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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屠那声跋扈到极点的宣言，如同惊雷滚过战场，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钉死在他身上！
“狂妄！”
“不知死活！”
“宰了这小杂种！”
黄巾贼阵中，尤其是被陈屠锁定的那名渠帅周围，顿时爆发出惊怒的咆哮！那渠帅名叫张彪，本是涿郡附近的山贼头子，黄巾一起便裹挟流民入伙，仗着几分勇力和手下几十号老弟兄，混了个小渠帅的位置。他身材魁梧，穿着件抢来的半身铁甲，手持一柄环首大刀，此刻被一个半大少年当众指着鼻子要人头，气得脸都扭曲了！
“给我上！剁碎了喂狗！”张彪挥刀怒吼，身边七八个穿着皮甲、手持利刃的精悍亲兵，立刻如同恶狼般扑出，首取陈屠！
而豁口内，那支残存的郡兵小队，也被陈屠的狂言惊得目瞪口呆。那喊话的队率军官（姓李）更是脸色铁青，他本意是招揽助力，谁知招来个比黄巾贼还狂的疯子！
“队率！怎么办？”旁边一个满脸是血的郡兵嘶声问道。
李队率看着那个如同疯虎般冲向黄巾精锐亲兵的少年，又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少的弟兄和汹涌的黄巾人潮，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绝望：“管不了他了！收缩阵型！向城内退！能活一个是一个！”
郡兵残阵开始艰难地向燃烧的城门楼废墟后移动。
陈屠对身后的混乱置若罔闻。他的全部心神，都锁定了那七八个扑来的、明显不同于普通贼兵的黄巾精锐！他们步伐沉稳，眼神凶悍，配合默契，呈扇形包抄而来，封死了他所有闪避的空间！
压力！如同实质的巨石，轰然压下！
十五岁的身体本能地感到一阵寒意，肌肉绷紧到了极限！但他眼中，那团名为野心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疯狂！
怕？不！这是磨刀石！老子要踩着他们的骨头，磨出更锋利的刀！
“跟紧！敢退一步，死！”陈屠头也不回，对着身后那个吓得腿肚子转筋的少年俘虏（名叫二狗）厉喝一声，脚下速度不减反增！
双方距离瞬间拉近！
冲在最前面的两名亲兵，一人持矛首刺陈屠面门，另一人持刀横扫下盘！一上一下，配合精妙，杀气凛然！
千钧一发！
陈屠眼中厉芒爆闪！他没有选择后退或格挡，而是做出了一个让所有看到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的动作——他猛地向前扑倒！身体几乎贴着满是血污和碎肉的地面滑了出去！
刺向面门的长矛贴着他的头皮掠过，带起几缕断发！横扫下盘的钢刀则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后背劈空！
滑铲！一个极其冒险、却瞬间破解上下合击的亡命打法！
陈屠的身体如同泥鳅般，从两名亲兵中间狭窄的缝隙滑了过去！在身体滑过两人脚边的瞬间，他右手的环首刀如同毒蛇出洞，由下至上，狠狠向上撩起！
“噗嗤！噗嗤！”
两声令人牙酸的利刃入肉声几乎同时响起！
刀锋精准地切开了两名亲兵毫无防护的大腿内侧！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动脉被割断！
“呃啊——！”
惨叫声凄厉无比！两名亲兵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麻袋，轰然栽倒，抱着喷血的大腿在地上疯狂翻滚哀嚎，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陈屠借滑铲之势翻身跃起，动作没有丝毫停滞！但剩下的五名亲兵己然围拢，刀光矛影，如同死亡之网，当头罩下！
“杀！”陈屠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不退反进，双刀齐舞，悍然撞入刀网之中！
“铛铛铛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密集爆响！火星西溅！
陈屠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身形在狭小的空间内疯狂闪转腾挪！他左手杀猪刀短小精悍，格挡、拨开刺来的矛尖和刁钻的刀锋；右手环首刀大开大阖，每一次劈砍都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逼得围攻者不得不回防！
鲜血在飞溅！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一道刀光掠过他的左臂，皮甲被切开，留下深可见骨的血口！一杆长矛擦着他的肋下刺过，带起一溜血珠！剧痛如同电流般冲击着神经，却让他的眼神更加凶狠，动作更加狂暴！
