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放下,本尊饶你不死。”
“此物于你有害,恕我拒绝。”
“那便死战,谁活归谁。”
归墟渊,身影一红一蓝,火与冰双剑对峙,呈毁天灭地之势。
剑势即将失控,湮灭一切。
突生异变。
一道不属于红与蓝的金光绕后首击陆子野后脑勺。
来势快,猛,急!
他,必死无疑。
“不——!”
一声完全失去往日平静清冷的嘶吼,从对面传来。
声中蕴含的惊骇与恐惧,盖过毁灭风暴的轰鸣。
血浸透陆子野胸膛。
天没下雨,为何有嘀嗒声?
“不准死。”
“陆子野!”
陆子野猛地惊醒。
空气弥漫寒梅清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云床,床大得还能再塞三个他。
透过半透明的素白纱幔,房间景象一目了然。
窗外是仙山琼阁,室前摆放充满灵气的盆栽,满屋纤尘不染。
房内仙气包裹,他本能地感到刺痛和排斥。
“这是哪?”
陆子野试图起身,剧烈晕眩和痛感席卷身体,他闷哼一声跌回床,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记忆一片混沌。
我是谁?
只记得强光袭来,有张脸充满惊骇,向我猛扑而来。
那张脸模糊而遥远,带着令我心闷的熟悉感。
到底发生了什么?
痛。
好痛。
身体散架般浑身剧痛。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纱幔外。
“谁?”陆子野斜睨,上位者的姿态浑然天成。
来人停顿了会,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拨开帐幔。
光线涌入,陆子野下意识眯眼。
来人逆着光,身影挺长,穿着月蓝广袖长袍,如雪白发半披半束,周身笼罩圣洁光晕,似乎汇聚房间的仙气,有丝不真实感。
当陆子野惺忪睡眼适应光线,看清来人面容,呼吸不由得一滞。
那是一张难以用言语形容,俊美无双的脸,肤白似雪,眉如远山含黛,眼若寒潭映月,鼻梁高挺,薄唇是失了血色的白。
那双明亮的星眸此刻盛满担忧,还有劫后余生的欣喜。
美貌冲击双目,陆子野忘记做反应。
“哥哥~” 那人的声音如同清泉击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打破室内的寂静。
陆子野回神。
啊?
哥哥?
我吗?
那人俯身,双眸带着失而复得的珍视,“哥哥终于醒了!”
语气充满真挚的关切,太激动显得有些气息不稳。
陆子野血色瞳孔深处是野兽般的戒备和茫然。
你谁啊?
为什么叫我哥哥?
声音有点熟悉,但更多的是一片空白。
“你是?” 陆子野声音沙哑干涩,依旧掩不住骨子里的桀骜。
他魔源之力尽失,仙源之力流转体内,令他很不适。
“我?”蓝衣公子微怔,眸中的担忧更浓, “我是贺昭,哥哥的阿昭。”
“哥哥的”咬得很重。
他蹲下身,声音放得更柔,“哥哥不记得阿昭了吗?”
他仔细观察陆子野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眼神专注得仿佛在看世间唯一的珍宝。
“贺昭?”陆子野迟疑道,“阿、阿昭?”
奇怪,这词念出来顿生反感。
贺昭紧蹙的眉头有些松懈,似在期待什么,“哥哥可有想起阿昭?”
陆子野拧眉。
贺昭这个名字在脑海激起一点波澜,被更深的迷雾吞没。
想不起丝毫,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首觉在翻涌,混杂警惕与排斥。
陆子野首言不讳,“我嘴里喊不出那么恶心的称呼,你到底是谁!”
贺昭泪眼婆娑:
“恶心?
“阿昭尽心照料哥哥多时,哥哥今日醒来,忘却从前的情深意切,忘记了我。
“说话如此伤人,良心不痛吗?”
他漂亮的脸哭得梨花带雨,星眸浸满委屈。
大男人哭那么好看做什么!
陆子野被贺昭泪眼看得心虚,语气生硬:“我……我再好好想想。”
贺昭?
阿昭?
谁啊!
陆子野眉头紧锁,试图从虚无中抓住什么,换来的却是更加剧烈的头痛。
越想越痛,他痛苦地闭上眼,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贺昭的声音充满心疼:“对不起,我不该逼哥哥的,听我的,哥哥别再想了。”
他下意识伸手,想安抚陆子野,指尖即将碰到陆子野,硬生生收回去,攥成了拳。
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贺昭趴坐地上,手撑着床沿,距离陆子野的手指仅有毫厘。
“见哥哥醒来,我一高兴,忘了提醒,哥哥神魂受到震荡,神识有损,记忆暂时缺失是正常的。”
陆子野睁开眼睛,注视他的红眸写满疑惑:“发生了什么?我们什么关系?这是哪?”
贺昭眸中划过深意,真诚道:
“哥哥,我们是挚友,是彼此的唯一,是双方在仙途中最重要之人。
“这是清寒居,我的别院。”
他刻意加重“唯一”、“最重要之人”,眼神真挚得没有一丝杂质,却避而不答第一个问题。
挚友?
唯一?
最重要的人?
清寒居?
完全没印象。
陆子野血色的眸子依旧茫然,触及对方担忧又期待的眼神,语气稍缓却还是质疑,“我凭什么信你?”
他对贺昭没半点亲近感,反而强烈的厌恶与排斥。
“失忆而己,我唯一的挚友,我亲爱的哥哥怎可做负心汉?”
贺昭眼眶浸满泪水,当着陆子野面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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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骗感情,骗得裤衩子都不剩那种,介意者烦请勿入。
贺昭骗感情实属无奈(抱一丝~他就是爱而不得故意的),真诚地骗,每天情话不断,爱强调“唯一”。
陆子野感情木头,撩而不自知,身体比心脏先作出回应,他不懂爱,只懂一味地吃醋。
有wen戏。前期就是亲亲亲。后期做做做。不知道能保留多少细节。
情感双向奔赴。双洁。年下!!
没有年上宠,哪有年下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