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看见大伯父既没有大男人主义的思想,也没有重男轻女的狭隘思想,感觉他跟自已的父亲虽然是同一个父母所生,但是性格为人却是完全不一样。
所以即使大伯父自已的妻子只生了两个女儿,他也没有说不甘心而去苛求说一定要生到儿子为止,而且对待女儿也是好的没话说,对大伯父而言,女儿也是可以当儿子来养育长大独当一面的。
所以大伯父的两个女儿个性阳光开朗,学习也是很优异,在朱由之前就已考取了大学,并且大的女儿已经学业有成,有了一份公职的稳定工作,二女儿大学还没毕业,但是在学校里表现也是很优秀,不亚于姐姐的出色。
朱由也不由得佩服大伯父把两个女儿培养得如此优秀,看上去出落大方,秀外慧中,懂事又不失个性,让人一看就知道父母教养有方,孩子才会如此这般优秀。反观朱由在两个优秀的堂姐面前,虽然平时他也自以为自已很出色所以对自已也是挺自信的,但是此时却显得有些自卑且有着嫉妒的羡慕之情。
只是大伯父看到自家侄儿初到家里虽然怯生生的,但却两手不沾家务活,又因为紧张而不敢说话,看上去性格沉默寡言,与姐姐也甚少交流,就干坐等着开饭,一点都不懂得人情世故的样子就感觉挺失望的。
想着这个侄子如果以后独立一个人出门在外,人是不可能独立生活不与人打交道而生活的,而侄子这样子该如何跟人相处呀,不会变家说的书呆子吧。
虽说一个人的性格很难改的,但是有些生活习惯却是可以改变的,于是决定从磨练他的生活习惯开始,强制性要求他从学做饭学做家务开始,于是就有了上面的画面。
朱由想起在生以前自已虽然很感谢大伯父资助自已的学业,但是对于大伯父要求自已做饭做家务的行为也是多少有些怨言的,他甚至觉得大伯父身为父亲的兄长,就有责任义务要资助他完成学业,那是大伯父应该做的。
而让自已一个大男人去学做一个女人的家务活,强烈的自尊心让他觉得有失一个男人的颜面,他崇尚父亲的做法,觉得自已的老婆要对自已低眉顺眼言听计从的,还要包揽处理好家里所有的事情,一个男人能管好自已的老婆听听话话的,那才是一个真正有脸面的男人。
所以他不喜欢自已的大伯母,他觉得大伯母就是一个不合格的妻子。他觉得大伯母要是跟自已的母亲比起来,那真的是差太远了,他觉得大伯父叫他做的家务活本来就应该是大伯母的义务责任。
现在大伯母的任务落 到了他的身上,可是他又不敢违抗大伯父,所以即使觉得自已委屈,但也只是在心里腹诽抱怨,也没敢跟父亲投诉,因为现在是自已有求于人,父亲让他来到大伯父家那就是大伯父做主了,可就由不得他想怎样就怎样了。
于是,朱由就是在那样的情形下学会了做家务活,现在他回头看着自已当时的表现,自已都觉得挺丢脸的,自已不但误会大伯父的良苦用心,还那样用自已的小人之心去看待真心帮助自已的亲人。
其实要说大伯父对他的恩情就如同父母的养育之恩一点也不为过,要是没有了大伯父资助他完成学业,那他的人生道路可能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他自已想都不敢去想了。
可是即使遇到了有这么好的大伯父一家,他却不知道珍惜。甚至在很多年以后,他学业有成也出来工作了,由于自已的性格问题,在外很难跟人好好相处,总是遭遇排挤,工作频繁地变动,
所以即使有着好文凭高学历,可是事业却不是很顺利,所以在收到他大伯父去世的消息,他也没有抽空去参加,理由是路程太远,自已又没钱又没时间,所以没能去参加大伯父的葬礼,他也觉得自已的理由很光明正大,还说堂姐那边会理解他处境的。
可我一个做乌龟的都知道,即使抛开因果关系不说,光论就是人间做人的基本礼仪,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这应该是最基本的做人道理吧?在这个时候,即使没钱,就是向别人借钱或者是推后过去看望也是很应该的吧?
可是他总是以自已穷为由没再去过大伯父家了,这种行为不就是妥妥的没良心之辈吗?就是人们所说的薄情寡义忘恩负义之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