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灿如看他们这么坚决地拒绝,有些失望,又道:“要不, 你们把许东旭,许东初给收了吧?
你看现在娶媳妇儿这么难的, 性别别卡那么死的啊, 你们懂得哈!”
王家三兄弟赶紧摇头,他们并不懂,这位许小姐以前看着乖乖巧巧,柔柔弱弱的,现在咋这么癫了?
竟然让他们找男的?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招儿吗?
许灿如还不死心:“我给你们钱……”
“许小姐,你可饶了我们吧,给钱也不行的,我们真的不喜欢男人啊。”
许灿如,“可以试着改变一下的。”
“真不行,打死我们都不行的。”
许灿如只好遗憾地放弃这个念头了,“那王强, 你今儿成亲吧, 恭喜你有媳妇儿了。”
王强有点儿怕,这个许灿如这么癫,那个堂妹能是好的吗?
万一醒来要死要活的怎么办?
许灿如不负责善后, 把昏迷不醒的许灿烂丢给他们就回家了,继续补个觉,这一天天的,累死个人了。
第二天一早, 她去国营饭店吃个早饭, 豆腐脑,油条,小笼包子,茶叶蛋, 挨个儿来一份儿, 反正她吃得下的。
接下来她要去囤货了, 乡下那地方什么都缺, 可得多准备一些,宁可多了不能不够用。
首奔百货大楼啊,先囤的竟然是卫生纸, 天可怜见的,末世后期, 去厕所都没有卫生纸用了, 她幸亏在末世后二十年因为上年纪了, 没了例假,不然卫生巾都没得用。
这时候也有卫生巾卖的,不过价格很贵, 要五毛一片儿呢,一包二十片,一包就是十块钱, 一般人家都用不起啊。
这还不错了, 还有得买,不然得去友谊商店买,得用外汇才行的。
许灿如买了十包卫生巾,先用着吧,卫生纸买了十刀,现在还是粉色的, 一刀可不少了。
这还不够用呢, 可惜人家就这么点儿库存了。
许灿如不差钱,手里的票也不少,都是从许玉生那儿搜刮来的, 全部花光了。
最后还不够用,剩下的她有钱也买不到,只能遗憾离开了。
她力气大,这么多东西也能扛得动, 只是大包小包的拎着不大方便。
出门遇到一个小伙子, 道:“姑娘, 需要帮忙吗?”
许灿如打量他:“喊什么姑娘,喊姐。”
小伙子都蒙了,“嗯, 姐, 我帮你吧。”
“好嘞,辛苦弟弟了。”
小伙子觉得被她占便宜了,可是事己至此,只能认命扛着东西, 他还有个三轮车呢,大概是专门帮人拉货的。
许灿如报了地址:“送我回家吧。”
“好嘞,姐,你坐上去,我连你一起驮着走了。 ”
“行啊,弟弟叫什么名字?”
“我叫蔡旭阳,姐姐怎么称呼啊?”
其实蔡旭阳觉得她比自己小,但是她爱当姐姐,蔡旭阳只能尊重了,谁让他家里穷,太需要赚钱了呢。
“许灿如, 你喊我许姐吧。”
“好嘞,许姐。”
一路上, 许灿如己经把蔡旭阳的家庭情况给摸清楚了, 也是孩子多,工作安排不了, 不得不自谋生路了。
哎, 养不起别生这么多啊,为了一时的快活, 带来一世的痛苦,人类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到了许家,蔡旭阳帮着把东西送进去, 许家几个人还晕着呢,他们自己的迷烟自己受着吧。
“姐, 都放好了,您给一块钱就好了。”
许灿如翻脸无情:“什么钱?你不是主动帮我的吗?弟弟给姐姐帮忙,还要钱啊?”
蔡旭阳:“……”
她竟然不想给钱?
“不是,你, 你这不是坑我的吗?咱们非亲非故的……”
“不是你主动找我的吗?怎么是我坑你?就是坑你,也是你自找的啊,到哪儿说起来, 我都有理。”
蔡旭阳憋屈的够呛,气的转圈,最后一跺脚:“算你狠, 老子就当是做好事儿了!”
“你当谁老子呢?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许灿如给他一巴掌,蔡旭阳差点儿一个跟头栽在地上,这姐姐好大的力气。
“不逗你了,你去帮我买一些粮食来, 肉菜这些能买得到也给我送来, 多多益善,价格的话,一斤给你提成一毛钱,黑市上的价格姐姐我可问过了,别想着坑我。”
蔡旭阳欲哭无泪:“我坑你?你不会又坑我吧?我才不会上当呢。”
许灿如首接取出一叠子钞票来,“不会让你垫钱的,这是一千块, 你敞开了买吧。”
蔡旭阳眼神大变, 开始算账了,一斤细粮不过五毛多一斤啊,粗粮是三毛多点儿, 一斤给一毛钱辛苦费的话, 这么多钱, 能买几百斤粮食,他不是能赚几十块?
“真给我啊?姐不怕我卷着钱跑了吗?”
“呵呵,你可以跑一个试试看。”
许灿如还真的不怕他跑, 在他身上种上一个标记, 只要跑不出方圆一百公里, 许灿如都能找得到的。
而且刚才试探过他的性格了, 老实憨厚, 不够机灵, 也不够狠辣, 不然也不会被自己骗的白跑一趟。
所以,许灿如让他帮忙采购物资,是很放心的。
自己去采购多累啊, 不差钱不如找人干活儿了。
许灿如还有的忙, 去给许家一家子报名下乡啊。
拿着户口办去了街道办事处,这里有知青办,他们还有下乡任务呢,盯着那些符合下乡条件的每天去催促,坚决不让城里留下闲散人员。
知青办主任姓庄,叫庄青,是个中年妇女,梳着齐耳短发,看着很干练。
许灿如一进来, 她就眯起眼睛了,许家要被打成资本家的, 这个许小姐是要下放的,现在来做什么?
这事儿只是内部通报了, 还没有发下文件,不过在庄青这儿,许灿如己经是资本家大小姐了。
“许小姐,怎么来我们街道办了?这么多年可没见你出门儿呢,大小姐这么金贵,舍得出门儿了吗?”
庄青对资本家深痛恶极,说话就阴阳怪气儿了。
许灿如眼睛红了起来, “大姐,不是我不愿意出门,是我大伯母不让, 她让我在家干活儿,伺候一家子老小,我都没机会出门。
你看看我的手,整天做家务,都粗糙成什么样儿了, 我真的没法子,偷偷跑出来求领导救救我的。”
庄青没想到会是如此,“你大伯母也太过分了, 你奶奶不管的吗?”
“我父母都没了, 爷奶恨不得把我撵出门,怎么会管我?”
“没了?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