,看样子家里挺有钱,样貌又俊,现在唱歌又好听,如果成为自已的男朋友,带出去那该多有面子啊。
那个徐潇明显擅长跟女孩打交道,这个苏承不冷不热,看起来是个纯情少年,应该很好拿捏。
可惜苏承不知道她所想,否则要笑到肚子痛。因为一个真正的富二代,生日礼物是宝马车的男孩,被她弃之如敝履。
本来要跟徐潇碰杯的江诗韵也停下了动作,就那样呆呆地看着他。
“so funny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It’s so funny ya i ya i......”
歌声推向了高潮部分,苏承的声音中透出了绝望,疯狂,最后是沉沦。
就好像是烟花,绚烂璀璨,但璀璨过后是孤寂,是一种深达骨髓的绝望。
“我主张克制不了就放任
悬上该有的天真
起伏与喜怒哀乐
松了绳
大不了无人问。”
昏黄的包厢里,苏承身形颀长,一只手插着兜,一只手扶着话筒,手指骨节分明而修长。
他全身都透出一股松弛感,但浑身上下仿佛都有一种破碎感,穿着的白衬衣让他有一种很乖的感觉,但更给人一种忧郁男孩的感觉。
是的,一种若有若无的忧郁气质。
江诗韵见过太多男生了,在班级,在学生会,但没有一个人能给她这样的感觉。
一眼万年。
有一点点的心悸,有一点点的好奇,他那双顾盼有情的眸子,让她想要探索更多。
她斟酌着词语,对着徐潇开口道:“你舍友唱歌,很好听呢。”
唱到了我心里。
徐潇看着她直勾勾地看着苏承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完了,这又是被四哥吸引了。跟四哥出来,这气场是完全被掩盖了。
四哥,你真该死啊。
这本该是我的猎杀场来的。
徐潇苦闷地喝下了手上的啤酒,又倒了一杯,见江诗韵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自言自语道:“这啤酒真难喝,喝下喉咙好苦。下次要换一种啤酒才行。”
苏承这时候已经唱到了最后。
“so funny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Ya i ya i ya i ya i ya
有什么话要说......”
似乎是,最后沉溺于绝望不能自拔。
苏承的舍友和郭婷儿宿舍四人都拍起了手掌。
陈大壮起哄,“四哥,再来一首。”
苏承赶紧摆手,不行了不行了,五分钟真男人要下场了,再上场就要出丑了。
江诗韵抛弃和她喝酒的徐潇,走到苏承面前,拿出手机,目光熠熠地说道:“苏承,加个微信吧。”
苏承和她加了微信。
徐潇见状干脆说,“嗯,大家都加一下微信。”众人都拿出手机,扫来扫去。
这也缓解了郭婷儿的纠结,她本来也想加苏承和徐潇的微信,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尤其是李弘康在场的情况下。
接下来众人更是熟络了不少,徐潇还提议要男生女生一起唱才有意思。
他还跟那个戴眼镜的女生合唱了一首《纤夫的爱》。
陈大壮笑着说,“徐潇,你不能唱男声,你要唱女声才对。”
于是,徐潇装模作样地唱了女声,那个戴眼镜的女生一本正经地唱起男声,惹得全场大笑。
到了十一点,时间差不多了,江诗韵说要回去了,不然宿舍就要锁门了。
苏承几人也开始收拾东西,告别了女孩们,依然是李弘康叫了一部车,四人一起坐车回校。
在车上,徐潇这个大嘴巴忍不住说道:“二哥,我觉得你和这个郭婷儿有点悬,她心里根本没有你的样子。”
“是啊,二哥,我觉得她唱的歌已经是拒绝得很明显了。”
李弘康弱弱地说:“那歌词不是说,或许某天,我们说不定再次长出一个梦吗,那就是说,我们还有机会呀。”
苏承说道:“为什么你对她的感情那么深,我们不能理解,但是吧,这首歌就是画饼,她一边享受着你的好,一边拒绝着你,却还一直给你一个若有若无的希望吊着你。二哥,你陷得太深了,真的要慎重考虑才行。”
“我......”连一向很少对他的感情说什么的四哥也这么说,让李弘康的脸色一阵发白。
“二哥,既然说了,今天我就说多点。有些女孩子,天生就喜欢享受别人的讨好殷勤,并且以此为荣。她们不会对你的付出感激的,反而会觉得是她们自已太厉害了,是她们自已太有魅力了。
甚至你对她们越好,她们不仅不会感激你,内心还越加鄙夷你,轻视你,觉得你不过是拜倒在她魅力之下的可怜虫。”
李弘康的脸色更白了,他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婷婷,她,她不是这样的。她只是在对我考验呢。对,就是考验。”他自已强调了一下。
尽管他的理智已经相信了苏承的话,但情感上却不愿意接受。
他在不断地给郭婷儿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