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茶又香,侯爷夜夜难自持

第27章 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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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通房茶又香,侯爷夜夜难自持
作者:
蓝桉释槐
本章字数:
6052
更新时间:
2025-07-08

第27章 逼问

第二十七章 逼问

程妄看透了她的一切,她深知,此刻再完美的谎言都会被这双眼睛洞穿。

挣扎的念头只持续了一瞬,滚烫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不再试图躲闪,反而抬起湿漉漉的、盈满泪水的眸子,直直地望向程妄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

所有的委屈、恐惧、对母亲和弟弟的担忧,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所有精心构筑的堤防。

“侯爷…”

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是…妾身是故意的…可妾身没办法了…澈儿他…他被打得浑身是伤,就因为他想读书…就因为他比季凌轩强…他们就要把他踩进泥里…永远翻不了身…”

她语无伦次,泪水混着热水不断滚落:“娘亲…娘亲整日以泪洗面…我们住在那个破院子里…连口干净的水都难…妾身…妾身只想让侯爷…让父亲…哪怕看澈儿一眼…给他一条活路…妾身知道这是下作手段…可妾身还能怎么办?侯爷…您告诉妾身…我还能怎么办啊…”

她哭得浑身颤抖,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绝望都宣泄出来。

那单薄的肩膀在水波中无助地耸动,像暴风雨中濒临折断的苇草。

程妄捏着她下巴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力道。

他看着她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绝望和孤注一掷的哀恸,那双总是带着算计或柔顺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最原始、最脆弱的痛苦。

这与她平日精心维持的温婉形象大相径庭,却意外地…真实。

那是一种陌生的、沉甸甸的情绪,压在他的胸口。

他沉默着,看着她哭,没有制止,也没有安慰。

直到季仪言的哭声渐渐弱下去,变成压抑的抽噎。

程妄用指腹,有些生硬地、甚至带着点不耐烦地,揩去她脸颊上纵横交错的泪痕和湿漉漉的发丝。

“哭够了?”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那股逼人的压迫感却消散了大半。

季仪言抽噎着,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茫然又脆弱地望着他。

程妄的目光掠过她水汽氤氲中更显苍白的脸,最终落在那双哭得红肿、如同受惊小鹿般的眼睛上。

他收回手,直起身,玄色的衣袍下摆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一片深色。

“行了。”

程妄开口:“以后,你娘和弟弟,本侯护着。”

季仪言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连抽噎都忘了。

程妄瞥了她一眼,继续道:“想写信,让流云递出去。缺什么,找管事。”

说罢他吻上了那唇。

这一晚,程妄极尽温柔,除了不肯放过她之外,竟是难得的让她有些欲罢不能。

食髓知味的快乐后,季仪言在男人臂弯中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鸟雀蝉鸣。

程妄早已离去,花檐阁内一片静谧。

季仪言靠坐在床头,手肘的伤处敷着清凉的药膏,疼痛减轻了不少。

她看着惊蛰和清明在屋内轻手轻脚地收拾。

“惊蛰。”

她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透着几分疲惫:“我想吃东街王记的芙蓉糕了,那家的糖霜撒得最好。你去一趟,仔细些,别买错了。”

惊蛰眼睛一亮,立刻应下:“是,姨娘!奴婢这就去,保管买最新鲜的回来!”

她放下手中的活计,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清明一人,正低头擦拭着窗边的紫檀小几。

季仪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她状似随意地开口:“清明,我记着你前几日说,家里阿娘的风湿又犯了?这入了秋,湿气重,怕是疼得更厉害了吧?”

清明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脸上带着感激和愁容:“劳姨娘挂心,是…是犯得厉害了些,夜里都睡不安稳。”

“唉,老人家受苦了。”

季仪言叹了口气,从枕边摸出一个小巧的荷包,递了过去:“这里有五两银子,你今日便告个假,回去瞧瞧。请个好点的大夫看看,抓点对症的药。再买些厚实的棉布和棉花,给阿娘添床新褥子,睡着也暖和些。”

五两银子!

这几乎抵得上她大半年的月例!

清明猛地睁大了眼睛,随即眼圈一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哽咽:“姨娘…这…这太贵重了…奴婢…奴婢受不起…”

“拿着。”

季仪言将荷包塞进她手里,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你伺候我尽心,这是你应得的。快去吧,早去早回。”

清明攥着那沉甸甸的荷包,千恩万谢地磕了个头,抹着眼泪匆匆退下了。

房门轻轻合拢。

季仪言脸上那点温和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清醒。

屋内彻底安静下来。

她掀开薄被下床,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目光扫过屋内每一处角落——妆台、衣柜、书架、矮榻……最终,定格在窗边那个不起眼的紫铜小香炉上。

程妄每次来,她都会提前在里面点上他惯用的沉水香。

她走到香炉边,小心翼翼地揭开炉盖,炉腹内壁残留着昨夜燃尽的香灰,灰白色的一层。

她伸出指尖,极其小心地拨开表层的浮灰。

下面的香灰颜色似乎更深一些,带着一种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灰绿色泽,混杂在灰白之中,若非刻意寻找对比,根本无从分辨。

季仪言的心猛地一沉,她屏住呼吸,用指甲尖挑起一点点那颜色异常的灰烬,凑到鼻尖,极其细微地嗅了嗅。

一股极其微弱、几乎被沉水香完全掩盖的、带着一丝甜腥气的涩味钻入鼻腔。

“缠丝”!

娘亲的警告瞬间在耳边炸响——此毒需长期少量投喂,无色无味,极难察觉,混入熏香之中,借由呼吸入体,蚕食根基,专害女子。

若在中毒期间受孕,必是一尸两命的结局。

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血液仿佛都要冻结。

下毒之人,不仅要绝她生路,更要断她所有希望。

是谁?季晴敏?尚岑竹?还是……那个看似忠厚的?

这香,每次都是清明亲手点燃,也只有她,有最便利、最不引人注意的机会动手。

她想起清明擦拭香炉时那专注的神情,想起每次点香前她仔细拨弄香灰的动作,原来那根本不是在清理,而是在掩盖痕迹。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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