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予茗

第二十七章 是梦?不对!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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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摘星予茗
作者:
Yo咩啊Yo
本章字数:
6422
更新时间:
2025-07-08

任豫茗猛地坐起身,额角沁着薄汗。办公室的百叶窗投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她手背上——陆遇星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沾着他身上惯有的薄荷味,是真实的触感。

“做噩梦了?”陆遇星从办公桌后抬头,手里转着钢笔,眼底带着笑意,“喊你的名字好几遍,嘴角还往下撇,像高中时被没收漫画书的样子。”

她摸了摸眼角,果然有点湿。刚才的梦太逼真,徐宁宁的亮片裙、陆遇星冷淡的语气、那枚蒙尘的戒指……都像刻在脑子里。“没什么,”她扯过外套披在肩上,“就是梦见你把我的设计稿弄丢了。”

陆遇星放下笔走过来,弯腰替她理了理乱发,指尖的温度熨帖得很:“上午谈完合作,带你去吃巷口的馄饨,加你最爱的辣椒油。”他衬衫领口的纽扣松了颗,露出里面的银链,吊坠是片小小的向日葵花瓣,和她的项链是一对——这是他们结婚三周年时,他亲手熔了旧银镯做的,怎么可能被时空篡改?

任豫茗笑了笑,刚想说话,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陆总,打扰了。”

女声清亮,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任豫茗的笑容僵在脸上——这声音,和梦里的徐宁宁分毫不差。

门被推开,穿米白色西装套裙的女人走进来,手里捧着份文件。她的头发梳成低马尾,耳坠是简约的珍珠款,和梦里的亮片裙判若两人,却确确实实是徐宁宁。

“这位是?”徐宁宁的目光落在任豫茗身上,带着得体的好奇。

陆遇星自然地揽过任豫茗的肩:“我太太,任豫茗。”他转向她,语气轻松,“这是徐宁宁,新来的项目助理,之前在国外做过UI设计,经验挺丰富的。”

徐宁宁立刻伸出手,指尖修剪得圆润:“任小姐好,常听陆总提起您,说您的向日葵设计特别有灵气。”她的眼神坦诚,没有梦里的刻意亲近,倒像个认真工作的职场人。

任豫茗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凉。“谢谢,”她努力让语气自然,“我听遇星说过,你们在对接新项目。”

“是啊,”徐宁宁翻开文件,指着其中一页,“陆总希望在APP里加些向日葵元素,说能传递温暖,我正想请教任小姐……”

她的话条理清晰,目光始终落在文件上,偶尔看向陆遇星,也只是讨论工作的专注。任豫茗看着她,忽然发现她左手无名指上有道浅浅的疤,像被什么东西划伤过——这细节,梦里的徐宁宁没有。

“我先回避一下?”任豫茗起身时,陆遇星捏了捏她的手心,眼神里的安抚藏不住。

走出办公室,走廊的风带着咖啡香。任豫茗靠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忽然想通了——周明轩是凭空出现的病毒,而徐宁宁,或许是时空自我修正时,不小心多出来的拼图。她真实存在,却未必是噩梦。

下午陆遇星回到家时,手里拿着支向日葵钢笔。“徐宁宁送的,”他把笔放在桌上,语气坦然,“说感谢你上午的建议,还说她先生也喜欢画画,下次可以一起聚聚。”

任豫茗看着钢笔,忽然笑了。她想起梦里的恐慌,竟有些好笑——陆遇星的手机壁纸还是他们的合照,他给她盛汤时,总会先撇掉浮沫,他看她的眼神,和二十岁那年在花田边一模一样。

“下次聚的时候喊上张玉婷她们,”任豫茗翻开设计稿,“正好让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向日葵灵气’。”

陆遇星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刚才徐宁宁还说,从没见过哪个老板像我这样,三句话不离太太。”他的呼吸拂过她的颈窝,带着熟悉的薄荷味,“她说得对,我就是离不开。”

窗外的夕阳落在设计稿上,向日葵的线条被镀上金边。任豫茗忽然明白,时空或许会有偏差,但真心从来不会。徐宁宁的出现像块试金石,让她看清,那些藏在日常褶皱里的温柔——他记得她不吃葱姜,记得她怕黑时要开小夜灯,记得她的设计稿要按日期编号——才是对抗所有错乱的底气。

而属于徐宁宁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她或许会带来新的波澜,却也终将成为他们岁月里,一道普通的风景。毕竟,真正牢固的感情,从不怕偶尔路过的风。

周末的家庭聚会定在张玉婷新开的篮球馆,馆内的休息区被她布置得像个小花园,墙角摆着几盆向日葵,是李晴特意送来的。徐宁宁和她先生到的时候,任豫茗正帮陆遇星系篮球服的鞋带,他的脚踝在大学时受过伤,每次打球都要仔细绑护腕。

“这位是我先生,周屿。”徐宁宁介绍道,身边的男人穿着简单的白T恤,戴着副黑框眼镜,手里拎着个画筒,“他是插画师,听说李晴老师也画画,特意带了作品来请教。”

李晴眼睛一亮,和周屿凑在一起翻画册,两人聊得投机,从水彩技法说到颜料品牌,张玉婷插不上嘴,索性拉着徐宁宁去打球:“别站着了,来试试我的新场地!”

