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黔突然出声“没想到我减肥了吧,变化是不是很大。”灼热的眼神盯死了宫琋,眼里全是对自己的欣赏,有点不知所措,反手摸了摸脖颈,话气客气尴尬“确实,以前还胖胖的,现在己经这么帅了。”
其实是不止一点帅,而是一种阳光大帅哥,己经一米六多了,而宫琋现在也才一米五八,不对比就没有伤害。
片刻寒暄之后,上课铃响了,宫琋专注的听着课堂上老师讲的知识点,重要的东西他会记在本子上,他明白学习的重要性和自己记住的事情,他害怕哪一天,他的记忆一夜清空
秦子黔这个人很奇怪,宫琋看着他鸟黑明眸善睐的瞳孔,虽然他己经不在意之前的事了,只是觉得淡定的有点过分了,却还是能感受当时的愤怒,那不是现在自己该呈现的样子,莫名的痛苦,麻木,不知道多少次的回想,挤破脑袋也想不清楚,该称这段回忆叫什么。
秦子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刭他的身侧,有力的手臂一把勾住宫琋的脖子,呈一种弯腰的姿势,男孩踉跄的抬头看着勾住自己脖子的秦子黔,自己也跟他不熟啊?也佩服了他的自来熟了。
终于站稳住了脚跟,宫琋被迫架着秦子黔的胳膊,听他说着没完没了的唠叨,从宫琋和他打过架之后,如何被他母亲说教,如何减肥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全讲出来了,半路碰到插曲
“哎,对了,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李家那个少爷,真的给他装到了。就一个破表值得他炫耀半天,真服了,附中也不看看招的学生什么人品”秦子黔说
宫琋闻言淡淡回应“我看到了,而且表还是假的……附中不是有钱就能塞吗”
只能说很冷淡了,但宫琋还是礼貌性的回答,他的回答就像是打开了秦子黔的话痨模式,这一路上他的叽叽喳喳吵了他一路……宫琋真想拿个胶带把他嘴封了,一个人的话怎么可以这么多?秦子黔这家伙看着挺安静的,就是不说话的时候,特别安静,可是现在,他不说话都觉得耳边吵…
秦子黔又开口“是吧!是吧!你也是这么觉得吧,这小子真的太装了,像那种档次的手表,我八岁的时候就戴了,他也只配玩哥剩下的了。”
“话说小时候,我跟你打架的那次,我被带回家被妈妈打了一顿,我到现在还记得那种痛!”
“你怎么不讲话了?是嗓子不太舒服吗,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一下?这么好听的声音不讲话多可惜呀”
看宫琋迟迟不讲话,嫌腻的瞥了他一眼,整个人拥在秦子黔怀里,随后一把推开他,嫌弃的用手拍了拍身上,理了理乱掉的袖口。
他语气淡淡的说“没事,我嗓子好的很,我司机到了”说完,宫琋径首朝着马路对面跑去,终于摆脱掉身边的话痨精了,身边异常轻松,耳边的噪音也消失了,舒畅的躺在真皮靠枕上,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秦子默站在原地愣了一秒,等回过神,宫琋己经跑掉了,唇微抿,撩了撩头发,反思了自己刚刚的行为,好朋友之间的搂肩怎么了。
宫琋透过车窗远远的看见,还站在原地的秦子黔,他朝车的方向招了招手,看来,以后又摊上了个麻烦,车上的助理见自家少爷无奈的神情,握住方向盘的手转了转,一个顺拐过了路口。
助理说“少爷,你的新朋友?”宫琋想都不用想,毫不犹豫的反驳“不是。”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矫正了原来的话“是朋友,一个以前打过架的朋友。”
不说秦子黔的其他方面,人也挺不错的,秦家与宫家在商业上,实力是不分上下的,可以与之相匹配,只是宫家略胜一筹,这几年,宫琋也经常看到秦子黔的成就,他经常为慈善机构捐款。
秦子黔的话很简单,他对着镜头微微一笑,露出了两个好看的梨涡“都是我的零花钱而己,也算是我对他们的帮助了,毕竟,对我来说,他们更需要帮助。”
之后网上的网友以极快的速度传播这一发言,被评为了“秦少式捐款”,也就是:以一种炫富的方式来展示自己的善心。
可笑的是,宫琋从小就只有秦子黔一个朋友,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讨厌自己,宫琋有一天发消息问李珉“我是不是太旱熟了?”
手上拿着手机的李珉看着他发的信息,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随即敲击在屏幕键盘上“宫琋,你不是早熟,而是他们怕你”李珉语气诚实的说“虽然他们很想和你做朋友,可是你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你不知道而己。”
听着李珉发过来的信息,再看看镜子前的自己,一阵沉默……好吧,宫琋承认我失去了表情管理,在稚嫩美好的年纪变得厌世了。
金州市难得的下了场小雪,雪花飘逸,寒冷刺骨,白雪皑皑的铺满了整个城市,宫琋穿上羽绒服,蹲下身系着鞋带,头上猛的砸下一坨雪,正中目标的砸在了宫琋的头上。
他烦躁的用手扫掉头发沾着的雪片,刚抬眸就被一个人捂住了眼睛,宫琋无语凝噎,身上的雪随后纷纷落下,趁秦子黔没反应过来猛的抓住他的手腕,语气肃然冷漠“秦子黔,玩的爽不爽?”
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中,我安然无恙的度过了初一,今年金州市下了最早的一次小雪,站在漫天雪白的秦子黔拿开了捂住的手, 另一只手陡然从后面掏出一个小雪人,宫琋仰眸看见了他手心放置着一个小雪人,他捏的很用心,小雪人的身形小小的,头上还戴了帽子…
宫琋暗暗的咬了咬唇,说出的话别有意味“你捏的我?是吗。”
秦子黔的手己经冻红了整个掌心,脸上挂着笑,听到宫琋的话,他将蹲着的宫琋拉了起来,掰开他的手心,把小雪人放在了宫琋温暖的手心, 突然的冰凉让他浑身一颤,秦子黔乌黑发亮的瞳孔留有期待“哇,你真聪明!我捏了好久才捏出来的,这是最成功的一个,喜不喜欢?”
挺讨人喜欢的,只不过,宫琋不打算浇灭他的期待,顺着他的话往下讲“非常喜欢,但就是没有你自己的”宫琋话一顿,人又走到一边,遵下身将雪人放下“别站着了,不一起堆雪人?我还没算你打我的那一球呢。”
秦子黔收回了手,揣在了口袋里,脚下一步步的脚印每踩一步,就会发出脆脆的声音,他说“真的是,别老撩拨我”
雪下大了,宫琋转头一个恶劣笑着说“是吗?那我就要干。”越长大越不会因为对方的一个警告而停止,只会更过分,大胆。
越长大宫琋就越喜欢撩拨别人,秦子黔知道他的本性,但也愿意陪他玩,永远只当这些话为玩笑
没一会儿,一个巨大的雪人被我们堆好了,宫琋正对着我的伟大艺术赞叹着,身后的秦子黔说“新年快乐,宫少爷。”下一刻,闻言撇过头,秦子黔拥住宫琋,高高举起手机按下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