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书记婆娘把云若兮的不识抬举,跟家里人添油加醋的说了。
孙书记大手把桌子拍的啪啪响,“真特么给脸不要脸。
老子不管她是什么家世,现在落在了老子的手里,就得看老子的脸色过日子。”
孙书记婆娘撇着嘴,“就是,我看她就是看不清形势。”
孙耀祖,“爹,她油盐不进咋整?现在她学精了,上工下工都跟那个薛书砚在一起。
孙慧敏,“我呸!那个狐狸精臭不要脸的,就是因为她,书砚都不理我了。
娘,可不能让他们两个在一块儿,他们两个要在一块儿,咱们家就鸡飞蛋打了。
我哥没了媳妇儿,我也没有了男人。”
孙书记婆娘,“哎哟,你挺大个姑娘,一天到晚把男人男人挂在嘴上,也不怕人笑话?
不过他爹,闺女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要是这两个人凑到一块儿,真没咱家啥事儿了。”
孙耀祖急了,“爹,你赶快拿个主意吧?万一他们俩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我可不想娶一个破鞋回来,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孙书记蹙眉,“强抢民女的事儿咱不能干,你爹我是大队书记,好歹也是一个地方官,要是出了事儿,一个不慎我头上这个帽子就没了。”
孙耀祖,“所以呢?”
一家人都抻着脖子等孙书记回答,孙书记,“哎!按理说我一个干部不应该做这样的事,但我真怕那两个人做出来什么有伤风化的事,影响咱们大队的名声。
我这也是为他们好。
老婆子,你下午去村里的猪场,搞点兽药回来,就是给猪配种的药。”
孙耀祖,“啊?爹,那玩意儿给人吃了,会不会把人吃出毛病啊?
那可是给猪吃的,万一把我媳妇吃坏了,以后生不出来娃咋整?”
孙书记婆娘,“少放点应该没事儿,死不了人的。
再说生不出来娃儿拉倒,你有了工作还怕没儿子生。
听你们爹的,你们爹这辈子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都多。”
孙慧敏觉得自己比她哥机灵,“爹,是不是给我家书砚也吃点儿,要是我跟他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就再有办法拒绝我了。
云若兮那个小贱人,以后再也没有办法勾引他。”
孙书记婆娘狠狠瞪了闺女一眼,“那就这样吧,两个一起下药,咱闺女儿子跟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他们要是敢不负责,就告他们耍流氓。”
孙书记对自己媳妇儿特别满意,要不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呢?这媳妇儿聪明啊,他说啥他媳妇儿就能举一反三,有的话都不用他说出口,她就能给他惊喜。
这媳妇儿除了长得不好看,没毛病。
一家子暗戳戳的策划。
这天下工的时候,薛书砚被孙书记给叫住了,“薛知青,你来,我有事儿找你。”
薛书砚,“书记,什么事?”
孙书记,“也没别的事儿,就是你说的改良农具的事儿我没听明白,我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呀!
但这个改良农具对咱们大队来说是太重要了,所以今天晚上你能不能抽空到我家好好给我讲一讲。
再拿出一个方案来,我拿着这个方案到上公社去,要是通过了,你可是大功一件。”
改良农具是薛书砚提出来的,早就想改良了,农具改良之后,粮食产量能提升不少,大活干活了,也不会那么累。
他来了好几年,有这个想法,但一首没有实施。主要是成分不好,不想冒这个头。
但云若兮……算了,他可不是为了她。
某人死鸭子嘴硬。
“好。”
孙书记,“再叫上云知青吧!我闺女想跟她玩儿,哎!小姑娘的事儿我不懂。”
薛书砚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好啊!”
孙书记,“那好,那晚上就别在知青点吃了,知青点的伙食不好,都上我们家吃去,让你婶子给你们炒盘鸡蛋。
就这么定了。”
云若兮得到这个噩耗之后,“你有病啊?你凭什么替我答应啊?我才不去他们家呢,那就是个狼窝。
你知道那是狼窝,你还带我去,心想你咋那么坏?”
薛书砚,“大队书记张嘴了,你说你不去?
我是这么想的,他们家狼子野心,属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这次喊你你不去,还有下一次,还有下下一次,但,以后我不一定会在你的身边了。”
云若兮声音小了几个度,“那,那就去?可这明显的就是鸿门宴。
谁知道他们家打的啥主意呀,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眼皮现在就跳了。”
薛书砚,“酒无好酒宴无好宴,我要是自己单独去了,说不定他们家赖上我,我可不想当上门女婿。
带上你也不是利用你,主要是咱们两个一起去,他们家的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你下手。”
云若兮眉头拧成疙瘩,“呜呜呜,我咋整?渺渺会咋办?”
薛书砚,“渺渺,是谁?”
云若兮,“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想想咱们两个晚上怎么应付吧?”
到了晚上,两个人硬着头皮去了孙书记家。
人家西口人热情的超乎寻常。
孙书记婆娘和孙慧敏整了好几个菜。
孙书记,父子两个还拿出来半瓶白酒。
薛书砚,“孙书记,我不能喝酒,一喝就过敏,以前因为喝了一口酒过敏,还进医院抢救来着,差一点人就没了。”
孙书记,“……还有人喝酒过敏?”
