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耀辉心底的醋坛子完全打翻,目光灼灼地盯着样小云看,伸手就要帮杨晓云解开盘扣。
“不……不用,我自己来……”杨晓云略带着哭腔后退了步,泪眼婆娑地看着云耀辉,努力保持镇定。
她后退了几步,试图走到床后隐蔽点的位置。
云耀辉一把抓住杨晓云的胳膊,脸色阴沉,恶狠狠地说道:“不准躲,就在我面前脱!”
云耀辉看着她委屈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楚天辰。
如果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楚天辰,她一定不会撵楚天辰出去。
他、他在她心中终究什么都不是。
杨晓云眼泪就这样静静地挂在脸上,嘴唇微微颤抖着,不情不愿地伸手去解开盘扣。
第一颗盘扣解开了,杨晓云纤细的手指不停地颤抖着,她能感觉到云耀辉紧盯着她解开盘扣的脖颈,屈辱地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虽然她旗袍里面穿着里衣,但是她还是接受不了在云耀辉面前换衣服。
盘扣一颗一颗的解开,白色的里衣就这样展露出来,杨晓云不敢看向云耀辉,哭着将衣服脱下来,伸手就要去拿新衣服。
刚拿到衣服,她的手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
杨晓云泪眼涟涟诧异地看向云耀辉,人就被云耀辉拽到怀里。
头撞在了他强壮的胸膛,杨晓云被撞得有点头晕,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云耀辉扑倒在桌面上。
杨晓云用着那双如受惊小鹿般诧异地看着云耀辉,人被云耀辉控制在他和桌子之间,无法移动分毫。
“你……你想干什么?”杨晓云惶恐不安地看向云耀辉,她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他了,她明明已经乖乖听话了。
云耀辉眯着眸子,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就这么可怕吗,她这么害怕他?
他已经努力地对她好,就差将一颗心挖出来捧着送到她面前了。
云耀辉报复似的凑近杨晓云的脸,望着那双惊恐的漂亮眸子,语气狠戾,“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做什么,你都得忍着!”
说后,他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她白里透红的脸颊。
杨晓云就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一般瞪大眼睛无声的留着眼泪,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凄美极了。
云耀辉缠绵地亲吻着她的脸颊,突然间嘴里传来苦涩的味道,他的身子渐渐僵了。
他微微抬起身子,看着杨晓云面露绝望。
原本想要报复她的心瞬间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深深地无力。
他想报复她,却又受不了她用绝望的眼睛看着自己。
云耀辉痛苦地闭上眼睛,伸手抱住杨晓云,就像是一个孩子抱着自己最喜爱的东西一般。
“你不是说,爱一个人,就算不能有夫妻之实,爱也不会改变?”云耀辉声音颤抖着,强忍着泪意,在她耳边轻轻乞求,“为什么,你就不能试着爱我一下……”
我此生只愿与你一人白头偕老,死后与你同穴。
我愿意放弃一切只求你能多看我几眼。
只要你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能给你。
我只求你,能试着爱我一下。
杨晓云躺在桌上,晶莹地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
她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想伤害云耀辉,所以她一直想努力撮合云耀辉和余恬心。
但是现在看来,她失败了。
有些话,终究还是要说出来的好。
杨晓云苍白的嘴唇微微张了张,毫不留情地拒绝道:“我的心里容不下其他人,对不起……”
云耀辉抱着杨晓云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下,眼角地泪水悄无声息地落在她的肩膀,他猛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朝着门口走去。
他走到门口,像是想到什么,偏头看了眼屋内的杨晓云,低声说道:“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得到你!”
杨晓云泪眼婆娑地站起身,一脸哀切地看着已经朝着门口走去的云耀辉。
云耀辉开门出去,看了眼杨晓云,神色阴霾地说道:“把衣服换上出来!”
杨晓云望着房门渐渐关上,浑身得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般,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杨晓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旗袍上面,深深地叹了口气,手撑着桌子朝着衣服走去。
她不听话还能怎么办?
云耀辉、余恬心还有林翠萍全都对她虎视眈眈的,她走得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只要走错一步,她和天儿可能会的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杨晓云换好衣服,又简单清洗了脸,这才朝着前院走去。
云耀辉冷着脸坐在院子里,见杨晓云走过来,看着她身姿窈窕,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他连忙垂下眼帘,眼中取而代之的便是一片冷漠。
“真慢!”云耀辉脸色阴沉地看向杨晓云,神色不悦地说道。
听着云耀辉这么说,杨晓云的头低得更厉害了,踩着白色小跟鞋走到云耀辉面前,没有说话。
“走!”云耀辉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见杨晓云走得慢,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洋车停在大门口,下人将后座的车门打开,云耀辉率先上车,见杨晓云站在洋车旁不愿意上车,地皱了皱眉头。
“怎么,怕我把你卖了?”云耀辉阴阳怪气地问道。
杨晓云抿了抿唇角,抬脚上车,努力靠近车门坐,尽量远离云耀辉。
云耀辉看着杨晓云对自己譬如蛇蝎地模样,脸色愈发深沉,阴阳怪气地问道:“你就这么害怕我?”
杨晓云抿了抿唇,抿出了一道苍白,她犹豫地看了眼云耀辉,随后摇摇头,说道:“没有。”
“没有?”云耀辉长臂一伸,将杨晓云拉到自己身边,一手捏着杨晓云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问道,“为什么不敢看我?”
杨晓云双手不安地握成拳,她垂着眼帘,不敢直视云耀辉的脸,低声说道:“没有,我眼睛有点痛!”
听着杨晓云这么说,云耀辉捏着她的下巴更加用力,见她皱了皱眉,瞧见她下巴红了,心疼得松开手,嘴里却凶巴巴地说道:“为什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