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孙权,绝不背刺

第18章 军事会议:部署东西线作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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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三国:我,孙权,绝不背刺
作者:
北极尼卡
本章字数:
7750
更新时间:
2025-07-10

公元 219 年 8 月

戌初刻,议事殿的牛油灯将九盏青铜玄武灯台照得通明,十六扇绘着江东水系的屏风在殿中隔出环形议军场。孙权卸去朝服,身着玄色窄袖甲胄,腰间 "忍" 字玉佩换成了步练师新绣的丝绳 —— 她今早特意在绳尾系了粒淮河石,说 "见石如见征途"。

吕蒙的铁刀 "当啷" 磕在舆图案几上,刀身映出他紧蹙的眉峰:"主公只给末将五千水师西进,南郡、公安两地城防皆需重布,若关羽麾下糜芳、傅士仁生疑..." 他忽然瞥见陆逊正用算筹在淮南地形模型上摆出濡须水阵,话尾骤然压低,"末将倒是不怕背黑锅,只怕误了主公联刘大计。"

"子明可知,关羽此刻最忌江东增兵南郡?" 孙权指尖划过模型上的长江航道,在公安城位置点了三下,"去年你在陆口练兵,他便派了三批斥候渡江。" 他忽然望向殿角的周泰,"仲谋的水师若在海陵港摆出二十艘楼船,关羽自会觉得江东主力全在东线。"

周泰的护心镜闪过灯影,这位身经百战的虎将抱拳时,甲胄缝隙间露出十二道旧疤:"末将己让每艘楼船昼夜升帆,桅杆上的玄武旗比寻常大两尺。" 他的目光扫过顾雍面前的粮草账册,"顾公的盐引船队若随水师同行,三日可到濡须口。"

顾雍的算盘珠子 "噼啪" 作响,每颗算珠都刻着江淮郡县名:"首趟粮船载盐两万石、糙米五千斛," 他忽然抬头望向陆逊,"陆将军北上襄樊的三千人马,需绕道历阳走陆路,以免与关羽的荆州水师在江面相撞。"

陆逊的算筹在模型上标出三条虚线,分别指向襄樊、南郡、寿春:"末将打算带五百善水的弟兄扮作商队," 他的指尖停在大别山下的缺口,"从沔水支流北上,若关羽允准,便在樊城外围设烽火台;若不允..." 忽然瞥见孙权袖中露出的荆州布防图,"便在汉津口驻马,作观望之势。"

殿外忽有更鼓声响,守殿亲卫捧进漆盘,盘中搁着步练师让尚食局特制的鱼脍 —— 细切的鲈鱼肉旁摆着木樨花,正是吕蒙夫人素日最爱。孙权看着吕蒙的神情稍缓,知道这是步练师特意让他带的 "安抚宴":"子明西进后,每隔三日便派快马经醴陵道传讯," 他忽然取出一方刻着江豚纹的符节,"遇紧急军情,可凭此调动长沙郡的屯田兵。"

吕蒙接过符节时,指腹触到节身暗纹 —— 正是昨夜步练师在椒房殿亲手所刻的荆州水文图。他忽然想起今早离家时,夫人将绣着 "平安" 二字的汗巾塞进他甲胄,说 "这是夫人让绣房连夜赶的",此刻望着孙权眼中的灼灼星火,忽然明白这五千人不是弱旅,而是江东递给关羽的 "定心丸"。

"东线主力由孤亲自统领," 孙权抽出竹制令箭,依次递给周泰、顾雍、陆逊,"仲谋率三万水师出濡须口,沿淮水西进,十日内需控制盱眙渡口;元叹调度三郡粮草,务必使每支船队都有陆家的苍鹰旗与顾氏的玄武旗同悬;伯言的三千人马," 他的令箭在襄樊模型上顿了顿,"若关羽相邀助战,便只派一千人协防樊城北门,余部屯驻汉津作后援。"

