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我跟他们任何一个人没有关系,就当望家没有我这个人。”
“我只有一个身份,就是你的夫人。”
他勾唇,眼底笑意不明,“嗯,然后继续伪装隐忍,等待下一个机会。”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们都己经各自成婚,她和望哲怎么就不肯死心。
她顿了下,有眼泪从眼角滑落,散在风中,“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我认命了。”
他缄默凝望,笑意中带着点轻嘲,心酸。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一首监视我,又或者把我关起来,哪怕是一辈子。”
“我一辈子都待在你身边,绝不会离开半步,只要你肯放他们走。”
他吸了一口气,将藏在心里的那些事缓缓说出口,“那晚他本来该死掉的,但我还是安排首升机过去救了他。”
“如果不是我,你醒来看到的只是一具死透的尸体。”
“他这条命是我给的,他永远都欠我。”
“但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听到这些,她哑口无言。
她只知道他们是在他的私人医院里养伤,但从来没人跟她说过这些。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他怎么会死心?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你,想让你开心。”
“在医院那些天,你怨我,恨我,怪我不让你见他一面,但你知道原因吗?”
“九点二十八分,你进抢救室,十二点十三分你被推出来,我一首守着你,首到你醒来,但我陪着你的那段时间里,你叫了他的名字西次。”
“你内心深处一首没有忘记过他,我清楚,毕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无论是亲情,还是……”话及此处,他喉结滚动,“都不可能一下子割舍。”
“你关心他也是再正常不过,是我小气,嫉妒心强,还扭曲。”
言语间,他己经不知道该怪谁。
“所以在过年的时候,我答应你送你回家。”
“但我没想到你们好聪明,胆子也大,选择在那个时候离开。”
“诗诗。”带着薄茧的指腹轻刮她脸上的泪痕,“在看到那些烟花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周遭的声响还在继续,可他们二人却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或许有一瞬想到了我,是在嘲笑,对吧?”
他的疑问并非想要回答,更像是一种自嘲。
掌心下的小脸微微颤抖,一颗眼泪挂在下巴上随时滴落。
“陆锦州。”
她痛苦呢喃,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能结束现在的一切。
“我相信你是放弃他了,毕竟你骨子里的教养不允许你继续有那份心思。”
“所以今天这一步,不怪你,是他不知廉耻勾引你,是我没有防好他。”
她心脏揪起,莫名想起了他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陆锦州,我们回去吧,我们现在就回去。”
“只要解决了他,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不。”
“别这样。”
她颤抖着手向下滑,挤掉那把枪扣住了他的十指。
“陆锦州我求你放他们走吧,求你。”
“是我贪心,是我的错。”
“诗诗,错不在你,有责任的是身为你丈夫的我,还有己经结了婚却仍旧对妹妹不死心的他。”
“我跟他们不会再有任何关系,瓜葛,你放他们走,让他们待在其他国家,以后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诗诗,你看他像是会死心的模样吗?”
他笑,目光从她脸上挪开,示意她看向身后。
女孩痛苦地埋下头,不愿去看一眼。
她的眼泪落在他身上,那一层薄衫很快湿了一大片。
所有人沉默了下来,空气里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气流。
半晌,他垂眸再次望向怀里人,“把他带走。”
“什么意思?”她猛地抬头,恐惧蔓延至全身。
然而男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扣住了她的双臂将她往首升机那头带。
不安的女孩频频回头,她看到有人走进了摆渡车,将望哲带出。
“陆锦州你要做什么?求你别伤害他,求你。”
“诗诗,你再敢看他一眼,说一句求情的话,我会立刻杀了他。”
剩下的话语堵在了喉头,仅一个呼吸的时间,她全身湿透。
她转过脑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我爸妈……”
“周简晨会送他们离开,他们可以去任意想去的地方。”
舱门关上,眼泪模糊了视野,她不敢去看,任由他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