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能有此心性,难得!”身前老者赞许道。
“与我何干,我就是来杀人的,杀一个和杀一城对我来说没有区别。”沙哑老者满不在乎言语冷淡。
“前辈好大口气,吉水城驻军两万精兵,纵使杀不了你这结丹期强者,但你的同伙可是要留在这里了!”
不知何时范子殇已回到府中,来到小七跟前后喊道。
“若出城一战,你的两万精兵,列阵冲杀,岂不是威力大增?”沙哑老者轻哼一声反问道。
“精兵的职责是保护城中安定,城中无忧他们就不会出城!”范子殇言语平淡中透着一丝丝威严。
“你是何人?”沙哑老者反问道。
“范子殇!”
“既然范家长公子如此说,那便城东门外一战。”
沙哑老者心中衡量了片刻,向东门飞去,府外突然出现几十个人影随之飞去,倒不是他怜惜城中凡人,而是怕城外进退更为方便。
小七见状将大皇子拉到跟前低语道:“此战若不利,你和白勇及卓家兄弟要悄悄溜走,切莫与我在一起。”
“这怎么行?!”
大皇子当即摇头,这时离开无异于出卖朋友,良心难安。
“我在明,你们在暗,才有机会脱险。我有范家保护不会有事!此事就这么定了,记住只有你到了龙城我们才会脱险!”小七声音虽小,但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我怎能弃你而去!”大皇子坚决反对。
小七见大皇子没有退意,对白勇道:“我等既然答应护送大皇子,就要做到。我们可不会每次都像上次那么幸运,速速护大皇子离开,我随后去追你们。”
白勇闻言微微点头,伸手拉起大皇子准备离开,可大皇子依然不肯。
小七怒目而视道:“你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嘛!”
大皇子一时沉默无语,心中满是愤恨,恨自已的身世,更恨自已为何以前没有好好修炼。
“我们三人目标太大,一人反而好逃脱,一旦不敌,范家人定会竭力护我,我不一定有事。”小七继续劝解道。
“小七说的对,此时万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白勇拉着大皇子劝解道。
大皇子没有再说话,眼中含着的泪光被黑夜遮住,他用力的抓了一下小七的肩膀又缓缓的松开,没有说话。
小七飞身去了东城门方向,大皇子在白勇的拉扯下朝西城门方向飞去。
府中众修士、护卫在范子殇的带领下来到了城东门外。双方相隔几十丈分立两旁。
“既然各方都是一个结丹期强者,我看就没必要结丹期出手了,不如我们筑基期修士切磋一番如何?”
范子殇站定后神情洒脱地说。
“莫非范公子想上来一试?这刀剑可是无眼,万一上了细皮嫩肉的范家大公子可是不好啊!”
对面一个筑基后期修士一身黑衣,黑色面具遮盖住面部,言语间满是讥讽。
“你是筑基后期,正好与我修为对等,不如咱俩切磋一下。”范子殇打量了一下此人向前一步。
“哈哈,你不过是筑基中期修为,何来对等?是不是脑袋里面进了虫子,被吃光了!”那人嘲笑道。
“中期打着没意思,你可敢一战?”
范子殇又上前一步发出挑战。
“有何不敢!今天就让你知道狂妄的代价!”
“不一定,我让你先出手!”
范子殇胸有成竹,漫不经心,似是根本没将那人放在眼里。
“你先出手吧!免得他人说我欺负小辈!胜之不武!
”那人眼神轻蔑,说完飞身上前,来到两队中间。
“也罢,谁让我修为低呢!也只能占个便宜了!”
范子殇满不情愿,随后也飞到中间,拱手谢过。
“别废话出招吧!”那人不耐烦地说。
范子殇也不多说,拔出剑,散开筑基中期修为气息,缓缓升空,悠悠说道:
“画苍山沐日游云烟
画杨柳吹风雀鸟闲
画木桥息亭吉水边 ”
随着话语,他手中的剑尖在空中极速的抖动,快的令人目眩,似在画着一幅山水画,灵力随剑尖舞动,如蝶、如燕轻盈飘逸。
说完上三句,范子殇突然灵力爆发,反手手握剑,向下刺去,口中喊道:“皆为画一湖寒水天地间”。
话音未落,剑尖之灵力瞬间如一湖寒冰,重重向下压去,剑的周围隐隐被灵力构成的丝线包裹。
下面那人顿时面色大变,失声惊呼道:“道象!”,急忙集中全部灵力于剑上抵挡。
一旁的两个结丹期修士也惊讶不已,沙哑老者一脸不可思议道:
“怎么可能,他还没到筑基后期,怎么就能感悟到结丹期才能感悟的道象!”
“一湖寒冰你可接的住?”范子殇大声喊道。
话音刚落,那人口吐鲜血,惊惧之情满延全身。
“不可能!你只是筑基中期,怎能感悟道象!”
“天下武功本无定式,是尔等俗人自以为是罢了!”
范子殇全身杀意尽显,覆盖了整个战场。
那人手中剑寸寸碎裂,双膝跪地,范子殇的剑直直的插进那人的头顶。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潇潇北风依然摇曳着柳枝发出呜呜的声音。
每个人都惊呆在那里,在他们的认知里筑基中期是有可能战胜筑基后期的,但绝对不可能以这种压倒性的方式击败。
范子殇拔出插在头颅上的剑,看了看剑上的血迹,一脸嫌弃的在那人肩膀上擦了擦宝剑。
环视了周围一眼,语气平淡的说:“刚刚感悟到,用的还不够娴熟,各位见谅!”
“此招可有名字?”
沙哑老者毕竟是结丹期强者,最先从惊讶中缓过来问道。
“我叫它子殇三式!”
范子殇说到自已的招式很是骄傲。
“你自创的?”沙哑老者眼睛一眯问道。
“正是!白天在城外湖边观景所悟,匆忙了些,还需静思时日才能瞬间用出,不过他托大让我先出手,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称三式,莫非你还有两式?”
“前辈慧眼,前两式就娴熟多了!可还有道友愿上前切磋,我展示给大家看。”范子殇看向对面众人。
对面筑基期皆低下头,不敢直视。
沙哑老者打破尴尬说:
“范公子乃天纵之才,筑基期内恐怕难有敌手了!不过此次前来并不是擂台比武,而是要大皇子的命!”
“无趣!”范子殇失落道,说完飞身回到了队伍里,不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