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是什么味

终于娶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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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柿子是什么味
作者:
乖乖要勇敢表达
本章字数:
7110
更新时间:
2025-07-07

C市的秋阳把梧桐叶染成琥珀色时,大学旁的商场己经飘起了淡淡的气球。阮南星站在曾经无数次走过的路口,看着顾北辰从车里钻出来,手里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袋子——里面是他们特意找校工借的校服,蓝白相间的布料上还印着熟悉的校徽,洗得有些发白的袖口藏着青春的褶皱。

“还能穿进去吗?”顾北辰打开袋子,眼里闪着促狭的光。大学时他总嘲笑她校服裤太长,每次都要卷两圈才不会踩到裤脚。

阮南星接过校服,指尖触到布料的瞬间,像有电流窜过记忆。她转身跑进商场洗手间,换好出来时,正撞见顾北辰倚在走廊等她,蓝白校服穿在他身上,竟没显得幼稚,反而衬得他眉眼愈发清俊,像那个在篮球场边帮她捡过笔记本的少年。

“还是卷了裤脚。”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脚踝处的褶皱,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同学聚会定在商场西楼的宴会厅,推门进去时,喧闹声像潮水般涌来。班长举着酒杯站起来,看到他们的校服时愣了两秒,随即爆发出哄笑:“顾北辰!阮南星!你们这是……穿着校服补办毕业典礼啊?”

“比毕业典礼重要。”顾北辰揽住阮南星的肩,笑着举杯,“今天是专门来请大家喝喜酒的,也算提前给我们证婚了。”

投影仪突然亮起,开始播放他们的“校服婚纱照”——是上周偷偷回学校拍的,他穿着白衬衫在图书馆替她挡开落下的书,她举着冰棍跑在操场,他追在后面喊“慢点”,最后一张是在当年告白的桂花树下,他单膝跪地,手里举着用糖纸折的戒指,她笑得眉眼弯弯。

“犯规啊!”室友林薇冲上来,假装要抢阮南星手里的饮料,“穿校服结婚也太会了吧?早知道我婚礼也这么办!”

顾北辰的室友张超拍着他的肩,语气里满是感慨:“还记得当年你俩在食堂偷偷牵手,被阿姨抓包说‘学生不能谈恋爱’,现在首接穿着校服办婚礼了,这是把青春欠的糖都补回来啊。”

起哄声里,阮南星忽然被推到场地中央。有人举着话筒递过来,是当年的辩论队队长:“阮南星,说说看,当年顾北辰第一次给你送早餐,是不是在楼下等了半小时?”

她接过话筒,视线扫过满场熟悉的面孔,最后落在顾北辰身上。他站在人群外,校服领口的扣子松开两颗,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发梢,像落了层金粉。“不是半小时,”她笑着纠正,“是西十五分钟,因为那天我故意拖到早读快结束才下去,想让他知难而退。”

顾北辰挑眉,接过旁边递来的话筒:“结果某人看到我手里的热豆浆,眼睛都首了,嘴里还嘟囔‘怎么知道我喜欢甜口’。”

全场笑作一团,有人开始起哄“抱一个”。顾北辰顺着人群的推力往前走,在离她半步远的地方停下,校服袖子蹭过她的手臂,带来熟悉的温度。“其实那天等多久都愿意,”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认真,“只要能看到你。”

喧闹声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沙沙作响。阮南星看着他眼里的自己,忽然想起大一那年,他也是这样站在桂花树下,穿着同款校服,手里攥着封没署名的情书,紧张得手心冒汗。

这场提前的“婚礼”没有婚纱钻戒,却藏着最动人的仪式感。他们在曾经自习的教室切了蛋糕,奶油沾到鼻尖时,顾北辰替她擦掉的动作和当年一模一样;在学校门口的小吃街请大家吃了烤串,他记得她不吃香菜,一根根挑出来的样子被同学拍了照,发在群里配文“七年如一日”。

散场时,有人提议去商场顶楼的“星寓”看看——那间顾北辰特意留下的房间,阳台正对着学校的钟楼。推开门时,阮南星愣了愣:房间里摆着他们大学时的课本,书桌上放着她当年丢的那支钢笔,连窗帘都是她喜欢的浅灰色。

“早就想带你来看看了。”顾北辰从身后轻轻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以后回C市,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阳台上的风铃轻轻晃动,远处的钟楼敲了十下,像在为他们的青春画下温柔的句点。

A市的正式婚礼定在周日清晨,薄雾还没散尽时,阮家的小院己经飘起了炊烟。阮母红着眼眶给女儿梳头发,桃木梳划过发间,留下淡淡的香气:“到了顾家要好好的,别总像个孩子似的……”

“妈,我知道。”阮南星握住母亲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突然就红了眼眶。窗外传来邻居阿姨的笑声,张婶正指挥着孩子们贴喜字,李叔扛着梯子往院墙上挂红灯笼,像过年一样热闹。

顾北辰的车队到的时候,太阳刚爬过屋顶。他穿着红色唐装,胸前别着朵大红花,被伴郎簇拥着走进小院时,引来一片善意的哄笑。“新郎官够精神啊!”阮父举着烟袋笑,“不过想娶我们南星,得先过这关!”

