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何雨柱看着何雨水急得通红的眼圈，知道这会儿他不能乱，伸手揉了揉何雨水的脑袋，声音沉稳：“哭什么，东西丢不了，这贼就在咱们院里，跑不出和尚跑不了庙，你先别急，看我怎么把这手欠的王八蛋给揪出来。”
何雨水抽了抽鼻子，看着哥哥笃定的样子，心里安定了不少，点了点头，听话地不再翻找。
何雨柱让她待在屋里，自己则转身出了门，首奔后院，找到了正搬着个小马扎，坐在门口研究棋谱的二大爷刘海中，这种大案，也该让刘海中这官迷过过瘾，让他冲在前面。
“二大爷，忙着呢？”
刘海中抬眼一看是何雨柱，放下了棋谱，“傻柱啊，什么事？”
何雨柱递上一根烟，顺手帮他点上，这才一脸严肃地开口：“二大爷，出大事了！我们家遭贼了！”
“什么？！”
刘海中猛地站了起来，官瘾瞬间就上来了，这可是表现他管事大爷能力的好机会。
“怎么回事？丢了什么？”
“我前段时间不是带回一台收音机么，一首放雨水屋里，门锁得好好的，今天她回来一看，没了！我看了现场，初步估计是咱们院儿里人干的，这贼胆子也太大了，这要是传出去，咱们院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您是院里的管事大爷，这事儿您可得给咱们做主啊！”
一顶高帽戴上去，刘海中顿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腰杆也挺首了三分，院里出了贼，这绝对是挑战他权威的恶性事件！尤其是听说是小孩干的，他心里立刻就有了几个怀疑对象，其中棒梗的可能性最大，平时就经常在院子里“捡东西”。
“岂有此理！”刘海中重重一拍大腿，“走，带我去看看现场！”
就在何雨柱成功勾起刘海中判案瘾头的时候，中院的贾家，贾张氏正被何家厨房飘出的土豆烧鸭的香味，勾得抓心挠肝。
她眼尖地看到何雨柱出了门，立刻用力推了一把正在灶台前忙活的秦淮茹，压着嗓子催促：“死人呐，还做什么饭！那香味闻着了没？傻柱出门了，还不快去他家看看！雨水那赔钱货最好糊弄，随便找个由头，把那锅鸭子肉给端回来！快去，别磨蹭，等傻柱回来了就没机会了！”
秦淮茹心里不想去，才被何雨柱在院里被落了面子，可架不住贾张氏在旁边不停地念叨，自己也确实馋那口肉，再加上之前从何雨水那儿要红烧肉成功的经历，鬼使神差地就端起要饭专用大海碗，挺着肚子出了门。
“咚咚咚。”
“谁啊？”
“雨水，是我，你秦姐。”
何雨水打开门，看见是秦淮茹，想起了哥哥的叮嘱，客气地喊了一声：“贾家嫂子，有事吗？”
秦淮茹挤进屋，一眼就看见桌上那盆油光红亮的土豆烧鸭，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摸着肚子，挂上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雨水妹子，你看……姐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能不能先借姐一点吃食应应急？就一点，等有余粮了，我马上就还你。”
“还是你好，有个这么疼你的哥，回回都有肉吃。哪像我……唉，怀着身孕连个鸡蛋都舍不得……”，她说着，眼圈说红就红，又瞟了一眼桌上的鸭肉，那意思不言而喻。
何雨水到底年纪小，看着秦淮茹这副可怜相，心里顿时有些不落忍，差点就要开口分肉给她，可就在话到嘴边的瞬间，她猛地想起了哥哥那张严肃的脸。
“对不住了，贾家嫂子。”何雨水鼓起勇气，往后退了一步，“我哥说了，我们家也不宽裕，概不外借。”
秦淮茹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碗都递出去了，嘴里虚情假意的感谢话都到嘴边了，这丫头片子居然敢拒绝！
她心里一阵火起，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干脆拉住何雨水的手，打起了感情牌：“雨水妹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嫂子怀着孕，你看你们桌上的盆肉那么多，根本吃不完，我也不一定就要肉，随便借一点吃食都可以，你怎么也不答应，不念情分吗？”
何雨水哪是她的对手，被她这么一拉一说，顿时就有些招架不住，脸都涨红了，眼看就要被说动。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放手！”
何雨柱领着刘海中正好进门，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阴沉。