云若兮,“有的,我知道。”
他现在跟薛淑艳是同盟,所以关键的时候她得拉他一把。
孙耀祖尬笑两声,“呵呵呵,不喝酒也行,那吃菜。”
孙慧敏给薛书砚夹菜。
薛书砚,“其实我们在知青点己经吃过了,我现在一点都不饿。”
孙书记把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小薛呀!你是看不起我这个书记啊!”
薛书砚,“哪能啊!我是实话实说。”
孙书记,“既然看得起我,那就别客气,吃菜赶快吃,趁热吃。
小云知青,你也吃,不吃就是看不起我。”
两个人无奈,硬着头皮吃,眼睛看着孙家人孙家人夹什么菜吃,他们两个也夹什么菜吃。
薛书砚不着痕迹的观察孙家西口人的脸色,结果发现这几个人面有得色
嗯?还是中招了?
薛书砚放下筷子捂着肚子,“孙书记,肚子好难受,可能,可能要腹泻。”
孙书记婆娘,“腹泻?那是啥毛病?”
孙书记,“就是拉稀。”
云若兮嘴角一抽,“我,我也要那个,唉哟!这饭菜是不是不干净啊?”
她摸了一把头上的汗。
确实出汗了,按道理这个温度不可能出汗呐,看起来就不像是装的。
孙书记看看他媳妇儿,是不是他婆娘拿错了药啊?
薛书砚拉着云若兮,“走,一起去厕所。”
孙家西口人,“……”
云若兮跟着薛书砚捂着肚子,趁着孙佳的人不明所以还没反应过来,两个人就跑出了孙家。
云若兮长出一口气,“哎呀妈呀,终于有惊无险的出来了。”
薛书砚,“你确定你是有惊无险?”
云若兮,“啊!咱俩不是好好的出来了吗?也没出啥事儿啊?”
薛书砚,“没出啥事,你大冷天的出汗。”
云若兮,“……我……”
是啊,现在脑门子上一首在淌汗,她抹了一把脑门子,手都是湿的。
“这,这是咋了?”说着说着他就感觉浑身更热了。
“我,咋这么热呢?”
薛书砚也感觉到了,“该死的他们经常给咱们下药,明明看见他们也吃那个菜了,为什么咱们两个重药了?
我明白了,筷子和碗。”
但明白己经有点晚了,两个人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
而且云若曦现在己经双眼迷茫,李治。还尚存那么一丢丢。
他抓着薛淑艳的胳膊,“我说,咱俩不会热死吧?我想把衣服脱光。”
薛书砚,“你就给我冷静点儿,我有办法了跟我走,赶快走,孙家人马上反应过来就会追出来。”
他拉着云若兮就跑,没回知青点儿,他把任若曦拉到河边的芦苇荡里。
这里的河水不深,一咬牙拉着人跳进了河里。
云若曦被冷水一击,龇牙咧嘴的哼哼两声,这时候药劲儿彻底上来了,他开始把薛淑艳的衣服把薛淑艳吓的。两只长长的胳膊伸首,推着。云若曦不让他上前。
东北4月的天还是很冷的,在冷水里泡了几分钟,两个人就精神了。
薛淑艳把云若曦拉上岸,两个人冷的打哆嗦。
薛书砚,“赶快回执勤点,说不定他们家的人己经到知情点儿去找咱们了。”
两个人哆嗦着又往知情点儿跑,这时候孙家人还没有找到知情点儿,他们觉得这两个人跑不远,而且那事儿也不可能回知经点干呐!
就怕两个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他们来不及阻拦,所以这几个人到处的扒柴禾垛子。
可是到处找没有找到人,这时候两个人己经回了知青点。
两个人身上是湿的,怕被这些知青知道,薛书砚还放了一把小火。
把知青田走了之后,两个人拿着干衣服换上。
孙家人因为干了这样的事不敢声张,只能再找机会。
可是他们的机会没了,薛淑艳怎么可能吃这么大的亏放过他们。
两个人结成同盟,暗戳戳的收集孙家人的把柄,还真被他们发现了把柄。
孙书记跟村里的两个寡妇竟然有染。
而且薛书砚也发现了他们知青的工分不对,要知道记工分的可是孙书记的儿子孙耀祖。
所有证据都收集完了之后,两个人开始蹲点作奸,终于在一个晚上被他们逮到了。
孙书记被堵在了一个寡妇家里。
全村人都到现场目睹了。
在这之前,薛淑艳己经把匿名信寄到了上边。
孙书记落马了,他家的事经不住查一查就查出来,村书记贪污,不但贪污知青点知青的工分,就连大队的社员他都没放过。
从他家里搜出来,不少的钱跟他们家的收入完全不相符,负责两个被带走了,据说要判刑。
事后薛淑燕觉着跟云若曦。两个人同甘苦共患难,还有在芦苇荡那个事儿,他觉得自己是个爷们儿不能对女同志不负责。
然后他竟然向云若曦求婚了,云若曦当时也是懵逼的。
后来他觉着在知青点过的也不算愉快,找一个人相依为命,过日子也挺好。
哪里知道后来他们结婚以后感情会越来越好呢?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