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面色阴沉,声音低沉地说道:“我要你除掉的人,是人称过江龙的路松明。”
丁鹏闻听此言,如遭雷击,心中震惊不已。
路松明的名号,他自然也是有所耳闻,此人是西虹市近年来崛起的地下势力头目,这些年与贪狼争夺地盘,可谓是水火不容。
丁鹏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贪狼此举,摆明了是要借自已之手,铲除这一劲敌。
贪狼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如果你不敢,我也绝不强求,你现在便可以离开。”
丁鹏深知贪狼的险恶用心,然而,为了能给父母和小妹报仇雪恨,他已顾不得许多。
“好!我应下了,必杀路松明。”
“好!”贪狼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就晓得你是条好汉,一定不会临阵退缩。我贪狼在此立誓,只要你能取了路松明的性命,就算是纳了投名状,我日后必定助你报仇。”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调养身体,等你恢复元气,我会派人带你去找路松明。”
丁鹏心中急切,报仇之心犹如熊熊烈火,他毅然摇头。
“不!既然要动手,就趁现在。”
贪狼面露惊色,“你今晚就要动手?”
丁鹏点头,目光坚决。
贪狼叹息一声:“好吧!我这就派人带你去找路松明。瘦猴,你带丁鹏去找路松明。”
一个身形瘦削,面容猥琐的年轻男子应声而出,“是,大哥!”
随即,瘦猴驾车带着丁鹏疾驰而去。
途中,瘦猴开口说道:“兄弟,你现在身体虚弱,何必这么急,今晚就要动手。”
丁鹏面色凝重,沉声道:“我初来西虹市,趁着还有人识得我,我才有机会接近路松明。”
瘦猴微微点头,“这么说,倒也在理。”
丁鹏抽出砍刀,用报纸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然后塞进怀里。
不久后,汽车稳稳地停在了夜色生香酒吧门口。
瘦猴压低声音说道:“路松明的老巢就在这里,二楼的 1 号包间是他的专属包间,通常情况下他每天晚上都会在里面。兄弟,祝你好运!”
丁鹏微微颔首,随即下车迈入酒吧,找了个僻静的卡座坐下,点了一杯色彩斑斓的鸡尾酒,独自一人慢慢品味着,同时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酒吧里的地形和守卫,为等会逃跑做准备。
只见酒吧的每个角落都伫立着几名身着西服的男子,他们的目光犹如鹰隼般犀利,警惕地扫视着酒吧里的客人,仿佛在提防着任何可能的突发的事情。
丁鹏知道,要想刺杀路松明简直比登天还难,恐怕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到底该怎么办呢?”
他眉头紧锁,苦思冥想。
突然,他的目光扫过来来往往的服务员,瞬间计上心来。
于是,他的眼神紧紧锁定每一个服务员身上。
终于,有一个服务员朝着卫生间走去。
丁鹏毫不犹豫地放下酒杯,地跟随着服务员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里,那名服务员正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畅快淋漓地撒着尿。
突然,他感到一股刺骨的凉意从脖子袭来,转头一看,只见一把寒光闪闪的砍刀已经如毒蛇般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丁鹏的声音冷若冰霜,“不想死就别乱叫!”
服务员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点头。
丁鹏将他一把拖进蹲间里,“快把你的制服脱下来!”
服务员哪敢有丝毫违抗,手忙脚乱地脱下制服。
紧接着,丁鹏用刀背狠狠地将他拍晕,然后从容不迫地换上了制服,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卫生间。
身着制服的他,顺利地来到了二楼。
二楼 1 号包间门口,两名身材魁梧得如同铁塔一般的大汉,如忠诚的卫士般守在门口。
丁鹏佯装路过,恰巧包间的门并未紧闭,他透过门缝瞥见路松明正左拥右抱着两名美女,纵情歌唱,而他的身旁,还坐着两名如文弱书生般的年轻男子。
“看什么看!”突然,一声怒吼如惊雷般炸响,一名大汉的怒斥声仿佛能震碎人的耳膜。
丁鹏吓得如惊弓之鸟般急忙低下头,脚步匆匆如逃窜的兔子。
那两名守门的大汉则用轻蔑的目光看向他,似乎在嘲笑他的胆小如鼠,也没把他当回事。
就在这时,一名服务员推着餐车如蜗牛般缓缓走来,餐车上摆放着几瓶高档红酒和几盆削好的水果。
丁鹏急忙迎上前去,满脸谄媚地问道:“这是送往哪个包间的?”
服务员看着丁鹏身着制服,又戴着眼镜,以为是一个新来打短工的大学生,于是热情地回答道:“这是要送给路松明路总的,有什么问题吗?”
丁鹏闻言,心中一乐,随即露出讨好的笑容,说道:“我是新来的,对工作还不太熟悉,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不如就让我来帮您送吧!以后在工作中,还望你能多多关照。”
由于路松明的脾气很暴躁,这名服务员其实也对给路松明送酒心怀恐惧,听到丁鹏主动请缨,简直求之不得!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一定会照应你的。”
“好嘞!”丁鹏喜笑颜开地点了点头,然后推着餐车,朝着 1 号包间大步走去。
很快,他便推着餐车来到了 1 号包间门口。
两名守门的彪形大汉对餐车进行了一番细致检查,没有问题后挥了挥手,“进去吧!”
丁鹏微笑点头,随即推着餐车走了进去。
此时,路松明正左拥右抱两名美女,如夜莺般婉转歌唱,只是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丁鹏。
坐在他身旁的一名年轻男子面露狐疑,问道:“怎么以前没见过,新来的?”
“嗯!”丁鹏微微点头。
年轻男子面色一沉,冷冷道:“有点眼力啊!快给路总倒酒啊!”
“好!”丁鹏应道,急忙上前如奴才般给路松明倒酒。
这可是杀死路松明的绝佳机会,他怎么能错过。
随即他从怀里抽出了砍刀,扯去报纸,露出了寒光四射的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