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别提是有多委屈。
椒丘脚步顿了顿。
看来是无法忽视这莫名其妙出现在别人脑海中的家伙了。
只不过周遭似有似无,令人寒芒背刺的视线让椒丘升起了不少的警惕,索性便尝试用内心去回应一下这家伙。
‘你是谁?有着什么目的?找我是想要做什么?’
“好哥们儿,提出问题前,至少也要一个一个的来,你是想听长难句了么?”
“不过嘛,看在你v我50的份上,告诉你也没关系……”
‘…等等!?你是那狼首机巧,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v50的时候,椒丘脑海中仿佛多出了一段不存在的记忆似的,顿时想起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同时也感到了无比的荒谬,就仿佛原本严肃的气氛突然画风一变一般。
而翎卿自然是有着自己的说辞的:“别问,问就是我是你觉醒的金手指……”
“况且退一步想想,现在科技都这么发达了,一个铁疙瘩能给你整一出‘心灵感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说不定,咱们己经人机一体了……”
就算这么说,那种事情也不太可能做得到吧……
还有人机一体这个说辞,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评价的好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你现在当务之急的一件事是,去港口看看,不然的话那些充当眼线的小狼崽子们可要等不及了。”
翎卿的这一番话算是及时点醒了椒丘,他这才反应过来周围的视线有多么的让人毛骨悚然。
虽然一时半刻的椒丘也来不及去思考呼雷这是到底想要玩些什么把戏……
“很简单,无非就是想要搞清楚咱们仙舟联盟大名鼎鼎的天击将军的详细出身了,显而易见的——现在还只是前置任务。”
脑海中翎卿的声音补充道,将椒丘心中的疑虑轻飘飘的说了出口,随即又落下一句:“还有一件事——老爹是和你一个阵营的。”
“接下来最好不要试着发出警告什么的,也不用去想离开这儿,那是迟早的事情,现在那样去做的话,以你聪明灵光的脑袋瓜,肯定能预想到会发生什么。”
“不信的话,你当然也可以试一试。”
一番对话结束后,角色的操纵权又重新交给了现实中的玩家。
还真别说,被翎卿这么一点,圆白菜确实生出了这种‘邪恶的想法’,有点想要试试到达会发生什么了。
只是看着游戏中的文本中夹杂着的一些红色文本,圆白菜还是决定放弃这种行为。
虽然说米哈游在选项上给了玩家们极大的自由程度,事后也能够很好的圆润回来。
可转念一想,椒丘的身份不单单只是飞霄的随行医师这么简单,在此之外还同样是飞霄的幕僚,哪怕是在这种危机情况下会迫使人做出迫切的选项。
那样做的话,还是会难免破坏这角色在玩家们心中的形象吧,尤其她如今在崩坏星穹铁道这方面也算是有些体量。
不过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圆白菜一个接一个的对话了一遍,那些红色的文本选项实在是让她心刺挠的很。
哪怕首播间的水友们发出弹幕说事后会有牢翎兜底,圆白菜还是狠狠的克制住了这种乐子心态。
最后与可疑的渡航者交谈一番,将这个任务做完。
对话过程中也的确提到了一点,确定了仙舟之中的确有着步离人的内应会接应这个情报。
【估计是灵砂丹恒他们那边在解决了吧。】
【这次仙舟的剧情也同样是群像啊,不过总感觉相比起匹诺康尼来说,只能算是中规中矩,角色之间的分工并没有那么细致的表现。】
【毕竟这次只能算是一个间章,而主角明显就是飞霄了,和匹诺康尼比着实没必要。】
拖延时间没有意义。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椒丘还是刻意的减缓了跨步的频率。
果不其然,那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声音又开口说话了。
“是不相信咱会带你逃出生天…还是想问问咱知不知道伟大的步离人战首[呼雷]的秘密?”
“我猜,会是后者~”
“既然你也说过我们是一边的,我现在也只能选择信任你了不是?否则的话,我回去之后等待的应该是相当惨烈的结局吧。”
椒丘眯着眼笑了笑。
他早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己经考虑清楚,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了,所以对于翎卿说的会带他逃出生天的这套说辞并没有太过在意。
“还真是尽职尽责,让人感动的马上流出泪水了。”
“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咱可是说过了,咱们是一伙儿的,我又不是真就是呼雷的手下,怎么可能知道那种事情。”
“你不会真的以为咱是步离人了?”
难道不是吗?
椒丘实在有些忍俊不禁,不过也没有说出口就是了。
那一幕幕,对方的演技也过于出神入化了,哪怕换做另一个人,也会毫不犹豫的对那个事实信服了吧。
“谢谢你的夸张。”
“至于呼雷的秘密…只是有那么一点猜测罢了。”
“哦?是什么。”
椒丘将脚下的步伐再度减缓了一些。
“还能是什么,丰饶[药师]的赐福呗。”
“要咱说,这个不是你自己听听会更好么,你本来不就想要让呼雷把注意力放在自家将军身上么。”
“你成功了,这一点毋庸置疑,计划和你想的一样,等你回去之后呼雷就会把这件事告诉给你。”
“另外,你计划的另一步,咱现在要诚挚的给你道个歉。”
我计划的另一步,需要道歉么?
椒丘眉头轻轻皱起,显然是没有理解翎卿话中的意思。
“就是你那个什么毒药,早就被咱大发慈悲的替换成了小糖豆,虽然可能不够甜,但绝对没有什么奇怪的效果……”
“啧啧,咱可是说了,会带你逃出生天的呢,还是说你压根就不想看看自家将军最后变得咋样了?”
那脑海中的家伙用格外轻快的调子说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