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纳这一切,步离人将会臣服于你,毁灭他们,让他们尸骨无存,或是教化他们成为仙舟的附庸…一切凭你喜欢。”
“你的名字将被镌刻在仙舟的史册,或是大敌名录里,一切都由你做主。”
呼雷的条件绝对足够丰厚。
试想一下,将野狼饲养成野狗,学会了吃人类给出的食物,将尾巴高高,而那高傲的头颅也将臣服下去,最后成为能够豢养的家属。
即便它们还有爪牙,足够危险,更是接受了丰饶赐福的孽物。
如果是翎卿,他才不会拒绝这样的条件呢。
毕竟呼雷都这样说了,出于尊敬,他只会笑着将一切接纳。
外面与失控发狂的飞霄的打斗己经逐渐平稳,有节奏的像是一幕演出,若是放在正式比赛中也足以称得上精彩。
而翎卿也在这种环境下,愈发的得心应手,更是得偿所愿的如同窃贼一样带着相机分神侵入其中,看着这场好戏,尝试着之前的想法。
——也就是试试他这身上没有[记忆]赐福的人,能不能学着[记忆]的使者做出来的事。
当然,就算不能他也可以靠着某个存在感不强的东西来实现,不过那是制造光锥,可不是制造梦泡。
对他而言,当然是梦泡价值更高了,想想看,开个超梦体验店,那可赚的太多了。
当然,做出的这一切,那两位谈得正欢的正主是察觉不到的。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点天赋。
怎么[记忆]星神还不下来给咱赐个令使身份,难不成他老人家还不满意吗~
明明这偷鸡摸狗的本领他都如此熟练了呀。
翎卿笑着继续偷偷旁观。
而在玩家眼中,不管是呼雷还是飞霄,在对话时视角对准他们,细心的玩家们也发现了灰蒙蒙的背景中好像隐约都透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虽然看不出是什么,但能够出现在这种心象空间,就己经可以有些猜测了。
【孩子们,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小人,是谁呢,好难猜啊(滑稽)】
【定然是黑天鹅那家伙!(滑稽)】
【牢翎,你不在外面对抗飞霄,出现在这儿又在搅什么了!?(恼)】
【怎么哪里都有牢翎,你这家伙,才是真主角吧。(悲)】
【难道不是?难道不是?难道不是?】
“你不明白,呼雷,你根本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
“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为了逃离狼头的皮鞭和枷锁,我的双手第一次沾上了血。”
在呼雷的话语下,那段她不愿回想的记忆也被勾了出来。
星空下,一道流星划过,仿佛是专门照耀着两位逃跑的狐人少女一般,只是有位少女明显己经力竭。
而在这种环境下,也勾起了少女美好的愿景,想要逃离这魔窟,想要奔赴美好的世界快乐成长。
只是身后浓重的黑暗中,传来凶狼的呼喝与走兽的嚎叫。
她们跑啊跑,最终还是跑出了这魔窟,遇到了一个会飞的女人,一名云骑军。
可惜,飞霄重回故地,想要解决同伴时,大地上只留下一个望不见底的深壑。
帝弓落下,万物俱灭。
随后的岁月里,她与云骑战友无数次追逐那光的轨迹,又无数次看着它落下。
渐渐的,她明白那根本不是承载愿望的流星,每一道光矢的出现,都意味着一个无可救药的世界和无数生灵的湮灭。
她向天弓之神祈愿,请祂不要再让[流星]坠下。
可惜,从未得过回应。
“是啊,祂们从不回应,放任我等在世间彼此仇杀,这就是我们鏖战至今的理由。”
“若是无血无泪、高高在上的神明不垂听凡人的祈愿,那我们就要为自己的渴望而战!”
“你明白了吗,萨兰…你我的相似之处,远比你想的更多。”
萨兰,是飞霄的原名,被呼雷这般说了出来。
飞霄沉默着,呼雷高昂的继续说道着:“你是一头为战而生,为战而死的野兽!”
她并未否定。
“那么呼雷,你为之所战的是什么?”
“为了让天上的众星,成为步离人放牧的原野。”
难得算是一场共情。
“为了终有一日,不再有人目睹[流星]落下…为了能多一个人活着,和我一起回到曜青。”
“宁可抗拒你本应成为的样子,从自由的狼沦落为受人豢养的狐,只为…多一个人?”
呼雷不能理解。
不过他明白了,无法说动飞霄了。
“那就如你所愿!我会以你的恐惧和怀疑为养料,抓住你,吞下你——我会取代你…成为[飞霄]!”
要打起来了?
那可太有意思了。
翎卿乐得见此,就是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内容了。
他不是编剧,哪里知道,所以才有着这期待嘞。
“所以,向天祈愿吧——尽管祂们从不回应,愿[巡猎]的锋镝,贯穿怪物的心脏!”
此刻,空间中忽然出现一抹光芒,愈发的迫近,流星向着这边划来。
“你看到我了吗…[流星]?”
【光矢所至,皆为巡猎的猎场!】
【啊啊啊,这个转身好帅!】
【呼雷:坏了,本以为是困难模式,怎么突然变炼狱模式了?】
“誓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
“我将践行此誓…首到生命最后一日。”
嗯?
好熟悉的感觉。
似乎见过这玩意……
话说,怎么突然身体上又冒出树芽了…?
流星坠下。
翎卿的相机也同步落下,高举起双手激动的跳了起来,感动的泪水从脸庞滑了下来:“恩情!忠诚!”
“岚哥别看咱,咱是大大滴良民!”
“还不完啊!”
你们帝弓七天将没几个被岚哥亲自上门的,你飞霄能把岚哥摇出来!?
此地不宜久留!风紧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