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把玩着手中的剑,碰了碰百里东君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我们这算不算是实现了承诺?”
百里东君瞥了他一眼,嘲讽着小声提醒道:“云哥,我可是早已经是酒仙了呢!你这剑仙之名 怕是立不住脚。”
叶鼎之装做很为难的样子,“那怎么办?要不,我们俩再比划几下?”
还没有等百里东君回话,叶鼎之又欠欠的继续道:“哎呀,就是怕,东君你输给了我,以往那些名声可全都……”
“呵,”百里东君掀了掀眼皮,“云哥你很自信啊!”
叶鼎之:“那是,毕竟我可是叶鼎……”
百里东君打断,挑着眉毛,“百里云,”
叶鼎之:“……”
“云哥,这可是刚刚你自已说的呢!”百里东君慢悠悠的说道,然后又看向远方,双手环胸的感叹道:“没有想到,我的姓竟然这么好听!”
叶鼎之反驳道:“那是因为我的名字好听!”
“……”
李寒衣表情麻木,平时他这个大师兄百里东君不着调就算了,他这个新收的徒弟,更不着调!两个人加在一起……
李寒衣表示:没眼看!没眼看!
赵玉真倒是觉得两人很有意思,结果瞥眼看到李寒衣正要离开,立马拉住她喊道:“小仙女!”
正在斗嘴的师徒二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叶鼎之皱眉不满的冲赵玉真喊道:“玄剑仙赵玉真,不会要言而无信吧?”
赵玉真一时没有明白叶鼎之什么意思,疑惑的笑着道:“百里云小兄弟指的是什么?”
叶鼎之指了指旁边的百里东君,又指了指自已,“说好的为我们庆祝,你备的好酒好菜呢?”
李寒衣面无表情,语气带着嘲讽,道:“还是第一次听说要求别人为自已庆祝的!你们是没有银子吗?”
百里东君毫不尴尬,“确实没有,”
两人:“……”
叶鼎之扒拉着百里东君的胳膊,哭喊着道:“师父啊,你这大城主当的真是窝囊啊!你看看,我们都饿得三天没有吃东西了,你的小师妹竟然还不知道?呜呜呜……”
李寒衣:“……”【这个九皇子这么的……】
百里东君皱眉小声道:“云哥,你还玩儿上瘾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叶鼎之说服着说:“东君,你不懂,我们得多要一些银子,不然咱们怎么行走江湖?”
百里东君想了想这两天来不堪回首的经历,不再言语。
赵玉真见自家小仙女落了下风,虽然也没有搞明白他们说的什么云里雾里的,真诚的问道:“难道不是因为大城主神出鬼没的原因吗?”
三人:“……”
一提起这个,李寒衣顿时有了底气,正要开口,
叶鼎之指着赵玉真气呼呼道:“赵玉真,你还想不想做我们雪月城的女婿!”
李寒衣被这句话搞的忘记了自已刚刚要说什么了,赵玉真还真的认真思索起来。
百里东君笑着,神秘兮兮的道:“其实也不用麻烦,”
“是啊,”叶鼎之笑眯眯的一挑眉,说道:“我们蹭蹭你的喜宴,不就好了?”
赵玉真有些害羞的看向李寒衣,支支吾吾道:“小仙女,我……”
百里东君仰头灌了一口酒,说道:“当年雷千鹤从望城山离开后,你闭关之际,寒衣去过一次望城山,”
赵玉真迷茫的望着李寒衣。李寒衣看着他这副表情,心中明白应该是自已误会了赵玉真,但还是期望又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不知道?”
赵玉真摇了摇头,“我闭关期间,师伯为我护法,从未听他提起过。”
“……”
齐天尘急匆匆赶来时,就看到四个身份不俗之人在说笑?
他被这一幕冲击的愣了一下,继而松了一口气,【算是躲过一劫,】
齐天尘朝四人走近,微微向叶鼎之点了点头,“九皇子,”
叶鼎之盯着他好一会儿,讶异的道:“九皇子?是在叫我吗?”
齐天尘呵呵笑了两声,看向百里东君,“没有想到百里城主会在附近,”
百里东君试探的笑着说道:“竟然也会有国师没有算到的事情。”
“哈哈哈,”齐天尘捋了捋他那长长的白胡子,摆弄着手中的拂尘,“百里城主也太会抬举我了,”
叶鼎之双手环胸,打量着齐天尘,“听说玄剑仙就是因为一道箴言,才从未下过望城山,如今他一下山,国师就匆忙赶来。看来国师,是真的很厉害!”
齐天尘依旧是笑眯眯的,“哈哈,我若是真这么厉害,知道百里城主和九皇子在此,就不会来的如此狼狈了。”
李寒衣面色着急的问道:“国师,那赵玉真的劫……”
齐天尘微微摆摆手,看向百里东君和叶鼎之,“已经解了,因为这两个变数。”
赵玉真和李寒衣齐齐的也看了过来。叶鼎之心中一骇,【莫非这个老头真的这么厉害?看出来了我的身份?】
百里东君心中也是一惊,但脸上没有任何表现,笑着道:“国师,愿闻其详。”
齐天尘面色有些迷茫,轻轻晃了晃脑袋,“我看不到你们两人的命数。也许,这就是天意。”
“天意?”李寒衣呢喃道。
齐天尘将胳膊上的拂尘换了个方向,慢悠悠的走远,“既来之,则安之。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叶鼎之眯着眼睛,盯着齐天尘离开的背影,心中顿时豁然,
然而李寒衣却听出了另一种意思。她目光落到叶鼎之身上,打量着他,【九皇子……】
望城山,赵玉真的小院中,
所有的长老、亲传弟子们全都脸色肃然、不安的期待着、等待着。
忽然几道人影闪过,大家都齐齐转过身来,
“师父!”
“师叔祖!”
李凡松和飞轩惊喜的喊着,跑了过来。
赵玉真单手背在身后,微微点了点头,正要交代他们,就瞥见
李凡松睁着大眼睛打量着李寒衣,惊呼道:“雪月剑仙!”
“呃,不对!”忽然想到什么,恭敬的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