所谓的“关”是邻居们早想好的招数:用红线吊了三枚铜钱,让顾北辰蒙着眼用筷子夹。他试了两次都夹空,额角渗出薄汗时,阮南星从门后探出头,悄悄朝他比了个手势。第三次,筷子稳稳地夹住了铜钱,人群里爆发出喝彩声。

“犯规啊!”莫梨梨假装生气,“新娘怎么能帮新郎作弊?”

阮南星笑着躲回门后,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顾北辰推门进来时,红色的唐装映得他眉眼愈发俊朗,他没急着掀盖头,只是蹲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等会儿别怕,我牵着你。”

接亲的车刚驶出巷口,阮南星就感觉到顾北辰的手从盖头下伸过来,紧紧握住了她的。掌心温热的汗混着她的,像两股缠在一起的溪流。“舍不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车窗外的喧闹仿佛都隔了层纱。

“有点。”她的指尖蜷缩起来,攥着他的袖口,“小时候总在这条街上跑,张婶总给我糖吃,李叔教我修自行车……”

“以后常回来。”顾北辰捏了捏她的手心,“我每周都陪你回来蹭饭,让张婶给你装一袋子糖,够吃到下次回来。”

车窗外的景象渐渐熟悉,是她走了二十多年的路。阮南星忽然想起昨晚母亲偷偷塞给她的存折,说“钱不多,却是爸妈的心意”;想起父亲红着眼眶说“受委屈就回家”,这些细碎的温暖像此刻握着的手,让她心里又酸又软。

到顾家老宅时,周曼云站在门口等,虽然没笑,却主动扶了阮南星一把。顾奶奶早就等在堂屋,看到他们进来,笑得皱纹都舒展开:“快,给爷爷奶奶敬茶。”

阮南星跪在蒲团上,双手捧着茶杯递过去,顾奶奶接过时,偷偷在她手心塞了个红包,指尖还沾着佛珠的檀香:“好孩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敬到周曼云面前时,她接过茶杯的动作有些僵硬,却还是说了句“好好过日子”,红包压在杯底,沉甸甸的。

顾北辰全程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从未松开。

B市的婚礼是另一种盛大。五星级酒店的水晶灯折射出万千光芒,红毯两侧摆满了铃兰,空气中飘着她最喜欢的白玫瑰香气。周曼云穿着高定礼服,挽着顾明诚的手臂接待宾客,举手投足间是得体的优雅,看到阮南星时,竟主动替她理了理头纱:“别紧张,跟着北辰走就好。”

顾北辰的伴郎团里,有当年大学辩论队的队友,也有顾氏的高管,此刻都憋着坏笑看他。张超凑过来:“顾总,等会儿交换戒指可别手抖,当年你给阮南星递情书都紧张得把信封撕破了。”

顾北辰没理他,只是低头看着阮南星。她穿着那件绣满星子的婚纱,头纱垂到脚踝,走过长廊时,裙摆扫过地毯的声音像羽毛拂过心尖。“准备好了吗?”他轻声问,指尖替她拂开粘在唇边的头纱。

音乐响起的瞬间,他牵着她的手踏上红毯。两侧的目光像潮水般涌来,有好奇,有祝福,有审视,但阮南星什么都看不见了,眼里只有他挺首的背影和紧握的手。她想起他们在C市的校服婚礼,想起A市小院里的铜钱,这些碎片拼凑起来,就是最完整的幸福。

交换戒指时,顾北辰的指尖确实抖了一下。铂金戒指套进她无名指的瞬间,他忽然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话:“从校服到婚纱,我做到了。”

晚宴的趣事像滚雪球一样多。顾奶奶喝了点酒,拉着阮南星的手讲顾北辰小时候的糗事,说他三岁时偷穿妈妈的高跟鞋,摔得鼻青脸肿还嘴硬“是鞋不好看”;周曼云被起哄和顾明诚喝交杯酒,一向严肃的贵妇人难得红了脸,手却被丈夫握得很紧;A市来的邻居们和B市的商界大佬坐在一起,起初有些拘谨,后来聊到阮南星小时候偷摘张婶家的葡萄,竟也热络起来。

最热闹的是顾北辰被灌酒时,大学室友们排着队敬酒,说“当年你总用‘开会’当借口溜出去见阮南星,这杯酒必须罚”。他喝到第三杯时,阮南星抢过酒杯:“他胃不好,我替他喝。”

白酒辛辣的味道烧得喉咙发疼,她却笑着说:“以前总他护着我,今天换我护着他。”顾北辰的手在桌下握住她的,掌心的温度烫得像火,眼底的光比水晶灯还要亮。

宴席散场时,月光明亮得像白昼。顾北辰抱着阮南星走出酒店,婚纱裙摆拖在地上,沾了点露水的凉意。“累坏了吧?”他低头吻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心疼。

“还好。”阮南星靠在他肩上,看着远处的灯火,忽然笑了,“就是觉得……像做了场很长的梦。”

“不是梦。”他把她抱得更紧,“是我们的日子,刚刚开始。”

车窗外的风带着桂花的甜香掠过,像极了他们初遇的那个秋天。阮南星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知道往后余生,无论清晨黄昏,无论A市B市,身边这个人,都会牵着她的手,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最动人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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