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最深刻的是——母亲在宫琋8岁离世,宫霁在宫琋12岁出国
宫琋那天在学校打了架,老师赶到现场时,就看见了小小的宫琋压在那个孩子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在对方的脸上,几近疯狂的打着身下的人,嘴里说出愤怒和威胁的话“你凭什么讲我哥哥不要我了!你明明什么也不知道!以后敢再说一句我哥的坏话,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狠厉的像疯子一样,因为他讲了不该讲的话,所以,宫琋胖揍了他一顿,让他永远闭嘴,他的哥哥从来不会不要自己,他是宫琋的哥哥,永远爱自己的亲人,也是仅有的亲人。
老师上前拉开了宫琋,不断的安抚疯狂不安恐惧的内心,宫琋没想过打人的,只是出于本能的制止,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脑袋昏昏的“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故意的。他讲我哥哥的坏话…真的…”
老师也很善良,先是看到孩子的脸色不好,给宫琋喝了一口水,被他按在地上打的,叫秦子黔,从小跟宫琋就不对付,之前他也讲过宫霁的坏话,从没有今天这么气,仔细一想,连自己也不明白。
“你哥不要你了,宫琋,他有女朋友就不会要你了,哈哈哈哈”笑声不停萦绕在耳边,震耳欲聋,浑身的肌肉在颤抖,仿佛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这是他不懂的情绪。
到了办公室,宫琋噤若寒蝉的看着哭成泪人的秦子黔,这是悲伤,跟母亲一样,哭的撕心裂肺,意外的喜悦。
门再次被推开,轻瞥了一眼门外,瞳孔不自然的缩了缩,有点恍惚的抓了下头发“哥哥,为什么你会来?”站在门口的宫霁穿着白衬衫,里面的黑T扎在腰间,他冷眸寒冰的眼神轻过秦子黔,幽幽开口“有人欺负你?”速度很快,宫琋连抓住宫霁的衣襟都没来的及,他却己经站在对方的前面。
寒光刀影,他的嘴角再也抬不起来了,看见宫霁手上的伤口,太刺眼了,宫琋猛的抱住宫霁的腰,用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心,好痛的感觉,也很满足,宫霁愣住了,放下了手心,蹲下身用白色的衬衫绑住沾血的手心,语气有点慌“为什么?你太傻了。”
宫琋却不再理会,抬头浅浅微笑,神情自若的告诉老师“对不起,李老师,让你担心了。”又看向己经停止哭泣的秦子黔,他的眼神里,有鲜红的血液,害怕和颤抖,仿佛看见了什么怪物一样,却被他打的不再出声,宫琋知道,他的嘴巴,会紧紧的闭上的说“以后我们还是朋友,这次,是你的错”
秦子黔连忙点点头,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宫琋认为是因为自己,拉着宫霁离开了学校,坐在车里的时候说“你忘了吗?我告诉过哥哥刀很危险,会伤害到我们,我喜欢温和的方法,哥哥。”
宫琋看着那双被刀划伤的手心,被宫霁温柔的手握住,表情看不出来,浑身透着冷清,清例委屈的样子,宫琋有点喜欢,他说“我知道,可你是我弟弟,我要永远保护你,永远。”
浅雾蓝的雾色瞳孔,光闪露眼底,依然晦暗不明,但这次,是他的眼神,为什么会生气?这本来就是事实,宫霁口中的永远,是有了女朋友还依然保护自己,还是结婚了以后,像小时候一样哄他开心,笑意逐失,淡淡的看着宫霁,语气很轻“嗯,哥哥不要食言。”宫霁应下了宫琋的承诺。
今年不过八岁,想的却比任何人都复杂,从五岁就开始思考,到了八岁,脑海里己经初步形成了独属于自己的一套逻辑,相比宫霁,宫琋还差远了。
那个时候还太小,什么都不知道,宫琋再一次和宫霁见面,是宫霁出国的前一天晚上,像以前一样聊天
越来越大,像膨胀的气球,睡觉时,宫霁就坐在床边,翻阅的书页,清脆的在耳边响彻,宫琋转过头,轻靠在宫霁的身侧,语气不见底“你什么时候走?”宫霁放下书,假装思考,温热的手抚顺着他的发丝“后天。小琋会想哥哥吗?”他只探出了半个脑袋。
依依不舍的凝望,勾起唇“想。”宫霁垂下茂密的睫毛“等我回来。”其实自己可以告诉宫霁,我不想他出国,他就可以不出国的,但我希望宫霁能远离自己,也希望他能变得更优秀。
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心,毁了宫霁的前程,我不敢赌,也不敢开盘。
一年后,ⅩX年 6月25号
昏暗的床头灯,晃的宫琋眼睛睁不开,只能用手试探着摸索,反应过来后,却什么也摸不到,就像濒临死亡的鱼,离开了海就再也不能生存下去,睁开眼,沉重的闷着口气,重重的呼吸,浓重的铁锈味在身侧袭来,流鼻血了,他简单的抽了几张纸,堵上了流血的鼻子,低头一望,床上己经染了血。
果然,他应该听吴妈的话,多喝水,又梦见了小时侯,宫霁己经出国了1年左右,脑子里全是关于宫霁的话“等我回来。”我不嗤笑了一声,不争气的笑了“太久了,我好累”
仅限一年时间,他的内心承受能力己经到达了极限,宫霁走后,学习的压力压在了宫琋的身上,那些高等教育,他学不会,他睁眼麻木的看着书本,符号像乱码一样,不停的在脑子里打转。根本学不进去。
宫严只好让李老师从最基础的开始教起,现在北京时间5点半,还有两个小时,他就要穿衣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