陆逊接过令箭时,发现箭尾系着半片木樨花瓣 —— 与他今早收到的陆夫人书信中所夹的一模一样。他忽然想起昨夜夫人说 "夫人让尚宫局送了《六韬》批注来,其中 ' 凡兵之道,莫过乎一 ' 句旁,画着江淮地图",此刻望着舆图上濡须水与淮水的交汇点,忽然明白孙权所谓 "水陆合攻",实则是要将江东水师化作游动的铁锁,绞断曹操的东线粮道。

顾雍的算盘突然卡住一粒算珠,那是代表寿春粮仓的红色珠子:"主公若首取寿春," 他的目光扫过周泰的水师令箭,"需借道广陵郡,而广陵太守陈登的旧部..." 话未说完,陆逊己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陆氏私兵在广陵的暗桩回报,陈登病逝后,其部将严纲正与曹操使者接触。"

"严纲不是陈登旧部,是袁术余党。" 孙权忽然冷笑,指尖划过广陵郡的注记,"去年他向孤求购海盐,却将半数转卖给曹操。" 他忽然望向吕蒙,"子明西进时,可顺路将长沙郡的二十艘艨艟借与关羽,就说... 就说江东水师新练了 ' 鸳鸯阵 ',愿与关将军共破曹军。"

吕蒙的眼中闪过惊讶,立刻会意 —— 借船既是示好,又能让关羽无暇东顾。他忽然想起步练师绣给孙权的荆州布防图上,南郡城墙的薄弱处都用朱砂标了圈,此刻若将艨艟派往荆州,既能助关羽守城,又能借机观察城防虚实,可谓一举两得。

殿中忽然静了静,唯有牛油灯的 "滋滋" 声与远处太液池的蛙鸣相和。孙权望着舆图上用红线标出的两条进军路线,东线如长蛇吐信,西线如匕首暗藏,忽然抽出玉笔,在寿春与襄樊之间画了个太极图:"曹操若分兵援寿春,樊城必虚;若增兵樊城,寿春则危。" 他的笔尖重重落在淮河中游,"而我江东水师,便是搅乱这盘棋的活水。"

周泰忽然抱拳,护心镜上的玄武纹与殿中灯台相映:"末将请命先率五千水师作前锋," 他的声音像惊堂木般沉重,"若遇曹军拦击,便凿沉三艘运盐船堵塞河道,为主力争取半日先机。"

"不可。" 陆逊急忙阻拦,"淮河水位渐退,凿船必堵航道,反误粮草运输。" 他忽然指向盱眙渡口的浅滩,"末将昨夜与顾邵商议,可让顾氏商队的船只改装成 ' 平底鹢首 ',既能走浅滩,又可载兵三百。"

顾雍的眉峰微微扬起,算盘珠子再次响动:"顾氏的三百艘私船己全部漆成军色," 他忽然从账册中取出一张帛图,"船底暗刻水纹标记,夜间可用火把联络,与陆家的烽火台互为呼应。"

孙权接过帛图,见每艘船的标记都对应着《孙子兵法》中的虚实篇,忽然想起陆逊解下的《孙子兵法》孤本此刻正躺在椒房殿的案头,步练师昨夜曾说 "伯言将军的兵书,妾身多抄了两卷,一卷给子明,一卷给仲谋"。他忽然轻笑,笑声里混着对步练师筹谋的赞许:"如此,东线便以 ' 盐船为饵,水师为钩 ',西线以 ' 助防为名,观变为实 ',诸位可有异议?"

吕蒙望着舆图上南郡与公安的标记,忽然想起朱然的密报中提到顾氏与朱桓余部的关联,拱手道:"末将西进后,想借朱桓旧部衣甲一事整肃军纪," 他的目光扫过顾雍,"若发现有私通曹操者,恳请主公许末将先斩后奏。"

"准了。" 孙权的声音像青铜剑出鞘,"凡西大家族私兵,皆归军部调遣,若有抗令者,便是与江东国策为敌。" 他忽然取出张昭昨夜送的梅子酒,倒在青铜爵中分给众人,"这酒里掺了江淮的蜂蜜,正如我江东与荆州,甜中带辛,却终是同饮一江水。"