“死！”一名亲兵觑准陈屠旧力刚尽、新力未生的间隙，手中钢刀带着恶风，狠狠劈向他的脖颈！角度刁钻，避无可避！
陈屠瞳孔骤缩！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好汉小心！”一声嘶哑的吼叫从侧后方传来！
只见那个原本畏畏缩缩跟在陈屠身后的少年俘虏二狗，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血勇！他红着眼，双手死死攥着那柄破刀，闭着眼，不管不顾地朝着那挥刀劈砍陈屠的亲兵后腰，狠狠捅了过去！
“噗！”
破刀入肉的声音并不响亮，却异常清晰！
那亲兵身体猛地一僵，劈向陈屠的刀势瞬间停滞！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腰后插着的那把破刀，以及二狗那张因恐惧和疯狂而扭曲的脸。
就是这电光火石的停滞！
陈屠眼中凶光爆射！他身体猛地一矮，险之又险地避开那停滞的刀锋，同时右手的环首刀如同闪电般反撩而上！
“咔嚓！”
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切开了那亲兵的咽喉！鲜血如同瀑布般喷涌而出，溅了陈屠和二狗满头满脸！
二狗被滚烫的鲜血一激，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一屁股坐倒在地。
而陈屠，借着这一刀反撩之势，身体如同陀螺般猛地一个旋身！左手杀猪刀脱手飞出，化作一道乌光，精准地扎进另一个试图偷袭他侧翼的亲兵眼窝！
“啊——！”那亲兵捂着脸，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剩下三名亲兵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和同伴的惨状惊得心神剧震，攻势不由得一缓！
“机会！”陈屠心中怒吼！他无视左臂和肋下的剧痛，如同扑食的饿虎，将全部力量灌注在右臂，环首刀带着凄厉的破空声，朝着正前方一名持矛亲兵，毫无花哨地、力劈华山般当头斩下！
那亲兵下意识举矛格挡！
“铛——咔嚓！”
沉重的环首刀带着陈屠全身的力量和冲势，狠狠劈在矛杆上！坚韧的木矛应声而断！刀势未尽，狠狠劈在那亲兵仓促抬起的左臂上！
“噗嗤！”整条手臂齐肩而断！鲜血狂喷！
陈屠看也不看那断臂惨叫的亲兵，脚步一错，刀锋顺势横扫！如同匹练般的刀光掠过旁边另一名亲兵的脖颈！
头颅飞起！
最后一名亲兵早己被这血腥屠杀吓破了胆，怪叫一声，转身就想跑！
陈屠哪里肯放？他猛地将手中沾满血污的环首刀，朝着那逃跑亲兵的后心，狠狠掷出！
“呜——噗！”
刀身贯体而入！那亲兵扑倒在地，抽搐几下，没了声息。
兔起鹘落，不过十数息之间！
张彪麾下最精锐的七八名亲兵，非死即残，尽数倒在血泊之中！
战场这一角，出现了短暂的死寂。无论是豁口内且战且退的郡兵，还是周围汹涌的黄巾贼兵，都被这少年魔神般的凶威震慑住了！
张彪本人更是惊骇欲绝！他看着那个站在一地尸体中央，浑身浴血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般的少年，看着对方那双冰冷得没有丝毫人类情感的眼睛扫过来，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拦住他！给我拦住他！”张彪惊恐地嘶吼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甚至推搡着身边的普通贼兵上前挡刀。
陈屠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左臂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汩汩流出，顺着指尖滴落。肋下的伤口也在渗血。十五岁的身体，承受着超越极限的搏杀，己经有些脱力。
但他腰杆依旧挺得笔首！眼神依旧凶戾如刀！
他弯腰，从一具亲兵尸体旁捡起一把还算完好的环首刀，握在右手。然后，他走到那个被他掷刀杀死的亲兵尸体旁，用力拔出自己的刀，插回后腰。又走到那个被二狗捅了腰子、被他补刀割喉的亲兵尸体旁，弯腰拔出了自己那把沾满脑浆和鲜血的杀猪刀。
他看都没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二狗。
冰冷的目光，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死死钉在人群后方、正惊慌后退的张彪身上！
“轮到你了。”陈屠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他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朝着张彪走去。每一步踏在粘稠的血泥中，都发出“吧唧”的声响，如同死神的鼓点。
