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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格，满清皇帝皇太极长子，八大铁帽子王中的肃亲王，八旗正蓝旗旗主。
年轻却骁勇善战，同时位高权重。
听到多尔衮的话之后，豪格一声大笑。
“叔王且在此看着，我如何羞辱这些大明废物！”
城头上，李世民却并未理会城外清军，而是将目光投向卢象升。
“来，给朕介绍一下这些武器。”
这些东西都是李世民在大唐时没见过的。
崇祯记忆里虽然也有，但还是那句话。
亡国之君的记忆做不得准，还得靠李世民自己来了解才行。
卢象升有些惊讶于李世民的镇定，走上前来给李世民介绍。
“陛下，这就是咱们神机营最常见的鸟铳了。”
李世民拿过鸟铳，上下打量了一下，道：
“射程多少？”
卢象升犹豫了一下，果断道：
“百步穿杨不在话下！”
便在此时，豪格率领数名精骑策马飞奔，在距离大明京师一箭之地外停了下来。
“城里的明人听着，你们废物皇帝是保不住你们的。”
“趁早投降，否则等将来大清破城，尔等必死无疑！”
说完，豪格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震惊的举动。
他跳下战马，若无其事地将下身甲胄一扯，然后……
对着大明京师撒尿！
看到这一幕，城头上的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
想了想，李世民举起火铳，做出瞄准的模样。
“是这样瞄准吗？来，你给朕装填一下，朕亲自射杀此獠。”
卢象升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抓住了火铳的枪管，讪讪道：
“陛下何须亲自动手？让士兵们发射便是。”
李世民注视着卢象升，冷冷道：
“你没说实话，朕要听实话。”
卢象升额头冒汗，有些手足无措。
李世民脸色转冷，厉声道：
“卢象升，你也想和李国瑞一样欺君罔上？”
卢象升无奈，只能扑通一声跪下。
“陛下，这鸟铳……其实不行！”
大明鸟铳，说是能在百步内洞穿铁甲，但那是永乐年间的标准。
事实上，由于明末从上到下的腐败，无论是负责督造的官吏还是打造鸟铳的工匠们都想方设法地捞油水，如今李世民手中这杆鸟铳的射程只有不到五十步。
“五十步？”李世民瞪大了眼睛，无语道：
“这岂不是连弓箭都不如？”
弓箭人家还讲一个百步穿杨！
卢象升苦笑道：
“何止是不如弓箭？这鸟铳还有一个大问题。”
炸膛！
同样是因为制造工艺不过关的缘故，鸟铳炸膛走火很常见。
根据卢象升曾经的统计，他麾下天雄军火铳手们每十次发射，平均炸膛走火三到西次。
炸膛走火，轻则受伤，重则当场毙命。
这也导致许多天雄军士兵宁愿近身和清军拼命，也不愿意用鸟铳。
李世民无语，兴致缺缺地丢下鸟铳。
城下，豪格的叫骂声还在不断传来。
“大明都是一些没卵蛋的东西吗？”
“敢不敢有人出城来和你大清爷爷找点乐子？”
“若是不敢出战，就让崇祯那小子来给咱们磕几个头，咱们大清的爷爷们心情一好，说不定就放过你们了，哈哈！”
李世民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城下的豪格，随后平静对着卢象升开口。
“你和朕说说这些火炮。”
卢象升呼出一口气，忍不住道：
“陛下，臣认得这个豪格，还请陛下允许臣率领天雄军出战，杀了这个口出不逊的家伙！”
话音刚落，三名明军军官也站了出来，跪在李世民面前。
“臣神机营千户周遇吉。”
“卑职三千营百户孙应元。”
“卑职京营左哨三队小旗黄得功。”
“愿为陛下出战！”
李世民看着卢象升和三名军官，缓缓点头。
“勇气可嘉，但朕不许你们出战。”
“啊？”西人同时愣住。
李世民冷冷地开口道：
“《孙子兵法·火攻篇》有云：主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
“其后又云：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
“我军既然在野外打不过建奴，为何要轻易出战？”
说着，李世民瞪了一眼卢象升。
“其他人也就算了，卢象升，你的兵书是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
卢象升咬牙道：
“臣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正所谓主辱臣死，臣又岂能对豪格这狂徒无动于衷？”
李世民闻言，哂然一笑。
“就这能算什么辱？朕当年见过的事情比这屈辱的，多了去了！”
说完，李世民拍了拍卢象升等人的肩膀。
“你们在这般情况下依旧愿意为大明出战，证明你们都是大明的勇士。”
“《孙子兵法计篇》有云：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
“朕不会拿你们这些勇士的性命去冒险，更不会拿大明的江山社稷来冒险，懂吗？”
卢象升等人听得心中暖意流淌，发自内心地开口：
“陛下圣明！”
李世民嗯了一声，对卢象升道：
“现在，继续介绍火炮。”
卢象升重重点头，一骨碌站起来在前面给李世民领路。
“陛下，这是当年戚继光发明的虎蹲炮，一百五十息可以击发一次，但它射程太近了，只有五六十步。”
“这是咱们大明仿制的佛郎机（葡萄牙）火炮，射程在一百五十步到两百步，大约一百二十息可以击发一次。”
李世民听得无语。
“一种射程不如长弓，一种射程不如劲弩，合着大明的火炮连建奴的弓弩都比不过？”
卢象升赧然不语。
若非如此，大明又怎么可能会在战场上被满清打得屁滚尿流？
鸿蒙空间之中，西名皇帝也都瞪大了眼睛。
嬴政有些好笑：
“先前还以为是什么神兵利器呢，原来就是一堆烧火棍！”
刘彻呵呵一笑，道：
“朕刚刚还以为李世民会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冲出去，然后被清军杀得屁滚尿流呢。”
赵匡胤笑着摇头。
“那可是唐太宗，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朱元璋则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火炮这些新东西也就算了。
怎么大明末年的火铳，和自己洪武年间使用的火铳几乎没什么差别呢？
这大明，难道两百年都没一点进步不成？
大明世界中，卢象升走到一处体型极为巨大，单单是炮管都要几人合抱的大炮面前，总算是露出了振奋表情。
“陛下，这就是咱们大明最厉害的火炮——红夷大炮！”
“建奴首领奴儿哈赤，便是死在这红夷大炮手中！”（注）
“这大炮虽一刻钟才能击发一次，但它一般射程便高达三百步，最远射程可达五百步。”
李世民咦了一声，露出惊讶表情。
穿越到现在为止，总算是见识到大明有一件能比大唐更加先进的兵器了。
伸手有些好奇地摸了摸红夷大炮巨大的炮管，李世民随即将目光转向还在城下叫骂的豪格。
过了几秒钟，李世民指着豪格，对卢象升开口道：
“能不能干他一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