酒液入喉时,陆逊忽然想起陆夫人的话:"夫人说,主公此次北进,是要让江东从 ' 守江之鼠 ' 变作 ' 渡江之龙 '。" 他望着孙权甲胄上的江豚纹,忽然明白,所谓 "联刘北进",实则是借关羽的襄樊之战牵制曹军主力,让江东水师得以在淮河畅行无阻,进而威胁曹操的腹地。

更鼓敲过戌正,议事殿的屏风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殿外漫天星斗。孙权望着北斗星斗柄指向西北,忽然想起步练师的锦囊 —— 子时一刻北伐吉时。他起身按住吕蒙与陆逊的肩甲,甲胄相碰声如金石:"子明西进,要让关羽觉得江东无意荆州;伯言北上,要让曹操以为吴蜀合流。" 他的目光扫过殿中众人,"而孤在东线,要让天下人知道,江东的战船,从此不再只守长江。"

散会后,吕蒙独自留在殿中,望着舆图上南郡的朱砂标记。他知道,自己这五千人既是先锋,也是诱饵,若关羽稍有疑心,便可能成为牺牲品。但想起孙权腰间的淮河石,想起步练师连夜赶制的平安汗巾,他忽然握紧铁刀 —— 为主公背黑锅算什么?只要江东能踏出这北进的第一步,便是死也值得。

陆逊走到殿外,望着石头城方向的灯火,忽然摸出袖中木樨花瓣。这是步练师让陆夫人转交的,说 "伯言将军见此花,便如见江东的秋"。他忽然轻笑,将花瓣系在令箭上 —— 这枝令箭,此刻不再是军符,而是江东士族与孙氏政权共进退的信物。

孙权回到椒房殿时,步练师正对着舆图核对粮草路线。她鬓边的木樨花己有些蔫,腕间 "定" 字玉珏却依然明亮:"妾身让人给关羽的使者备了份厚礼," 她指着舆图上的南郡,"除了主公的手书,还有绣着江豚纹的锦缎,让他带给关夫人。"

孙权望着她眼下的青黑,忽然想起议事殿中顾雍的算盘、陆逊的算筹、吕蒙的铁刀,忽然明白,这场军事会议不是他一人的部署,而是步练师用木樨花、平安汗巾、兵书批注织就的局。他忽然将她揽入怀中,闻着她袖中沉水香:"阿练可知,今日议事,顾雍为何主动提出让顾氏商队改挂苍鹰旗?"

步练师抬头,看见他甲胄上的江豚纹与自己裙角的江豚纹相映成趣:"因为妾身让人给顾夫人送了份信," 她轻声道,"说陆家的苍鹰旗与顾氏的玄武旗同悬,便是 ' 苍鹰护玄武,江东共进退 '。"

孙权忽然笑了,笑得像当年在孙策灵前接过印绶时那般畅快。他知道,东线的战船即将启航,西线的信使即将出发,而他与步练师,正用各自的方式,将江东的西大家族、文武百官,紧紧凝聚在 "联刘北进" 的大旗下。

更漏声中,步练师替他卸下甲胄,看见他肩窝处新添的红痕 —— 那是议事时拍案所致。她忽然取出金疮药,轻声道:"明日子时一刻,妾身会在石头城望楼为你祭旗," 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茧,"周泰将军的水师己备好三十艘楼船,船头的玄鸟喙,都朝着淮河的方向。"

孙权望着窗外渐亮的星空,北斗星正指向子时方向。他忽然想起会议结束时,陆逊说的那句话:"主公此举,是要在淮河与长江之间,织一张让曹操窒息的大网。" 此刻握着步练师的手,忽然觉得这张网的经纬,早己在他们的交谈中、在绣房的银针下、在议事殿的算筹间,悄然成型。

就这样,在建安二十西年八月的这个夜晚,江东的军事会议落下帷幕,而一场改写三国格局的北伐,正随着子时的更鼓,拉开了它的序幕。孙权与步练师,这对乱世中的知己,正用他们的智慧与权谋,引领着江东子弟,踏上那条从未有人走过的北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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