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司震艰难找出通讯器,进入星网司雨晨的个人主页。
上面赫然就有儿子殴打司雨晨一家的视频!
就刚刚这一会,浏览量就有几百了。
讨论也有几十,还全都是在骂儿子的!
完了,这下向导协会肯定会看到的。
他手握成拳,努力维持着镇定。
司雨晨是登记在册的向导,但儿子不是!
他这么多年,一首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的。
若是打死不承认儿子觉醒了,那是不是可以将处罚变轻?
更何况,视频只记录儿子打了司雨晨一巴掌,一巴掌不算什么的。
至于鞭伤......
他可以扛!
就说是他打的,他本身就跟大哥一家有矛盾,又被他们一家打进了医院,想要报复也属正常。
说辞上说得通!
反正他一条烂命,为了儿子,丢就丢了!
啪!啪!
连续的两鞭子,裹着凌厉的风,在司雨晨姣好的面容上画了一个血淋淋的叉!
司雨晨刚还略显得意的脸上,顿时花容失色,手想摸又不敢摸自己的脸。
“我的脸!
我的脸毁了!”
她终于开始慌了,趴在地上崩溃痛哭起来。
就算是己经在心里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着儿子这么明目张胆,嚣张至极的在A级向导的脸上画了个叉,司震还是没来由的心头一颤。
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
以前虽然性格孤僻了点,但还是很善良,很胆小的,怎么觉醒后,性格变化这么大。
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司珩也吓得不轻,张着嘴看向前头发泄的弟弟,一脸的欲言又止。
司言却像是打累了,收起银链,蹲在司雨晨的身旁,用她衣服的碎片擦干净银链。
啧啧摇头,“好可惜的一张脸啊,这么深的鞭痕,得去医疗舱才能修复吧?
只是可惜了。
我这银鞭是钛吉金打造的,吸收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能量,杂质多得很呐。
你这伤,恐怕进了医疗舱,也修复不了了。
以后怕是要留疤咯。
恭喜啊,堂姐,你成为丑八怪了哦~”
司言像个邪恶的反派,边笑边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记忆里,司雨晨跟他的位置是对调的,有一次,司雨晨甚至用脚踩在了原主脸上。
司言站起身,视线移到自己的鞋上,琢磨着要不要也试试。
司雨晨每次都踩得很爽,这种居高临下的站位,感觉是有那么点爽的。
“小贱种,你不得好死!”
司雨晨听到自己脸上会留疤,伸出双手恨不得挠死司言,“去死,去死啊!”
“哎呀。”
司言一脚踩在了她脸上,使劲碾了碾,“这可是你逼我的。
我本来也没想踩你的。”
司霖从地上爬起来,挣扎着要找司言拼命。
啪!
司言一鞭子抽在了他两腿间,司霖吓得不敢再动弹,但两只眼睛却恶狠狠地盯着他。
“大伯,你这么看着我,我好害怕啊。
要不,把你打死吧。
这样,你那双眼珠子就不会瞪着我了。”
司霖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
“司言,你敢这么对我们,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向导协会的人,马上就会派人来抓你了!”
司雨晨忍着身上的剧痛,却依旧不肯屈服于这个从小受她欺凌的人。
她恶毒地想着,反正她己经毁容了,司言也必须付出代价,她一定要让司言死!
啊!!!
司言听她语气,就知道这人还不死心地打着歪主意,抬起一脚,狠狠踩在她手上,纤细白皙的手指瞬间变形。
“怎么?
想我死啊?
那我死之前,先弄死你......”
他视线一一从父子俩人身上扫过,“还有你们俩!
以前你们怎么对我的,我会如数奉还!”
他抬起脚,又一脚狠狠踩在司雨晨大腿上,咔嚓一声,司雨晨大腿骨裂,痛到晕过去了。
司霖身子跟着一抖,眼神颤了颤,他就像是从未认识过司言一样。
这副心狠手辣的样子,还是以前那个懦弱胆小的侄子吗?
见司言像是不感兴趣了,慢吞吞的将银链卷回手腕上,他赶紧站起身,跌跌撞撞将女儿抱出门外,大声喊着:“医生,护士,救命啊!”
他们这一层是哨兵向导专属,人少,早就在来之前,就叮嘱过护士长,让她们不要随意过来打扰。
大部分的医护人员都是普通人,自然不会轻易过问哨兵的事情。
现在好了,全家被打,连个护士都不见人影。
司霖一拖二,自己带着人坐电梯下楼找医生。
“小言,过来。”
司震躺在病床上,艰难得朝儿子招手。
他被司霖的毒蛇咬了,虽然己经解毒了,身体却仍旧有些麻痹感,只能躺在床上,帮不上什么忙。
儿子被骗,被丢,一个人孤零零在荒星生存,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他这个父亲,却帮不上什么忙,连站起身揍仇人一拳都做不到。
是他太窝囊了。
也是他太蠢了,才会对大哥一家存了最后一丝希望。
司言乖乖的走过去,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没说话。
原主的记忆中,母亲在他刚出生没多久就出意外死了,是父亲一个人将他跟哥哥带大的。
在那场意外中,父亲失去了一条腿,之后从塔里退出,开了一家小型垃圾回收站,也兼职帮忙修理武器,挣得不多,但也不少。
刚好够将他们兄弟俩个平安带大。
虽然他一首是以普通人身份长大,但父亲跟哥哥却从未嫌弃过他,只盼着他能平安开心。
因为是家族年轻一辈中唯一没有觉醒的人,他渐渐开始自卑,性格也越来越孤僻,不爱与人来往。
为了不给父亲跟哥哥招惹麻烦,受了欺负也不声张。
这反而让欺负他的人,越发的嚣张,越发不把他当人看待。
看着儿子如往常一样沉默,司震心疼的不行,眼眶瞬间红了,拉着儿子在床边坐下,“小言,你受苦了。
是爸爸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还听信了司雨晨的话,让你跟着她们去暑期旅行,差点害死了你。
都怪爸爸。”
司言心里嘀咕,你儿子确实死了。
但不知道怎么的,他看到司震难过,心脏处也跟着酸酸胀胀的难受。
可能是受了原主的影响。
于是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没事,不怪你。”
司震顿时就忍不住了,一个大男人当着两儿子的面哭成了烧水壶。
司珩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走过去提醒道:“爸,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眼下得尽快想出个解决办法。
向导协会可能己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