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书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想要从沙发上逃离,远离这信息素的风暴中心。但他刚撑起一点身体,就被一股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按回了沙发深处!
陆凛如同捕食的猛兽,瞬间欺身而上!他高大的身躯带着灼人的热度和狂暴的信息素,将沈砚书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他的膝盖强硬地顶开沈砚书试图蜷缩防御的双腿,一只滚烫的大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扣住了沈砚书两只纤细的手腕,将它们粗暴地按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则带着毁灭性的力道,猛地撕开了沈砚书身上那件薄薄的病号服!
“刺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大片苍白的、还带着未愈伤痕和刺眼纱布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沈砚书惊骇地睁大了眼睛,剧烈的疼痛和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他!他能清晰地看到陆凛眼中那燃烧的、毫无理智可言的欲望和毁灭一切的疯狂!
“陆凛!你清醒一点!放开我!” 沈砚书的声音因为剧痛和恐惧而变调,带着绝望的嘶喊。他拼命挣扎,但重伤未愈的身体在顶级Alpha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如同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陆凛的呼吸粗重灼热,喷洒在沈砚书的颈侧皮肤上,带来一阵战栗。他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沈砚书脆弱的、毫无防备的后颈——那片象征着Omega臣服与归属的腺体区域。浓烈到极致的雪松信息素如同实质的锁链,缠绕、挤压着沈砚书,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身体内部新旧伤痛的撕裂感达到了顶峰!
一种原始的、烙印在基因最深处的冲动在陆凛的血液里咆哮!标记他!占有他!让这个从地狱爬回来的、属于他的Omega,彻底打上自己的烙印!让他再也无法逃离!
陆凛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毁灭性的气息,狠狠压向沈砚书那脆弱的、散发着甜香的腺体!尖锐的犬齿在腺体皮肤上烙下滚烫的印记,蓄势待发!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
一滴温热的液体,带着浓重的铁锈味,滴落在陆凛扣着沈砚书手腕的手背上。
陆凛的动作猛地一僵!
他猩红的、被欲望彻底吞噬的瞳孔,缓缓下移。
他看到沈砚书死死咬着的下唇,己经被他自己咬得血肉模糊,鲜血正不断地从伤口涌出,顺着苍白的下巴滴落,染红了他自己的衣襟,也染红了陆凛的手背。
那刺目的鲜红,像一道来自地狱的闪电,狠狠劈开了陆凛被易感期和占有欲彻底蒙蔽的理智!将他从失控的深渊边缘,硬生生拽了回来!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沈砚书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绝望和痛苦!那不仅仅是被侵犯的恐惧,更有一种身体内部被剧烈撕扯、濒临崩溃的极致痛楚!那张精致苍白的脸上,泪水混合着冷汗和血水,无声地滑落,脆弱得如同即将碎裂的琉璃!
“呃啊——!”
陆凛发出一声如同困兽濒死般的、痛苦而绝望的低吼!他猛地抬起头,如同被那刺目的鲜血和绝望的眼神烫伤一般,瞬间松开了对沈星回所有的钳制!巨大的力量反噬让他踉跄着向后跌去,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沙发上那个蜷缩着、浑身颤抖、唇上染血、如同被彻底摧残过的身影,巨大的悔恨和恐慌如同冰水混合着岩浆,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他做了什么?他差点……差点就成为了那个伤害沈砚书最深的人!成为了和他后颈淤伤制造者一样的、被本能驱使的野兽!
“砚书……我……” 陆凛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脆弱,他想上前,却又被沈砚书眼中那惊魂未定的恐惧刺痛得无法动弹。
沈砚书蜷缩在沙发角落,身体因为剧痛和刚才的惊吓而剧烈颤抖,破碎的病号服下是未愈的伤口和刺眼的青紫指痕。他抬起手,颤抖着抹去唇角的血迹,湿漉漉的眼睛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惧和一种深沉的、冰冷的疏离。
他看也没看僵立在墙边、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陆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支撑起身体,踉跄着冲向了卧室的方向,“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并传来了清晰的反锁声。
那锁门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巨锁,狠狠砸在了陆凛的心上。
客厅里,只剩下陆凛一人,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他失控的、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雪松信息素,还有那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易感期的灼热还未完全退去,但己经被巨大的悔恨和恐慌彻底冻结。
他看着自己手背上那刺目的、属于沈砚书的鲜血,那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他灼穿。他痛苦地闭上眼,将额头重重抵在冰冷的膝盖上。
他差点就彻底毁了他。用最卑劣、最不可饶恕的方式。
而那道刚刚向他敞开的、名为“沈砚书”的心门,似乎在他失控的獠牙下,被再次狠狠关上,甚至可能……永远锁死。
他想,也许都该好好静一静。他离开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与此同时,卧室里,响起了一阵电话铃声,沈砚书恐惧地盯着它,颤颤巍巍地接了起来。
“我想,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否则你知道后果,不要试图在我面前耍心机。”男人低沉的话让沈砚书如坠冰窟。
该怎么办,这个世界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叮。
手机再次亮了起来。
不要抗拒他,并且取得他的信任。
又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