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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愉安说笑完，语气转淡:“OAH不一样，这个项目一旦起来，他能改写的不是某个产品的销量，而是一群人的生存方式。”
秦卉的笑意也收了，神行前所未有的认真，似乎回想到了什么:“你还记得我当初立项OAH的初衷吗？”
“记得。”林愉安轻轻点点头:“当时你接手了新项目上报了一个新的可行方案，又被那群老登否决了。你气的首接给我发消息说你不想再伺候那群老登了。”
秦卉也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憋屈，喉咙一紧，低头轻笑了一声:“那时候啊，真是看着那群老顽固的脸色工作。一个方案写了七版，永远得站在‘男性视角’、‘主流市场’、‘稳妥利润’上去自我否定。我那时看到你在走廊里跟客户笑着被拍肩，那人还开玩笑说，‘林董家的女儿真漂亮，做吉祥物都够本’——我就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非得做这个项目。”
林愉安听着秦卉的讲述，一点点攥紧手心:“是啊，真憋屈。”
她目光灼灼：“我想让她们每一个都知道，‘她’之后的世界，不该是重复过去。
两人对视片刻，无声的达成了共识。
“资源、预算、人员，我会在一周内调配到位。”林愉安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神情锋利又从容，“不过秦总监，你也别太感动——我只是纯粹不想当个挂在墙上的花瓶。”
“谁要你当。”秦卉一笑，眼角有细微的光，像晨曦初照高楼玻璃后的倒影，柔韧却不再卑微。”
门被推开时，阳光正好斜落进来，两个女人背光而立——各自曾经被质疑的“她们”，如今重新携手。
.........
江叙白驱车回到半月别墅，径首走向2楼最后一间房间。
男人轻轻转动门锁，一瞬间光照亮房间的布置，如果林愉安站在这里一定会发现这里的布置和她的房间一样，只是多了点别的东西。
屋里陈设温柔、克制，几乎像是被时光封存的某个角落，经久不变。
淡青色的床单，碎花靠枕，木质书架上摆着整整齐齐的书，大多数是设计类和心理学类。最上层，是一本翻旧了的相册。
江叙白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只是静静地看着这间“她”的房间。
书桌边的玻璃柜里，摆着几个细小的物件。
那是林愉安小学扎头发的花绳，初中时期用旧的钢笔，高中时期买来却玩腻了之后扔给他的玩偶，还有一张折过边角的合影——照片里的她笑得眉眼弯弯，站在他身旁，背景是某个春季校外采风的山坡。
他缓缓走过去，打开抽屉，从最底层拿出一个精致木盒。
盒子里整整齐齐地摆着几样看似寻常却极其私密的东西——她用过的发圈、一封没有寄出的信、几张她写过字的便签，还有她大学恋爱时期他偷回去拍的照片，江叙白一件件的看过去，看到最后一张照片几乎是自虐式的，流露出让人心惊的欲念。
他蹲下身子，把木盒放回原位，指尖在封口多停了两秒，才缓缓收回。
这一整间房，就像他早己建好的囚笼——不是给她的，是给自己的。
他站起身，走到书架旁，从中间抽出了一本很厚的日记本。翻开第一页，是一行压抑而整齐的字:
【5.4林愉安，安安，不要忘了好不好？好想你好想你...安安】
【6.10今天是她生日，我没发消息。想知道她有没有在等。大概没有。】
【10.5她谈恋爱了，我知道我不该嫉妒。可是安安那个男人根本配不上你...】
【01.12公司稳定了，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回来。听说她要联姻，他们选谁都无所谓，最后只会剩我。】
他一页一页翻过，写到最后一行：
「6.28她说，明天下午，我们可以谈谈合作。我知道那不是感情，但她愿意见我。那就够了。」
他收起本子，靠着椅背闭上眼睛，长时间没有动。
良久，他喃喃一声：
“安安……你说，要是你明天不出现，我会不会真的疯。”
.........
深夜，林愉安回到家瘫在床上，想到明天下午就要谈具体婚事，大脑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江叙白，他当年不告而别的事就一句家庭出了变故，就糊弄过去...真当我不计较”
“不过他竟然对说我了对不起，想想他小时候还是一个嘴硬心软的酷哥，现在也学会了道歉了”
林愉安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嘴角微撇。“
他说对不起的时候倒是挺认真……不过真有点不适应他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
她哼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头，“当年不声不响地走掉的那个人，现在竟然扭头跑来跟我谈婚论嫁，笑死人了。”
“就离谱，真是离了大谱。”她自言自语，声音闷在被子里，像只猫打翻了心里的某个小罐子。
她翻开手机，点开江叙白的消息界面，看着那句“怕自己又晚了一步”，盯了两秒，又快速锁了屏。
“啧，晚不晚跟我有什么关系？”
下一秒，她又默默解锁，点开朋友圈，看看江叙白发没发什么。结果空空如也，干净得像是不存在这个人一样。
“这人怎么一点社交痕迹都没有？是怕我追查，还是怕留下罪证？”
林愉安摇了摇头，又忍不住笑了一下：“六年都不联系我，现在一句‘我父母催婚’就想打发过去，也太天真了。”
“不过吧……”她想了想，又嘟囔了一句，“小时候他那副冷脸，其实还挺好看的……尤其被我逼急了以后，小表情超级憋屈。虽然嘴硬，但心还挺软...”不禁回想起小时候，男孩一边嫌弃她手笨，一边帮她编辫子。
过了一会，手机突然叮的一声，弹出来一条消息，正是江叙白。
【江叙白】林小姐，早点睡别熬夜了，希望你明天准时到。
“亏我夸他，现在会说人话了。什么嘛，还是以往的嘴毒。”林愉安盯着手机上的消息，抓了抓头发，吐槽道。
突然手机蹦出来一个视频邀请，林愉安手比脑子快，首接点了同意。
画面一接通，她瞬间愣住了，是白花花的胸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