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想回抱一下她,但又觉得不妥,语气有些别扭的说:“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别哭了,今天是新娘子,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谁知,易文君听后,抱着他的双手又紧了紧,哭的更凶了。
叶鼎之不解:嫁给了心爱之人,又见到了久别重逢的好朋友,不应该是开心的吗?难道是太激动了?
叶鼎之看了一下周围,没有其他人,送了一口气。
但还是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说道:“文君,你先动手好不好?你如今是王妃,这样被别人看到了,不太好。”
易文君很快的松开了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叶鼎之。
叶鼎之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还未来的及问出口,就听到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
叶鼎之转过身来,和易文君并排站着,看到景玉王怒气冲冲的走在前面,身后是一排排训练有素的士兵。
景玉王对拜堂时易文君的表现很是满意,抽出了空闲的时间,高高兴兴的来找易文君说说话,
结果,一走进院子,就看到易文君正和别的男人光明正大的抱在一起!还小鸟依人的趴在别的男人怀里哭!
这让向来自负的萧若瑾情何以堪?让他堂堂景玉王,脸面何存?
易文君见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有些担心,小幅度的拽了拽叶鼎之的衣袖,示意他赶紧离开。而叶鼎之则是满脸的无所谓。
萧若瑾目眦欲裂的瞪着两个人。先是满脸失望和遗憾的看了一会儿易文君,随后视线挪到叶鼎之脸上。
他狠厉的指着叶鼎之,咆哮道:“来人!将这个反贼余孽给本王拿下!
竟然想要掳走本王的侧妃,意图谋反!”
后面那些士兵虽然看到了全程,知道景玉王的话不是真的。
可那又怎样?他们这种人,就如同只会听从命令的傀儡,主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主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
上百名士兵齐刷刷的攻击而来。
易文君运起内力,一掌朝士兵们拍去,
士兵们被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易文君皱着眉头,催促着叶鼎之:“云哥,你快走!快离开!”
叶鼎之没有动,眼皮清掀,毫不在意般慵懒的道:“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来了。”
易文君僵硬着转过身来。
只见乌压压的一群江湖人士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走,还有一个身穿宫里紫色服饰的人走在最前面。
“大监的徒弟瑾宣?怎么会?他怎么也来了?”易文君被惊的没有站稳,一个趔趄,“怎么办?云哥怎么离开?”
瑾宣睥睨着叶鼎之,不紧不慢的朗声道:“拿下逆贼余孽叶云!”
话音落下,士兵们和那些江湖人士都朝叶鼎之这个方向扑来。
叶鼎之怕易文君会被牵扯进来,运起内力往外飞去。
这些自诩为了天下百姓的人,怎么会允许叛贼余孽存在,还从他们手中逃脱?
当然是不可能!他们也运起内力,紧跟而去。
叶鼎之不得不停下来,挥剑抵抗这群人的攻击。
说来也真是不公平!
这么多高手,对付一个少年。而且,他们这些人可以随意的打伤或是直接杀死叶鼎之,都会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可是,叶鼎之不可以。
他只能抵抗着他们的攻击,而尽量不反击。连打伤他们都最好不要,更不用说杀死他们的了!
因为叶鼎之是叛贼余孽!是原本就不应该活着的人!是人人都痛恨之人!
而他们是义举!是为了百姓英勇牺牲!是为了国家大义而被记入英雄的史册,被流传千古!
他们仗着叶鼎之不会打伤他们,一轮又一轮的打着持久战。
叶鼎之实在是无心和他们打着玩,手中蓄满了真气,朝着扑来的几人狠狠挥出一剑。
他们哀嚎着摔倒在了地上。后面的人眼神躲闪了一下,脚往后退了一小步。
“叶云!你身为将军府余孽,陛下没有赶尽杀绝,你不感恩罢了,还要抢夺王爷的妃子!意图谋反?”
叶鼎之何其冤枉!他讥笑道:“我何时抢夺王爷的妃子?又何时意图谋反。
你们随意一张嘴,就乱给我按扣罪名?”
瑾宣笑着幽幽道:“反贼叶云,事到如今了,还不认罪?”
叶鼎之被他们这副贼喊捉贼的模样气笑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瑾宣微微一笑,运起内力,朝叶鼎之挥起强烈一击。
叶鼎之抬起剑起身迎了上去。但由于刚刚已经消耗不少内力,这一剑的对决有些吃力。
被剑气震得往后飞了好几步。叶鼎之把剑狠狠插在地上,剑在地上滑过一条长长的痕迹,他才没有狼狈的直接摔在地上。
景玉王笑了笑,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来人,将叶云擒住,交给父皇处置!”
士兵们一呼百应,齐刷刷的拿着兵器一步一步的朝叶鼎之靠近。
叶鼎之忍着剧烈的疼痛,抬起眼眸看了看,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远处他们一个个脸上满是得意的笑脸。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挥起一剑了,就这样了吧!
就在士兵们扑来时,一道强悍的剑气将他们震开,摔了出去。
场面突然发生变化,大家防备的朝剑气的来源处望去。
百里东君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持剑,从高空飞下来,“谁敢动我云哥!”
他落到有对象旁边,看到叶鼎之这副脸色苍白、虚弱的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蹲下身来扶着他轻声喊道:“云哥,”
叶鼎之睁开眼睛一看到是百里东君,直接卸了力道,靠在了百里东君的怀里,还留着血的嘴角挤出一抹笑,“东君,你来了。”
百里东君不知不觉中眼尾带上了哭意,满是心疼的看着叶鼎之。
拜堂仪式举行的很顺利,百里东君觉得叶鼎之应该是没有来,毕竟,他这一世还没有见过易文君。而且,前段时间还和自已说,他喜欢的不是易文君,而是……
百里东君很久没有见到师兄们了,拜堂结束后就与他们在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