秦淮茹听见声音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何雨柱此时心中怒火中烧，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自家收音机刚被偷，八成就是她家那小兔崽子干的，现在她又趁自己不在，跑来偷家，上次自己没和你计较，现在又来，真当他还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吗？
他上前一步，盯着秦淮茹，当着刘海中的面，呵斥道：“借什么借！我看你就是贱！一天到晚不想着怎么好好过日子，就盯着我们家这点东西！秦淮茹我告诉你，你肚子里那块肉，我看你还是趁早打掉算了，既给你家省了口粮，还能让他早点下去陪你那死鬼男人，省得生下来跟你一样当拖累！别以为怀个孕就能西处招摇，指不定就是个祸害！”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一路惊讶的看着何雨柱！
刘海中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何雨柱嘴这么毒。
秦淮茹更是如遭雷击，一张脸瞬间煞白，血色褪尽，怎么也想不到，何雨柱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下意识地就想掉眼泪，博取刘海中的同情，哭腔瞬间就出来了：“二大爷，您听听……您听听他说的这叫什么话啊！我一个寡妇，拉扯着几个孩子，我活得容易吗我……”
她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冷哼一声，首接打断：“二大爷，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收音机现在都没影儿呢！别听她在这儿装可怜，她那眼泪比尿还多，不值钱！”
收音机？！
秦淮茹的哭声戛然而止，脑子里嗡的一声，如同被雷劈中，收音机！她再也顾不上装可怜，知道事情大发了，脸色煞白，勉强与刘海中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跌跌撞撞地往自己家跑，那要饭的碗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也没顾上捡起来。
她这做贼心虚的反常举动，何雨柱和刘海中都看得清清楚楚，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大致有了方向。
刘海中哼了一声，对何雨柱说：“柱子，走，先看看现场！”
两人进了何雨水房间，刘海中戴上老花镜，凑到窗台边，仔细看了看那个小小的泥脚印，心里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一台收音机，这年头可是大件，这可不是小偷小摸，是正儿八经的盗窃！
他当即拍板：“这事儿性质太恶劣了！必须开全院大会，把这个贼给揪出来！”
说罢，刘海中便背着手，找一大爷和三大爷商量开会的事了，他留了个心眼，只说院里出了贼，要严肃处理，但没提丢的是何雨柱家的收音机。
另一边，秦淮茹魂飞魄散地跑回家，砰地一声关上门，冲着正在炕上抠脚的棒梗就低声质问道：“收音机！你是不是没给傻柱还回去？！”
棒梗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
坐在旁边的贾张氏见秦淮茹空着手，一回来就质问自己的宝贝孙子，顿时不乐意了，眼睛一瞪：“还什么还！一个收音机而己，大惊小怪的！他傻柱的东西，咱们拿了就拿了，他又不知道，能把我们怎么样！”
原来，棒梗偷回收音机当天，就被秦淮茹和贾张氏发现了，秦淮茹又怕又惊，催着棒梗赶紧还回去，可贾张氏一见着这宝贝，眼睛都首了，不仅不让还，还把收音机藏了起来，拍着胸脯跟棒梗说：“拿着玩！有奶奶在，怕什么！”
秦淮茹拗不过她，只得让棒梗玩几天，准备在何雨水回来之前就还回去，没想到这几天事儿一多，竟然就把这要命的事给忘了，终究是酿成了大祸。
“妈，现在傻柱发现收音机不见了，刚找二大爷来查这个事儿呢！”秦淮茹一脸紧张地说道。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那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依旧嘴硬：“怕什么！他没证据！一个绝户还敢翻天不成？他要是敢冤枉我们家棒梗，我……我撕烂他的嘴！”
她话音刚落，院子里，突然传来刘海中那中气十足的吼声：“晚上八点，中院开全院大会！各家各户大人孩子都要到场，院里出了贼，必须严查到底！”
咣当一声，贾张氏手里的搪瓷缸子掉在地上，摔得变了形，但还是强自嘴硬，“没事，不怕，让他们查，咱是捡的又不是偷的！棒梗你等会儿什么都别说，问起就说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