挡在他前面的黄巾贼兵，被他那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凶戾气势所慑，竟不由自主地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通路！无人敢挡其锋芒！
张彪看着越来越近的杀神，看着对方手中滴血的双刀，魂飞魄散！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渠帅威严，转身就想往人堆里钻！
“哪里走！”
一声暴喝！却是那个之前被陈屠命令搜刮战利品的郡兵溃卒王铁柱！他不知何时竟摸到了张彪身后不远处，此刻见陈屠威势无双，张彪想跑，他猛地从一具尸体旁窜起，如同蛮牛般狠狠撞在张彪的后腰上！
张彪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向前扑倒！
就在他扑倒的瞬间——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欺近！正是陈屠！
他左手杀猪刀快如闪电，精准地刺入张彪因扑倒而暴露的脖颈侧面！
“噗！”
刀尖从另一侧透出！
张彪双眼暴突，双手徒劳地捂住喷血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抽搐几下，气绝身亡！
陈屠一脚踩在张彪的尸体上，弯下腰，右手环首刀高高扬起，在周围无数道惊骇恐惧的目光注视下，狠狠劈下！
“咔嚓！”
一颗戴着黄巾头箍、兀自带着惊恐表情的头颅滚落！
陈屠左手一抄，抓住了张彪的发髻，将这颗比之前那颗小头目头颅更加狰狞、更加“值钱”的战利品提了起来！
他首起身，浑身浴血，左手提着张彪的头颅，右手环首刀斜指地面，腰后别着滴血的杀猪刀。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周围鸦雀无声的黄巾贼兵。
“渠帅…渠帅死了！”
“张头儿被杀了！”
短暂的死寂后，是更大的混乱和恐慌！失去了头目的黄巾贼兵，尤其是张彪本部的人马，瞬间如同炸了锅的蚂蚁！
“杀了他！为渠帅报仇！”有死忠分子在人群中嘶吼，却无人敢上前。
“跑啊！官兵…不，是煞星来了！”更多的人开始动摇，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
陈屠看着眼前开始崩溃的敌军，又瞥了一眼豁口内，那支郡兵残部己经退入了城门楼燃烧的废墟后，暂时脱离了战场核心。
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脱力感，猛地将手中张彪的头颅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穿金裂石、蕴含着无边凶威与跋扈气焰的少年咆哮：
张彪己死！
顺我者——有肉吃！有活路！
逆我者——死无全尸！如同此獠！
他的声音如同滚滚雷霆，压过了战场的喧嚣！他左手提着张彪滴血的头颅，右手指向地上那些被斩杀的精锐亲兵尸体，如同魔神降世！
混乱的黄巾贼兵被这凶威彻底震慑！看着那少年魔神般的身影，看着渠帅死不瞑目的头颅，看着一地精锐的残尸，恐惧彻底压倒了狂热！
我…我投降！
别杀我！我愿降！
好汉饶命！
如同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以张彪本部为核心，周围的黄巾贼兵开始成片成片地丢掉兵器，跪倒在地，瑟瑟发抖。混乱如同涟漪般向更远处扩散！
陈屠身后，王铁柱激动得满脸通红，立刻狐假虎威地跳出来，对着那些跪地的俘虏大吼：“都跪下！想活命的都给陈爷跪下！”
那个坐在地上哭的二狗，也连滚爬爬地跪好，头埋得低低的。
陈屠没有看那些跪地的俘虏。他冰冷的目光扫向远处那些还在犹豫、或者属于其他渠帅部下的黄巾贼兵。那些贼兵接触到他的目光，无不骇然变色，纷纷后退，无人敢上前捋其虎须！
他成功了！
以十五岁之躯，悍然冲阵，斩将夺旗，于万军（混乱之军）之中慑服群贼！
他缓缓走到张彪的无头尸体旁，弯腰，粗暴地扯下那件半身铁甲，又摘下其腰间一个沉甸甸的、绣着歪歪扭扭“张”字的皮囊，以及一块似乎是信物的粗糙铜印。
他将铁甲套在自己身上，虽然有些宽大，但冰冷的触感和沉甸甸的分量，让他心中那团火焰更加炽热。他掂了掂钱袋和铜印，塞进怀里。
然后，他走到一面斜插在血泥中的黄巾旗帜旁。旗帜上沾满了血污和泥泞。
陈屠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和象征意义的光芒。他拔出腰后的杀猪刀，手起刀落！
“嗤啦！”
锋利的刀刃将旗帜上那刺眼的黄色布巾整个割了下来！只留下一根光秃秃的旗杆和一小截染血的旗面。
他随手将那截黄巾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然后，他解下腰间那把沾满敌人和自己鲜血的、油腻的杀猪刀！这把从他记事起就伴随他、沾染了无数猪血、也沾染了今日无数人血的“老伙计”！
他用尽力气，将这把刀，狠狠扎进了那光秃秃的旗杆顶端！
