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筱雅像可爱的小猫咪一样沉睡的样子,我心里陡然产生一个念头——
我想,我和她必须得好好谈谈心了!
她不该在我身上错付!
现在,我彻底孤儿了,别说未来的事业,就是眼前的学业也未必能够顺利完成。自己都特么活得一塌糊涂了,还怎么给别人呵护。
也罢!
从今往后,我就当她的哥哥吧,保护她一辈子的好哥哥。
不让她受半点儿委屈。
我缓缓伸出还算自由的左手,悄悄地,把我们身上盖着的毛巾被,往上拽了拽。
无意间,
却听到了她的梦中呓语。
“万一,你没了爸,从今往后,我筱雅就是你的爸……”
卧槽!
卧槽槽槽!
我要做她的哥,她却给自己长一辈,想当我的爸。
“筱雅,你从老子床上滚下来!”
我当即掀了被子,怒目而视。
不想,
只视了那么小小的一眼,瞬间就不淡定了。
筱雅,居然,精着呢!
精就精吧,还精得这般婀娜;
婀娜就婀娜吧,还婀娜得这么千姿百媚……
“不嘛,不嘛,再让人家睡一小会儿的啦!”
我去!
睡着的筱雅居然也会这个腔调。
我他妈骨头都要化了。
愣了八秒钟,我赶忙重新给她盖好,同时做贼似的从她怀里挣脱。
艹!
“万一,你他妈先别走!站那儿别动!闭上你的狗眼!”
我终究还是把筱雅弄醒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装睡呢!
看看人家乔斌!
眼瞅着我俩都要把房顶捅破了,人家还装着呢。
……
筱雅让我闭眼,我自然是要听的。
谁让我看了人家呢!
只是!
听是听,但并没有全听,我悄悄把眼睛留了一道小缝儿。
随后就看到筱雅掀开了毛巾被,跪在床上,像显微镜一样在床罩上仔细扫描。
别说!
还挺形象!
她此时弓腰的状貌,就跟生物课上的显微镜一样一样的,一个目镜,两个物镜……
“血!床单上有血!艹,万一,你他妈还老娘清白!”
说着,筱雅的粉拳就朝着我打来。
我去!
我真特么冤枉,简首比窦娥还冤!
我昨晚喝得都不省人事了,怎么可能?再说,我刚己经检查了自己,我那里完好无损,她怎么就……
唉!
这下算是跳进黄河里了。
眼看躲不过这一劫,只能万分不情愿地等待着熊猫眼的诞生。
“卧槽!你吓死了老娘了,你丫流鼻血了,也不知道擦擦!”
我下意识地擦了一把,看到手上的鲜红,正要暗自庆幸有惊无险时,血流得反而更加汹涌。
因为
我突然睁大了眼睛。
……
“哎呀!你俩又犯神经病啦?又把老子的春梦给狼叫跑了……”
正万分尴尬之际
乔斌终于结束了装睡,不失时机地抱怨了这么一句。
我也终于才能从接连不断的险境中全身而退。
……
接下来,我匆匆洗漱一番,准备打扫昨晚的战场,乔斌却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尿遁而去。
没辙!
我只得说服筱雅也走……
结果,她倒休。
说着,她还扎起了头发,挽起袖子和我一起收拾家务。
期间,又拽着我问长问短。
“你刚才看我身子了?”
“没有!”
“没有?那你的鼻血怎么回事?”
“上火!”
“话说,老娘我的身子美不?”
……
我俩正聊得热火朝天,乔斌又遁了回来。进屋就招呼我俩跟他去车上搬东西。打开后备箱,我和筱雅惊得目瞪口呆。
一堆崭新的锅碗瓢盆,外加泥瓦匠的各种家当。
卧槽!
乔斌,该不会是要给我安排工作吧?
那,
我究竟是当厨师呢?
还是泥瓦匠呢?
“安排鸟的工作,我自己都没工作!”乔斌笑笑,“以后,这个家就是咱仨吃喝玩乐的据点了,该预备的必须预备齐全。”
哦!
那抹子、瓦刀呢?
咱仨不会是玩这个吧?
我问。
见问,乔斌抬脚朝我屁股上踢了一下,解释道:
抹子、瓦刀、腻子、立邦漆等,那是给魏伯刷墙用的,魏伯屋子被烟火给熏黑了……
“可以啊哥们儿,官二代要当泥瓦工!只是,你会吗?”
“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吗?魏伯又不是个讲究人,盖住黑就行了。”
……
我云淡风轻地跟乔斌聊天,
实际上,眼眶却湿了一遍又一遍。
我爸下葬以来,家里的那些亲戚本家全特么蒸发了,没一个人往我家奔个脚影儿,生怕我和我妹开口让他们张罗学费。我爸教过的那些老学生们也是如此,嘴上说,有了难事别不好意思说,可是,一扭头就忘了世界上还有一个我。
人走茶凉!
世态炎凉!
凉到痛彻心扉!
凉到他们的笑声儿,都刺牙缝儿。
还好我还有乔斌,不然,我真不清楚自己的未来走向。
……
我们三个简单喂了肚子,结伴往魏伯家去。
不想
魏伯家又是铁将军把门。
魏伯前邻万平肖家,我不好意思再去,我揍了他儿孙的事,想必他己经知道。
我只好让乔斌他们稍等,我回我家去拿了魏伯留给我和我爸的备用钥匙。
开了门
我们也不等魏伯回来,便开始忙活。
懂不懂的也无所谓,反正抖音上有抹墙的教程。
我们索性依葫芦画瓢,现学现做。
墙上效果如何不敢说,我们三个的脸上、衣服上倒是处处能显示劳动的成果。一个个像打了花脸似的。
为了早点儿打完腻子,我们分工合作。
筱雅充当小工,负责给我们打下手。
乔斌当半大工,负责身高之内的墙面打腻子。
我选择做大工,我们三个人当中,只有我干过农活,身高之外的墙面,自然是我包了。毕竟这需要踩着桌椅相叠的临时架板,属实有些危险。
还别说
我们三个人还真有做泥瓦匠的料。
几个小时后,就到了打腻子的收尾期。
当然,
我们也付出了流汗的代价。
于是,我就把外套脱了。
不想,刚递给筱雅,外套里的手机响起了一串信息提示音。
糟了!
我正要提醒乔斌帮我看一下时,筱雅早己经把手机拿到了手里。
“万一,你老实交代,六个水又是谁?莫非你还找了两个漂亮阿姨!你他妈就是一个花心萝卜精!”
六个水?
我愣了一下,随后,马上跃下椅子。
一定是淼淼发来的。
“啊呀我去!六个水还是间谍,发了两张截屏,截的是微博,博主‘此女茹此美’……此女茹此美又是哪个?”
“同学,都普通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