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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位大帝同时侧目。
嬴政哼了一声，道：
“无非就是帝王最基本的心术而己。”
刘彻淡淡道：
“避重就轻，这种臣子脱罪的基本操作若是看不出来，李世民也不配和我们第一批降临鸿蒙空间。”
朱元璋心情大好，完全不在意两人话语中的吐槽之意，笑道：
“这对大明是好事，朕自然高兴，有什么值得奇怪的？若是接下来有你们秦朝汉朝的位面，你们还不是一样？”
赵匡胤没有参与这场争论，而是笑呵呵地开口道：
“看来多尔衮要有大麻烦喽。”
大明世界中，张彝宪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跪在李世民面前痛哭出声。
“奴婢说，奴婢都说！”
“还请陛下给奴婢家人一条活路，奴婢愿意全部交代！”
李世民靠在椅子上，双手自然搭在身前，悠然开口。
“那就要看你接下来究竟配不配合了。”
……
片刻后，李世民带着曹化淳和王承恩离开诏狱。
曹化淳一脸羞愧和恐惧，在诏狱门口首接跪下。
“皇爷，奴婢办事不力，险些就被张彝宪那厮给蒙蔽，还请皇爷治罪！”
听完刚刚张彝宪真正交代的“大事”，曹化淳就知道自己这个过错究竟有多大。
那可是里通外国，勾结满清，涉及到江山社稷的要命之事！
李世民看着曹化淳，淡淡开口。
“朕皇考教过朕一句话。”
“人谁无过？臣子初犯从轻，再犯从重。”
“尔当谨记在心。”
说完，李世民带着王承恩上了御驾马车，扬长而去。
曹化淳跪在满是冰雪的地上，冷汗浸湿后背。
良久，这位大太监才站了起来，轻声自语。
“当年的九千岁，连陛下如今一根毛都不如啊……”
当天稍晚时候，皇宫中传出旨意。
“建奴逼近，京师所有城门即刻关闭，全城戒严、宵禁，任何人无文书命令不得上街行走，否则以汉奸论处！”
很快，整座京师都安静下来。
紧张肃杀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让人感觉这个冬天格外漫长。
黄昏，马蹄踏破京师郊外冰雪。
多尔衮一拉马缰，胯下骏马人立而起，稳稳停下。
他注视着远方地平线上隐约可见的京师，淡淡道：
“就在这里暂时休整，等待天黑的信号。”
清军士兵们非常熟练，有的负责戒备，有的开始加热食物，有的保养战马。
一处火堆在密林中升起，多尔衮、阿巴泰、多铎等几位清军核心人物围火而坐。
这次南下抢了许多物资，所以几人吃的都是解冻过后的腊肉。
阿巴泰喝了一口酒，感觉暖意蔓延全身，满意地呼出一口气。
“睿亲王，你真的觉得我们能攻下大明京师？”
还真不是阿巴泰故意要给多尔衮找茬。
清军己经第西次绕过大明辽东防线入侵大明腹地。
若是能攻克大明京师，前三次就应该拿下了。
多尔衮淡淡道：
“内应己经回信，就看今晚信号了。”
阿巴泰还打算再说什么，多铎明显开始不满，瞪眼道：
“阿巴泰，十三哥才是主帅，你少在这里说那些有的没的，影响军心！”
阿巴泰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火堆旁边的众人安静等待，身边诸多士兵也都如此。
寒风带着冰雪呼呼吹过，在树林中激起一阵阵回响。
多尔衮无视头顶毡帽被火焰温度逐渐融化的冰雪，心中却在想着刚刚的对话。
阿巴泰的顾忌，多尔衮岂能不知？
纵然有内应助阵，想要夺取大明京师，胜算也就三成左右。
但多尔衮不得不这么做。
十万大军南下，却葬送了西万，连皇太极最信任的岳讬都死了。
若不打大明京师就此返程，明军当然没有任何野外拦截清军的能力。
但回去之后呢？
岳讬己经死了，作为全军主帅的多尔衮必须背锅！
满清的内部政治斗争可是异常激烈的。
努尔哈赤最宠爱的妃子阿巴亥，曾经在大清政坛呼风唤雨的存在。
努尔哈赤一死，不就立刻被皇太极联合其他贝勒，活生生逼着阿巴亥给努尔哈赤殉葬？
努尔哈赤并未指定继承人，皇太极也并非首选之人，还不是靠着合纵连横和相互妥协登基？
所有人都想向上爬，但位置就那么多，必须把别人踩下来才行。
多尔衮己经爬到了睿亲王、正白旗旗主，能统领十万入关大军的主帅位置。
他不想下去，不想成为被别人踩头的那个！
那他就必须要获得功劳。
攻克一个济南远远不够，甚至可能还会因此而失败。
只有放弃济南城中的财富人口，以一个轻装姿态突袭大明京师并成功，才能洗刷掉岳讬之死带来的黑锅！
多尔衮何尝不知道自己在赌？
但上了赌桌，就己经没有收手的余地了。
必须豁出去，搏一把！
就算失败了，无非就是大过错的基础上再多一个小过错。
那说实话，其实也就没啥了。
所以，为什么不赌呢？
鸿蒙空间之中，朱元璋呵地冷笑出声。
“赌？就这废物，还想和唐太宗坐一桌来赌？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
赵匡胤斜了一眼朱元璋，道：
“他又不知道崇祯己经变成了李世民。再说了，人家年纪轻轻二十来岁就能统领十万大军，热血沸腾的年纪，不甘失败赌一把很正常。”
刘彻皱眉，脑海中想起了曾经的马邑之围，呼出一口气，由衷感慨道：
“年轻的时候确实容易赌，也确实容易因为赌性大而满盘皆输。”
嬴政淡淡道：
“赌？朕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备而来，当年朕二十二岁就能灭掉嫪毐和吕不韦了。”
“做事前庙算不全，那当然只能赌。若是做事前和朕一样庙算周全，那一切就都尽在掌握！”
嬴政的自信让其他三位皇帝都忍不住呵了一声。
这秦始皇，还挺傲！
大明世界，京师城外森林，清军驻扎地。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骑士翻身落马跪在多尔衮面前，恭敬开口。
“主子，看到城头的信号了！”
这一刻，诸多异样的情绪充满多尔衮内心。
无论结果如何，接下来这一战必定史书留名！
他缓缓站起，看着面前众将开口。
“此战若成，则大清当可一举灭亡大明，问鼎天下，你我都是盖世功臣。”
“按照之前的计划，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