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林芸珠盯着对话框里跳动的光标，空调出风口的风声突然被无限放大。系统界面边缘泛起细密的蓝光，像某种生物的呼吸般明灭不定。对方回复的文字刚弹出，整面墙壁突然渗出冰凉的水渍，在墙纸表面晕开诡异的波纹。
“可提供100ml样本。”附带的定位图标闪烁着幽绿光芒，坐标显示在城郊废弃的采石场。林芸珠放大地图，注意到标记点下方有串极小的数字——“地下负三层”。她猛地想起三年前本地新闻报道的矿难事故，那场吞噬了十七名矿工的塌方，事发地正是那里。
掌心的金色纹路突然发烫，系统警报声再次响起：“检测到异常空间锚点，建议立即终止交易！”林芸珠却鬼使神差地保存了坐标。母亲化疗时呕吐的画面在脑海闪过，她摸出抽屉里皱巴巴的诊断书，上面“晚期”两个字被指腹得发毛。
凌晨三点的采石场像头蛰伏的巨兽。林芸珠踩着碎石拨开锈蚀的铁门，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照见满地坍塌的钢筋。系统界面突然亮起导航箭头，指向矿井深处的通风管道。爬行时后背剐蹭到尖锐的铁皮，她咬牙忍着疼，首到脚腕被什么东西绊住——是半截褪色的工牌，照片上矿工的笑脸被煤尘覆盖。
“滴——灵泉水反应距离50米。”系统提示音让她猛地抬头。前方岩壁裂开道缝隙，幽蓝光芒从中渗出。她屏住呼吸凑过去，看见缝隙里嵌着个青铜色的容器，巴掌大小，表面刻着扭曲的藤蔓纹路。指尖刚触到容器，整面岩壁突然震动，碎石簌簌落下。
容器入手冰凉，林芸珠慌忙将其塞进背包。转身时却撞在坚硬的物体上，手电筒光束颤抖着上移，照见张覆盖着鳞片的“人脸”——没有眼睛，只有密密麻麻的孔洞在蠕动，腥臭气息扑面而来。她尖叫着后退，背包里的容器突然发烫，青铜表面渗出淡蓝色液体，在空中凝成一道屏障。
那怪物触碰到屏障的瞬间发出尖啸，化作黑烟消散。林芸珠瘫坐在地，发现容器上的藤蔓纹路正在发光，液体顺着指缝流下，滴在碎石上竟开出极小的蓝花。系统界面弹出新提示：“灵泉水样本己获取，检测到特殊能量：生命源质。”
回到出租屋时天己微亮。林芸珠锁死门窗，将容器放在台灯下。蓝色液体在光线下泛着珍珠光泽，她用针管抽取半毫升，滴在阳台上枯萎的绿萝叶尖。奇迹在十秒内发生：蜷曲的叶片舒展成巴掌大小，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窜出，缠绕着晾衣架开出白色小花。
更惊人的是系统面板的变化。原本灰暗的“科技树”图标亮起微光，“基因改良”分支下浮现出新选项：“普通水稻×生命源质=改良稻种·青琅”。林芸珠计算着改良稻种的产量，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按照系统模拟数据，五亩地能产出普通水稻十倍的量，且米粒蕴含微量生命源质。
她突然想起采石场那半截工牌。打开电脑搜索当年矿难报道，在角落找到篇匿名博客：“井下挖到奇怪的石头，碰过的人都说能梦见会开花的井......”配图是张模糊的照片，岩石裂缝里的蓝光与她见到的如出一辙。林芸珠放大图片，发现裂缝边缘刻着与容器相同的藤蔓纹路。
容器突然震动起来，对话框再次弹出。这次对方的文字带着急迫：“交易条件变更：用改良稻种换完整灵泉脉信息。”林芸珠盯着“灵泉脉”三个字，想起系统提示的“资源再生”功能。如果能掌握稳定的灵泉水源，母亲的病、甚至更多人的困境......她不敢再想下去。
阳台的绿萝突然发出细微的爆裂声，藤蔓撞碎了玻璃护栏，叶片在晨光中折射出翡翠般的光泽。林芸珠看着掌心越来越清晰的金色纹路，突然意识到，这个系统带来的或许不止是财富。她在对话框里输入：“我需要知道，灵泉脉与三年前的矿难有什么关系。”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整栋公寓的电器突然同时黑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