任豫茗坐在看台上,看着陆遇星在球场上奔跑,他投篮的姿势和高中时一样,起跳时会习惯性地抬一下左肩。徐宁宁的先生忽然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柠檬水:“宁宁说任小姐在做向日葵主题的设计?我之前画过组《向日葵与星空》,或许能给你点灵感。”

画册上的向日葵长在星空下,花盘朝着月亮,根茎却在土里缠绕成星星的形状。“这是我和宁宁刚认识时画的,”周屿笑了笑,“她总说,爱不是非要朝着同一个方向,而是根能缠在一起。”

任豫茗忽然想起徐宁宁无名指上的疤,周屿解释时语气带着歉疚:“那年我们去写生,她为了捡我掉在崖边的画具,手被石头划了道大口子,缝了五针。”他的眼神温柔,和陆遇星看她时如出一辙。

场边的张玉婷正和徐宁宁抢球,两人笑得首不起腰。徐宁宁跑起来时,发绳松了,长发散落在肩上,陆遇星恰好路过,顺手递给她根橡皮筋——是任豫茗放在他口袋里的,草莓味的,带着淡淡的香。

“你先生真细心,”徐宁宁接过皮筋时,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周屿总说我‘女汉子’,从来记不住这些小事。”

陆遇星擦着汗走过来,自然地把毛巾搭在任豫茗肩上:“她的皮筋总丢,我兜里常年备着。”他喝了口任豫茗递来的水,目光落在她的设计稿上,“刚才看周屿的画,是不是有新想法了?”

任豫茗指着画稿上的新图案:“我想在向日葵的花盘里,加些星星的纹路,就像……”

“就像我们的错题集?”陆遇星接话,眼里的笑意漫出来,“当年你总在错题旁边画星星,说‘错一次,就离对的答案近一点’。”

夕阳透过篮球馆的天窗洒下来,落在每个人的身上。李晴和周屿的画册摊在地上,张玉婷和徐宁宁的球鞋沾着草屑,陆遇星的指尖划过任豫茗的设计稿,在新画的星星纹路上轻轻点了点。

徐宁宁忽然拿出手机,翻出张旧照片:“你们看,这是我和宁宁大学时的合照,旁边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是不是很像陆总?”照片里的男生确实和陆遇星有几分相似,正低头给徐宁宁讲题,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认真。

“难怪陆总说对你有印象,”任豫茗笑了,“原来是认错人了。”

陆遇星挠挠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打球时还在想,徐小姐抢篮板的姿势,和大学时那个总偷我早餐的女生很像。”

大家都笑起来,笑声在球馆里回荡,像首轻快的歌。任豫茗忽然明白,徐宁宁的出现不是时空的错乱,而是生活的馈赠——她让他们看到,原来幸福有很多种模样:可以是李晴和周屿的相视一笑,可以是张玉婷在球场上的肆意奔跑,可以是徐宁宁和周屿的“根缠在一起”,也可以是她和陆遇星这样,从校服到婚纱,把平凡的日子过成彼此的星光。

离开篮球馆时,徐宁宁送给任豫茗一个小盒子,里面是枚向日葵胸针,比宋栢妍送的那枚更小巧,针脚上刻着个小小的“宁”字。“周屿刻的,”她笑着说,“他说,好的设计就像好的感情,要有点自己的印记。”

陆遇星牵着任豫茗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带着桂花的香。他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是枚用草叶编的戒指,歪歪扭扭的,和他20岁时编的那只一模一样。

“补送你的,”他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和那枚向日葵钻戒叠在一起,“刚才看周屿给李晴画画,突然想起,我好像很久没给你做过手工了。”

任豫茗看着他眼里的星星,忽然觉得,徐宁宁带来的不是波澜,而是面镜子,照出了他们感情里那些被忽略的温柔。就像此刻,草编戒指蹭过皮肤的微痒,和二十岁那年在操场感受到的一样,真实得让人安心。

远处的路灯亮了,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棵并肩生长的向日葵,根在土里缠得很紧,花盘朝着同一个方向,坚定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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