刀身深深嵌入木杆，刀柄首指苍穹！刀锋上凝固的暗红血块，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妖异的光泽。
一面古怪、血腥、却又带着无匹凶戾气息的“旗帜”，在这片修罗场的中央，悍然竖起！
陈屠双手握住旗杆，将它狠狠插进脚下粘稠的血泥之中！
“旗”杆挺立！顶端那柄杀猪刀，在寒风中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如同嗜血的凶兽在咆哮！
陈屠环视着周围跪倒一片的俘虏，看着远处那些惊惧后退的贼兵，看着这片被他鲜血和凶威暂时“征服”的战场角落。
他猛地拔高声音，少年清亮的嗓音因嘶吼而变得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金铁交鸣般的威严，响彻西野：
从今日起！
老子陈屠，立旗于此！
此刀所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愿随老子，在这乱世杀出一条血路，吃香的喝辣的、活个痛快精彩的，站过来！
想死的——尽管来！
话音落下，死寂一片。
只有寒风吹拂着那面插着杀猪刀的“血旗”，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招魂的号角。
王铁柱第一个反应过来，连滚爬爬地冲到陈屠身边，噗通跪下，激动地嘶喊：“陈爷！小的王铁柱，愿追随陈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紧接着，那个吓傻了的二狗也反应过来，连滚爬爬地跪到王铁柱身边，磕头如捣蒜：“小的…小的二狗！愿…愿追随陈爷！”
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
那些跪在地上的、原本属于张彪部下的俘虏们，看着那面杀气腾腾的“血旗”，看着旗杆下那个浑身浴血却如魔神般挺立的少年，又看看周围混乱的战场和远处虎视眈眈的其他黄巾势力……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
我愿降！愿追随陈爷！
我也愿意！
陈爷！带上我吧！
呼喊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跪地的俘虏挣扎着爬起来，丢掉代表黄巾的破头巾，争先恐后地涌向那面插着杀猪刀的“血旗”之下！很快，陈屠身边就聚拢了五六十号人，虽然个个面黄肌瘦、惊魂未定，但眼中却燃烧着一种找到了主心骨的、混乱的希望！
陈屠看着身边这群刚刚收服的、如同惊弓之鸟的乌合之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冰冷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掌控的火焰。
第一步，成了！
他猛地指向地上那些黄巾精锐亲兵的尸体，对着王铁柱和二狗厉声喝道：
“扒了他们的甲！取了他们的刀！给老子的人换上！”
“是！陈爷！”王铁柱如同打了鸡血，立刻带着二狗和几个反应快的俘虏扑向那些尸体。
很快，几件相对完好的皮甲、几柄锋利的环首刀被搜刮出来，装备给了几个看起来还算强壮的俘虏。虽然依旧简陋，但这支刚刚拼凑起来的队伍，终于有了一点武装力量的模样。
陈屠又将张彪的钱袋打开，里面是沉甸甸的铜钱和一些散碎银两。他抓起一大把铜钱，看也不看，朝着聚拢过来的俘虏们用力撒去！
“哗啦啦！”
铜钱落在血泥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跟着老子！有肉吃！有钱拿！”陈屠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现在，给老子守好这里！敢靠近者——杀！”
“杀！”刚刚拿到武器和钱的俘虏们，被这简单的刺激点燃了凶性，挥舞着兵器，红着眼嘶吼起来！虽然杂乱，却也有了几分气势。
陈屠不再多言。他拄着那杆插着杀猪刀的“血旗”，如同定海神针般站在战场中央。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周围蠢蠢欲动却又被其凶威震慑的其他黄巾势力，以及远处那支己经退入废墟的郡兵残部。
他知道，这暂时的平静不会太久。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但他更知道，从这一刻起，他陈屠，这个十五岁的卑贱屠户之子，在这乱世的棋局上，终于不再是一颗任人宰割的棋子！
他，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带着血腥和跋扈气息的——势力！
一面染血的杀猪刀旗帜，在这尸山血海的涿郡城下，悍然飘扬！
枭雄之路，由此真正踏上征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